我跟闺蜜被拐后,人贩子把我们卖入了同一家。
我配给痴傻哥哥,她配给了哑巴弟弟。
我被打的嘶吼出声的时候,她在隔壁也发出痛苦的大叫。
为了能一起逃走,我几次三番探路都被发现。
眼看成功得救那日我却葬身火海。
才知道每次告密的都是我的好闺蜜。
再醒来,我穿到了闺蜜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身上。
陈月很早就说要跟我一起去毕业旅行,她总说:“刘希,刚好我是J人,你是P人,我带着你,你带着钱就行。”
所以直到失去意识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在“那远山呼唤我”的路上。
脸上灼热的痛感传来,我艰难地睁开眼睛,便见陈月对着地上不断磕头。
“求你们了,放我出去吧,我不要钱了,放我出去好不好?”
陈月脸上的血迹眼泪和鼻涕混作一团,紧紧扯着身边人的裤脚,喊得歇斯底里。
那人抬脚将陈月狠狠踹开,随即便有人冲上来拉了我跟陈月扔进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李哥,这是两万块钱,您点点。”
门外传来陌生女人的声音,身边动物粪便的味道熏人,我被捆着手脚不得动弹,也终于意识到,我被拐卖了。
人贩子把我跟陈月卖入了同一家,我配给痴傻哥哥,她配给了哑巴弟弟。
我被打的嘶吼出声的时候,她在隔壁也发出痛苦的大叫。
为了能一起逃走,我几次三番探路都被发现,一次次被抓回,一次次被打的遍体凌伤。
陈月却说自己胆小,从来不跟我一起,只是嘱咐我出去之后来救她。
我日日挨打,双腿断过又长好,直到脚掌被敲掉一半那天,我才知道,我每次逃跑,陈月都会去告密。
哑巴从来不打她,她并没有跟我说的暗伤,她的大叫,也不是因为挨打。
但是好在最后一次,我把消息传了出去。
我一日日数着撑着想见到家人,陈月却一把火烧了我所有的希望。
再睁眼,我穿越到了陈月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的身上。
警察说,整个陈村除了陈月跟我,无一人幸存。
陈月逃出来之后,不回自己家,反而去了我家,对我父母哭诉她与我“患难与共”的悲惨经历。
我是父母的独女,二人苦寻我多年无果,却熬坏了身子,我的死讯也让二人的身体迅速垮了下来,临终前,将财产都给了陈月继承。
我目睹一切,恨得发狂,除了哇哇大哭,做不了其他。
眼看着陈月打造人设,过得风生水起。
《女性力量》月刊关于陈月那篇是这样写的:“被拐卖的每一分每一秒,陈月都在想怎么才能活着跑出来,因为有信念,所以她成功了。”
月刊首页印着陈月大大的照片,精致干练,言笑晏晏。
所有人都说,陈月是个英雄。
她不因被拐卖过为耻,她说错的是犯罪的人。
她从未放弃生活,即便有精神疾病仍然积极接受治疗。
在我父母因为过于思念女儿,抑郁身亡之后,用二人留下的遗产建了一所福利院,说是要为更多的孤儿点亮归家的灯。
她的事迹被写入无数的报道,陈月这个名字,是时代女性的代表,是正能量的代名词。
当选“年度感动槐城十大人物”,她的获奖词是“她破碎地爱着这个世界,成为人间的太阳。”
我听着这些可笑至极的言论,用刚长出的牙把嘴唇咬的血红。
没有人知道真相,陈月对我却不设防。
原来,她本就是陈村人,因为成绩不错,被犯罪团伙用来当作拐卖女大学生的诱饵。
她在各地上学多年,陈村大部分被拐卖的妇女都是被她诱骗而来。
她同我一同被卖那年,是因为她的父母都去世了,拐卖团伙再也没有拿捏她的把柄。
所以她大门不出,服侍哑巴,蛰伏多年,才能将陈村烧的一点不剩,才能新生。
越是陆续拼凑出真相,我才越清楚,陈月是真正的魔鬼,而她的女儿是她唯一的恻隐之心。
我日日夜夜恨不能将她剥皮抽血。
所以我感谢老天,给了我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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