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朗有些犹豫,这对于陆朝深来说有点不公平。
“请一个导游不需要花多少钱,但请一个摄影策划却要花很多。”麦朗实话实说,“这样对你来说太亏了。”
但问题是陆朝深不是很缺这笔钱,并且很愿意做这件事情。
看麦朗是铁了心要付一点费用,他想了一下说:“那你按照你的想法来吧。”
“好,”麦朗立马举起双手,“我举三只手同意。”
三只手?陆朝深睁了睁眼睛。
麦朗看着他,突然晃了晃脑袋,头顶有一根竖起来的呆毛也跟着晃了晃。
“噗。”
两个人笑成一团,持续了好几分钟才停下来。
陆朝深比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再笑下去肚子真的受不了了。
麦朗的眼睛亮亮的,积极得很:“那我们商量一下计划?”
“没问题,”陆朝深把桌子上的设备全部收起,坐在麦朗旁边,“我哪儿都能玩,你来安排就行。”
“OKey,我是这样打算的,”麦朗说,“我在丹麦玩过一段时间了,所以打算今天再拍点新的素材,做一个先导片试试水。”
陆朝深点了点头,“行啊,刚好来试一下效果。”
麦朗拿出一个很大的笔记本写写画画,上面记录着他在丹麦玩的所有项目和活动的时间和地点。
本子上的每一天都有详细的攻略,包括价格,总预算,交通方式,路线,不同时间的人流量,游玩感受,游玩时长等。如果是吃的,还会有味道的批注。
本子上密密麻麻的一大片,一看就花了很多的功夫。
麦朗筛选了好久,问:“要不要去划皮划艇?”
哥本哈根南部濒临波罗的海,海水和整个小岛的边缘相融,嵌进的水域被打造成了小小的港口。
陆朝深刚到哥本哈根拖着行李路过新港的码头的时候,海面风平浪静,似乎是对阳光本性贪婪,一到晴天,海上就会冒出很多划艇的人。
这一点陆朝深深有同感,他实在是不喜欢灰蒙蒙的阴天。
至于划艇这个项目,他有些迟疑:“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运动细胞不是很发达,我怕划到一半就翻了。”
“放心吧,我俩划一个。”麦朗说,“有我在翻不了。”
陆朝深拍了拍他肩膀:“靠你了大佬。”
麦朗忍着笑意:“这个我来的第二天就体验过了,但是我发现了一个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陆朝深问。
麦朗唇角一勾,“去了你就知道了。”
趁着现在天气很好,两个人急急忙忙地收拾好东西,立马出发。
拍摄录制对陆朝深来说已经是十分久远的事情了,想到马上要参与视频制作,心里难免激动,跃跃欲试。
目的地在Labanchina,地铁没法直达,麦朗就联系Elias租了两辆自行车。
在哥本哈根,或者可以说是整个丹麦,几乎人人都骑自行车。
这一点体现在市内的方方面面,自行车能够带上地铁,车厢内有专门停放的地方,等红绿灯时路边还有放脚踏和扶手。
陆朝深一时间判断不出来,到底是街道太窄还是环保观念深入人心。
不过还是要说一下,他的猜想毫无恶意。
骑行之前,陆朝深下意识地掏耳机出来,摸了半天摸了个空。
糟了。
陆朝深回想了一下耳机的位置,应该是收摄影设备的时候太急了没捎上。
他患有出门没有耳机可能会挂掉症。
“走吗?”麦朗问。
“我耳机好像忘拿了。”陆朝深说。
“喏。”
刚想认命,麦朗摊开宽大的手,一只白色的蓝牙耳机被放在了手心,像是递上了一块糖。
“我有耳机。”麦朗说。
陆朝深怔怔地望向对方,没反应过来。
“放心吧,”麦朗说着就抬手把耳机塞进了陆朝深的左耳,“我的耳机很干净的。”
麦朗硬塞进去的耳机没带好,陆朝深重新扶正,说了声谢谢,心想着“我不是那个意思”,也不知道对方听到没有。
路上有专门的自行车道,下午的人不是很多,骑行一路畅通无阻。
麦朗主动骑在外围,他骑的速度要快一点,每次骑到前面又会回头看看陆朝深的位置,然后故意放慢速度,两个人始终保持一个平行的位置。
道路两边的房子在阳光的照射下自动拉高了饱和度,两边光景不断从眼角溜走。
一边是风的声音,一边是音乐的声音。
目的地离民宿不远,沿着海边直行,两首歌的时间就能到。
下车时陆朝深还意犹未尽,他记不起上次骑自行车是多久了。从某个时间开始,出行的方式就变成了开车,每到周五就要在三个学校之间来回跑。
晚高峰,令人困倦的红绿灯光线,无聊的广播还有车内流动不通的空气,每一处都充斥着让人厌世的感觉。
这样松弛快乐的生活也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谢谢你的耳机。”陆朝深把耳机还给麦朗,“刚刚放的什么歌?还挺好听的。”
“回去推给你,”麦朗冲他笑了笑,“歌名很长。”
一阵咸咸的风突然吹来,海面上像是撒上了一层薄薄的钻石碎片,粼光闪闪,但又不是很晃眼睛。
陆朝深跟着麦朗,走到岸边延伸出的一条木头栈道上,旁边有一只窄窄的蓝色皮划艇被栓在了木桩上,正随着海水一晃一晃。
“这是我们的?”陆朝深指了指问。
“对,”麦朗说,“我给你说,这不是一次——”
陆朝深抢先回答:“这不是一次普通的划艇。”
麦朗笑了笑,解释了缘由:“划艇是免费的,但是我们要清理海面上的垃圾。”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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