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谢誉躺在床上瞧着祝君欢忙前忙后的身影，觉得自己亏得不是一星半点。
这项惩罚横看竖看都是祝君欢获益。
祝君欢此时竖着个大尾巴哼着歌打扫卫生，一副贤良淑德家庭夫男的好摸样。
谢誉斜躺在床上，竖起手背朝他招了两下，祝君欢立刻应召而动，屁颠屁颠的跑到谢誉面前，道：“谢老师，怎么了？”
谢誉没说话，他瞧了祝君欢两眼，然后从被窝里探出脚踢了他一下，“带我去客卧。”
就在谢誉的脚即将缩回去的瞬间，祝君欢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他一边回应谢誉的话，一边抓着谢老师的脚腕，在脚背上响亮的亲了一下。
谢誉大臊，他猛地抽回脚，骂道：“变态吧你！”
祝君欢并不辩解，他嘿嘿笑了两声，长臂一揽抱着谢誉去了客卧。
在客卧的床上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谢誉的心情终于好了不少，他用脚隔着被子够够祝君欢，道：“珍珠呐？”
祝君欢敏锐的察觉到自从珍珠往事之后，谢老师对他的语气似乎有了一些微弱的改变。
在平淡冷清的语调之下，好像隐约的带上了一点儿颐指气使的味道，祝君欢眉毛一扬，嘴上小开了花，他就喜欢谢老师这样对他说话，越是颐指气使他越高兴。
祝君欢跟个深宫里伺候主子的小太监一样麻溜儿地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颗大珍珠，道：“在这儿。”
刚经过一场深度运动，谢誉身上带着懒散的乏意，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慵懒，他拿着珍珠看了几眼，又把珍珠塞回祝君欢的手里，道：“完珠归祝。”
祝君欢脑子转得很快，他立刻又把珍珠塞回谢誉的手心，并接上一句，“赐我以金狮子，报之以大珍珠。”
这句话化用了诗经中的“赐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这首诗的意思谢誉当然知道，他淡淡地扫向祝君欢，那个疑问再次从他的心底浮现。
欢儿总是挂在嘴上的喜欢，难道真的只是粉丝对偶像的喜欢吗？
难道只是粉丝对偶像的喜欢就能让他做到这个地步吗？
祝君欢的眼眸颜色很浅，浅得好像一眼就能看到底，显得这个人格外天真无邪，谢誉此时看着他的眼睛，却有一种怎么都看不透的错觉。
“你知道的，我们只是包养关系，”谢誉忽然说道。
祝君欢心里一震，立刻反应过来是自己刚才化用的那首诗句有些越线了，而谢老师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小心思。
“我知道，”祝君欢立刻解释道，“我就是说这儿玩玩的，谢老师别往心里去。”
祝君欢一说，谢誉瞬间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
之前，祝君欢也没少把喜欢和爱用这种暧昧的方式表达出来，但那时谢誉从来没有把他所表达的情感当成一会事儿过，一来年龄相差有些大，二来他们的情感从一开始就是单向的、不对等的、基于粉丝对偶像的崇拜之上的。
这是一种天然畸形的情感状态。
日久天长，当祝君欢对谢誉的偶像滤镜逐渐破灭，他还会想一开始的时候一样那么喜欢自己吗？
这个答案在谢誉心中当然是否定的。
因为不在乎，因为放得开，因为想得明白，所以他过去能够心安理得地接受祝君欢表达的所有情感。崇拜也好、爱也好，他全部照单全收。
但是，现在他却有些做不到了。他斤斤计较与祝君欢口中说出的每一个与情感相关的字眼，甚至对一些玩笑话草木皆兵。
就像现在，祝君欢根本不需要道歉，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他。
是他敏感太过，是他在合同之外的范围里隐约的开始心动。
谢誉默默的握紧手中的珍珠，心想，都怪它。
这一切，都是珍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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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闹腾这一遭，早饭肯定是来不及吃的。
两人便早饭连着午饭一同吃了，来了个Brunch。
七年前那场网暴结束之后，谢誉曾在国外居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因而对Brunch很熟。
两人在厨房里，谢誉指挥者祝君欢煎蛋、煎培根、煎面包片、以及开罐头和泡茶。
这点工作量对祝君欢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洒洒水啦……
十几分钟后，祝君欢看着眼前这一盘组装出来的东西，心里十分感慨，老外做饭就是简单。谢老师在国外的时候就吃这种东西吗？好心疼。
在这种心疼的驱使下，祝君欢暗戳戳的给谢誉的早餐动了一些手脚。
当谢誉喝了一口茶，想要插起一坨蔬菜的时候，他顿时觉得叉子的手感不太对，他拨开顶上的蔬菜，看见一堆金灿灿的培根。
谢誉：“……”
坐在他对面的祝君欢眼睛亮亮：“谢老师，多吃点。”
谢誉望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看向自己盘子里的培根，祝君欢这种偷偷在蔬菜下面藏肉的行为让他想起了他奶……
谢誉面不改色地嚼着，心说培根吃多了还是有点油的……
腹诽归腹诽，他还是把盘子里的事物全部吃完。
谢誉有点撑得慌，不知道祝君欢到底对他有什么误解，每次只要是祝君欢盛饭，自己碗里的食物就会超过自己所能承受的范围。
吃完饭，谢誉去书房工作，但是他吃的太撑了，是以大脑一时间难以运转，他只好坐在办公椅上望着电脑发呆消食。
祝君欢为了保住自己身为男人的魅力，因此留在客厅内卷。
就在他做最后一组平板支撑的时候，一个电话忽然打了过来。
祝君欢抬眼一扫，是李言。
祝君欢站起身，长舒一口气，弯下拿起手机，李言到底为什么会给自己打电话，难道还是为了向自己请教健身秘诀吗？
“喂？”祝君欢故作不知，道：“那位？”
李言虽然迟钝，但他的不傻，那次见面之后，他回到家品味了一下，方明白祝君欢这是把他堪称潜在危害对象了。
这到也正常，谢誉没有出事之前，他和谢誉的CP可是常年霸榜微博CP超话第一。
“我，李言，”李言这通电话是跟他有要事要说，便没有在意祝君欢的语气，直接道：“谢誉在你身边吗？”
听着李言的语气，祝君欢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一改之前雄竞的心态，道：“没有，怎么了？”
“没有就好，”李言顿了一下道，“我要问你点事儿。”
祝君欢握着手机看向书房的方向，见书房并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拿着手机去了距离书房最远的茶室。
关上门，祝君欢这才问道：“什么事？”
这件事确实比较棘手，他应下谢誉的请求时并没有想那么多，权当是顺手提携一个小辈，但现在事情发展的走向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李言看着远处的景色，问道：“你实话告诉我，你当年为什么会差点被那些大老板雪藏。”
“或者说，”李言又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祝君欢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走向窗边，道：“你是指什么？”
“所有，”李言说道。
“包括谢誉七年前被网暴的那件事，”李言补充道。
祝君欢身后摸上自己的裤兜，却摸了个空，他心里一讪，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戒烟很久了。
没有烟，祝君欢手指有些发痒，他从一边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把玩，并道：“我确实知道一些事。”
“但我并不打算告诉你，”祝君欢慢悠悠道，“在我确定你是清白的之前。”
一鲸落万物生，谢誉当年被网暴造谣导致“塌房”，所有的代言、影视剧和各种资源全部与他解约，空出了相当大的一块市场资源。
在祝君欢眼中，所有趁着当年之事落井下石、承渔翁之利的影视公司和艺人全部都是磨牙吮血的怪物。
他们所有人都有罪。
如果可以，他想要参与那场网暴的所有人以及在那场网暴中获益的所有人全部、统统下地狱。
电话那头的李言沉默了一下，很多事并不是当年的他可以做主的，谢誉被解约之后，他确实在当时公司的授意下接过谢誉的一部分资源。
他也是祝君欢眼中那个该下地狱的人。
“我只想知道你手中的东西是否对我们有利，”李言说道。
祝君欢笑了一声，他望着远处的景物，缓声说道：“当然。”
李言半晌沉声道：“好。”
“从现在开始，”李言说道，“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尽我最大努力保住你。前提是，你必须保管好你手上的东西。”
祝君欢没回答。
李言又道：“不是因为谢誉，这是我和你之间的承诺。”
祝君欢心里有些复杂，虽然他们之前确实没有过双向的爱情，但是真的仅仅只是兄弟情吗？
当年霸榜的CP超话里有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资料都在试图证明他们是真爱。
“你……”祝君欢迟疑道，“没事……”
电话那头的李言完全能够理解祝君欢的心态，因为从本质上来说，他和祝君欢确实有很多相像的地方。
李言笑了一声道：“别多想，如果你曾经是我和谢誉的CP粉，那我只能告诉你真相是假。”
咱就是说，这个是小说，
小说都是假的，所以不要跟欢欢学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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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重要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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