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确实有一种来历不明的怒意,在它的影响下,祝君欢的动作也带着一股子愤愤的意味。
他把谢誉翻过去,一鼓作气进入到底,温热紧致的触感包围着他。祝君欢舒爽得长舒一口气,他试着动了两下,却发现跪趴在床上的谢誉一点动静也没有。
祝君欢一下子慌了,他叫了几声谢老师,却一直没听到回应。
祝君欢魂魄都要被吓飞了,他慌忙抽身出去,把谢誉翻过来。
只见谢誉紧闭双眼,双唇疼得毫无血色,不断轻颤的睫毛上坠着细碎的泪珠。祝君欢抬手去探他的鼻息,又伸手去触摸两人的结合处。
没见红,谢老师的呼吸也还算正常,祝君欢这才稍微放下一点心来。他低头凑到谢誉两边,蓬松略长的金发扫着谢誉的脸颊,低声呢喃着:“谢老师,谢老师……”
谢誉的唇色缓慢恢复过来,他半睁着眼睛看着祝君欢,没说话。
祝君欢低头,两人只见的距离越来越近,就在鼻尖相触的一瞬间,谢誉偏过头,哑声道:“不接吻。”
同样一句话听进耳朵里,此时的祝君欢却觉得心头一片柔软,他的鼻尖蹭着谢誉的脸颊,放轻声音含糊道:“不接吻,只是亲亲你。”
说着,祝君欢衔去谢誉睫毛上的一颗泪珠。
又过了一会儿,谢誉似乎是缓过来了,失焦的眼睛终于有了神采。
缓过来后谢誉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抬手挡住自己的面容,祝君欢本来落在他眼睛上的吻此时落进他的手心里,炙热滚烫。
“谢老师,还要继续吗?”祝君欢贴着谢誉的手心问道。
谢誉嗯了一下算是回复。
“那不要从后面来了,好不好?”祝君欢亲了一下谢誉的手心,黏黏糊糊地说道:“我想看着你,让我看着你。”
谢誉没说话,又过了几秒种,才从他的手背下面传来一声轻浅的嗯。
或许是有了上一次的经验,祝君欢的动作温柔了很多。在他的动作中,谢誉仿佛身处海浪之上,远处是充满惊涛骇浪的大海,身下那一艘名为祝君欢的小舟是他唯一可以栖身的庇护所。
欢/愉令人沉醉,时间就这样被遗忘。
卧室拉着厚重的窗帘,窗帘遮住日光,叫人分不清白天黑夜,只有床边的一盏阅读灯兢兢战战地发出柔和的光线,明亮柔和的暖色光晕照射得二人身上的汗珠都熠熠闪光。
24个套//子最后当然没有用完,祝君欢把脏的打结扔进垃圾桶,又把没用的收好放进床头柜里。他在床边坐下,偏头看着一旁闭目养神的谢誉。
“谢老师,你还好吗?”祝君欢问道。
谢誉的喘//息深重,全身红得像一块煮熟的虾米,一点轻微地刺激都能让他颤抖很长一段时间。祝君欢只敢在旁边看着,根本不敢上手碰他。
过了大概十分钟,谢誉才缓缓平息下来,他睁开眼睛,心里觉得自己也挺厉害的,能在年轻人如此恐怖的体力和精//力下顽强地存活下来。
“还活着,”谢誉气若游丝道。
祝君欢皮肤白,角质层又薄,红得快,降下去的也快。此时谢誉的一句话让祝君欢本来冷下来的皮肤再度染上红晕。祝君欢吞了吞口水,他感到下半身很不争气的再次出现站立的趋势。
谢誉支起身拍了拍祝君欢赤//裸的臂膀:“客厅的茶几上放着合同,拿过来。”
“哦哦,好,”祝君欢连声答道,为了避免自己的小弟弟再次站立,他忙不迭地溜出去。
合同就放在茶几上,被窗外五光十色的灯火照得微微发亮,祝君欢看着窗外浓重的夜色这才惊觉现在天竟然已经黑了,他抬头看向挂在墙上的石英钟,钟面显示现在是晚上九点。
算算时间,两人差不多胡闹了五个多小时。
祝君欢脸上一烫,他走过去拿起茶几上的合同,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路灯慢悠悠地往下看。他在必须拖延时间等自己冷静下去,毕竟谢老师看起来禁不住他再胡闹一次。
合同上很公平合理,没有偏向任何一方,祝君欢又往后翻一页,看见白纸黑字的数额瞬间呼吸一窒,他仔细的数了一遍数字后面的零,数完简直不敢相信,于是又数了一遍。
哪怕在被包养的两年内他没能成功的火起来,合同上的这个数额也够他不挥霍的过一辈子了。
祝君欢的心颤抖了两下,他急步跑回卧室,嘴里喊道:“谢老师!谢老——”
“师”字断在喉咙里,永远地失去了来到这个世界的机会,只因谢誉睡着了。
祝君欢放轻脚步走过去。
谢誉睡得熟,纤长的睫毛轻柔的垂下去,遮住眼底一部分尚未退去的红晕,脸上浅色的绒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经过刚才一场放肆的情/爱,谢誉的嘴唇终于有了些许血色。
曾经很多人都说谢誉天生张了一张薄情寡信的脸,注定这辈子要做一个负心人。
从某种方面来说,他们说的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谢誉的每一处五官线条都凌厉有余亲和不足,尤其是嘴唇。谢誉的上唇极为刻薄,下唇与上唇比起来稍微丰满一些,但两者综合起来依然显得冷漠。
祝君欢的大拇指按上谢誉的嘴唇,缓慢的打着圈揉按,口中问道:“为什么不让我亲呢?谢老师。”
谢誉睡着了,自然不会有人回答他。
拇指从谢誉的嘴唇上移开,祝君欢缓慢地低下头,将自己的唇轻轻地印下去。
外面似乎起风了,呼啸的风声从玻璃外隐隐传来。
明天应该又要降温了,谢誉心想。
早在祝君欢进门的一瞬间,他便醒了过来,只是身上疲乏,懒得睁眼。
此时祝君欢吻过来,谢誉不知处于什么心理,一时间竟没有一点儿躲开或者打断的意思,他依然一动不动的躺着。
亲吻很快结束,谢誉听见祝君欢一声叹息,他道:“你不喜欢,我就不亲好了。”
谢誉愣怔,祝君欢离去得很快,但他留下的热度依然盘踞在谢誉的唇角。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愿意的。”
意识模糊间,谢誉听见祝君欢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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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誉是被饿醒的。
中午吃得少,下午连着晚上胡闹了那么一同,晚饭自然也没吃,此时五脏六腑里空空荡荡,仿佛被抄家了一半,连快墙皮都没留下。
胃里饿得难受,谢誉微微弓起背,手按在腹部,还没睁眼就听见耳边有人在问他:“谢老师,谢老师,你是不是饿了?”
谢誉眼睛尚未睁开,头就先点了下去,并哑声道:“饿。”
那人笑了一声,在他额头上猛亲一下,发出巨响的一声“波儿”。随即床垫弹了一下,身边一空,谢誉从眼睛半睁开的缝隙中看见一个只穿着内裤的男人像个猿人一样手舞足蹈的冲出去,紧接着厨房方向传来一阵乒里乓啷的声响。
谢誉往被子里缩了缩,心说家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野人?还染着金发……
就在谢誉即将再次陷入睡眠的时候,耳边传来勺碗碰撞的声音,谢誉迷迷糊糊地想,看来是野人回来了……
“谢老师,醒醒,我煮了粥,吃完再睡。”
肩膀被人小幅度地晃着,谢誉不醒也得醒了,他有些不耐烦地展开眼,结果目光撞见一张帅脸,心里那点起床气瞬间就散了。
祝君欢把碗端到他的面前,“谢老师,我煮了粥,你吃了再睡。”
皮蛋瘦肉粥,粥里还放了一点青菜,色彩丰富看着就挺好吃的,闻着也鲜香扑鼻。谢誉接过碗道了声谢谢。
“给,还有这个,”祝君欢把早餐碟子端过来,里面放着两个兔子形状的奶黄包,“你说过的咸甜搭配。”
“嗯?”谢誉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17岁拍《锦城江南色》的花絮里说过的,吃甜粥就要配咸包子,青菜包最好;吃咸粥就要配甜包子,奶黄包最好,”祝君欢笑道,“快尝尝,虽然不是我自己包的,但这个兔子形状的小包子看着就挺可爱的,味道一定也不错。”
下午逛超市的时候,祝君欢一眼就在一众冷冻食品中相中这包奶黄包,如此可爱的奶黄包当然要被无比可爱的谢老师吃掉!
谢誉拿着兔子奶黄包,惊讶道:“这都多少年前的花絮,你竟然记得。”
谢誉今年30岁,这起码是13年前的花絮了。
“当然记得,”祝君欢看着谢誉说道:“谢老师说过的每句话我都记得。”
心里一片滚烫,谢誉一时间有些眼眶发酸,没想到七年过去了,竟然还有人这样记着自己。
“谢老师,吃包子,”祝君欢拖了拖谢誉的手,“奶黄包凉了就不好吃了。”
谢誉胡乱啃了口包子,吃掉一对兔耳朵,他吞下兔耳朵,犹豫着问道:“当年的事,我……”
“谢老师,”祝君欢打断他的话,他看着谢誉的眼睛说道:“爱你的人永远都会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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