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那模样，已不用询问便知他说不出什么来。但他是又是唯一的线索，但苏语实在有些不甘心。
只能继续将他关押在此处，严刑拷打。
不过三日，再回来看时他身上已伤痕累累，不过脸上还是一副玩世不恭模样。
苏语默默叹了口气.
门传来“吱呀”一声，一股冷风吹来。苏语转身看去。
谢安手上拿着百姓的文书递给苏语，拿书自然不是百姓而写，由谢安代写。不过百姓对他没有什么戒心，倒也放宽心来将事情全告知他来。
上面写满了关于重建房屋后的一切事宜。
苏语简单浏览一番，没什么问题。
见谢安站在一旁看着那人，苏语将文书递去：“怎么了，你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谢安摇摇头，一副单纯模样。过了会，冷不丁出声，“他醒了。”
苏语看去，果然醒来了。
那人苏醒后不像先前那模样，警惕地看向四周，见到周围刑具时吓得全身发软。嘴里“咿呀”发出声响，让人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二人对视一眼，谢安率先走了过去将人放下。
那人瘫坐在地上，颤抖着手拉住谢安的，却又不太敢完全放上去。
苏语走来，吓得往后挪了些。
“别怕，我们是朝中官员，你有什么事情告诉我们。我们定帮你解决。”谢安开口安慰道。
苏语让人拿来写纸笔。那人接过，手将笔握住，如孩童般在纸上涂涂画画。
上面是一座村子？还有一些奇异的海洋生物？
因为画的太过于潦草，苏语不太确认。
一眼望去，见到一个熟悉的物品——三角戟。
苏语拉住他，指着那三角戟。想要从中了解到更多的讯息。
不过只是见他浑身颤抖不断摇头，再问不出什么。
苏语按住那人，问道：“你再想想呢。”
“好了，别逼他了。”谢安不留痕迹将苏语的手移开。随后转身对着她，“显然是不想说。”
而是不能说。
苏语叹了口气，“是我操之过急。”
随后转身，见那人突然站在刑具面前。拿起其中一个朝着自己砍了过去。等二人转身看时，只剩下满地的鲜血和他脸上诡异的笑容。
地面的血呈蓝色，极具腐蚀性。周围被碰到的木桩立刻瓦解，一堆木屑落下地上随后又失去了踪影。
化为灰烬。
那人的身体也很快在其中瓦解，连骨头都不剩下。
留下一滩黑色的污迹。
谢安安排人将那些东西打扫干净后埋入地底。
“身上是不是附着了脏东西，真晦气。”一打扫的人道。
“精神分裂吗？”苏语会想起自己以前在网上看到的段子，精神分裂确实是有这种类似的情况。
不过蓝色血液又难以解释。
“不，应当是被附身了。”谢安坚定道。
苏语看了一眼，没纠正过来。
毕竟精神分裂在古时确实会被认为是邪祟附上。
谢安见苏语不相信自己也没多家解释。自己清晰的看见那人，不，应当是那蛇。身上有关于海中的信物。
在海洋当中，蛇类并不算上等阶层。大多不过从事侍卫、士兵等职务。看他与那人的融合度应当不是一两日了。连自己使出法术也才能暂且压制。
不过，这些自然不便言说。
*
苏语回去后，只觉得脑袋快要炸开。
这几日的经历，在历史书中从未听闻，就连野史也未有这般奇幻之事。
奇幻！苏语猛地坐起身来。
跑到书桌之上，研磨将自己这段时间的见闻简单的理了一个时间线。将疑点全部写入进去。
按道理来说，人类在没有科技的辅助上是难以凭借人力来使海洋污染这般严重。若是光论建国时的那场大战未免过于牵强。
何况，鲸类的搁浅当时是由内而外受伤。
还有那神秘的三角戟。
只觉得思维瞬间开阔，若不按照正常世界来看这一切便也解释得通了。
现在看来，海底一定有个世界，并且可能不止海底。
说不定天上也有一个未知世界。
突然，外面传来敲门声。
“请进。”苏语随意拿了本书放在上面遮住。
谢安推门而入，将那人的语录整理了出来。
虽没有几句。
“你不用什么都整理的，不用这么认真。”苏语将那本随手放在一侧。却因为放在书边，导致书偏移了不些。
谢安刚好目光往那边撇去。
苏语道：“你要休息两日吗？一直以来事情太多了，所以一直没休息，想着大家分开休息几日。”
谢安扯出一抹笑拒绝道：“先让他人吧，对我而言与百姓交流就算休息了。”
“我先退下了。”谢安说完，还不等苏语再说些什么转身便离开了。
出去后，谢安面色冷了下来。
想起方才在苏语坐上见到的：海底世界、奇幻……之类的话语。
回去后，谢安站在屋外。见一打扮粗俗的男子从海里冒出：“神上，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只等你一身令下……”
谢安褪去了平日的模样。依旧是一身黑色一副，融入黑夜。不过，平日黑发变为一头白金色长发，随风飘入半空之中。一双蓝色深眸引人注目。
五官似乎也更加立体了，看起来已没了平日的柔和模样。
谢安冷声道：“等会吧，我神力还未完全掌握。先容许他们再沉浸段日子。”
“是，不过也是好事。长老和底下的家族已经对他们有意见了。几日大战闹的海底分崩离析。若神上回归，定能同一王朝。”
谢安不愿听这些阿谀奉承的话，随意打发他下去。
想起苏语桌上的字，开口吩咐道：“管好下面的人，别在岸上来了。”
“是。”话音落下，消失地无影无踪。
*
苏语在房内看着门随着谢安的动作前后摇摆着。
见过爱上学的，倒也没见过这般爱工作的。身为老板底下有这么爱工作的员工也是种负担啊。
甜蜜的负担何尝不算负担呢。
收起将纸张好好收起，简单收拾了番，躺在床上想起谢安带自己去的那庙。那人手上好像拿着三角戟，说不定有些传说供自己参考呢。
想着想着，呼吸渐渐平稳。
第二日一早苏语没有处理其他事情，蹲在庙前。那庙已荒废多日，只有些百姓路过时朝自己问声好，还用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自己几遍。
除此之外，可谓是空无一人。
最后，到傍晚十分，一狗路过朝着她狂吠了几声。
苏语起身让开，见那狗神气得往里面走去。才知前些时日铺的稻草被当成这狗的窝了。
想起今日所作所为，不免觉得自己有些愚蠢。
转身离去，见一老妇人双手抱着一篮子，颤颤巍巍走了过来。
苏语见状连忙去扶。
“多谢姑娘。”老人倚着苏语往庙中走去。
苏语怕狗将她伤着了，提醒道：“夫人，这里有狗。”
老人笑了两声，声音轻柔道：“无事，海神向来庇佑众生。想必也是‘熟人’。”
庙中一切未变，只有这雕像前落了些灰尘。
见老人用带来的帕子将案台上的灰尘扫开，随后轻轻擦拭。动作轻柔得不像话，一双眼睛含情脉脉，仿佛见到了许久不见的故人。
但手伸到雕像时愣住了，不留痕迹将手收了回去。
苏语站在一旁看着，见将带来的供品摆在上面。那供品不像寻常供品，大多都是糖葫芦之类的甜品。
随后见她跪在地上，嘴里铮铮有词念着些什么。凑去一听，不过是些家长里短。
再睁眼时，眼中已有了泪花。
见苏语看着自己，笑着将眼角泪擦拭：“姑娘，让你见笑了。”
“没有没有。”苏语解释道，看着她真诚夸赞道，“婆婆，您年轻时定是个美人吧，不过怎么会到这么偏的地方来祭拜。”
“是祭拜吗。”老人喃喃道。
不过苏语倒也没说错，美人在骨不在皮。皮肤随着时间流逝松弛了，身上却有股书生气质。面色和睦，五官小巧使人忍不住回想起年轻时的精致。
年轻时，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姑娘说笑了，我一个老婆子罢了。”说完缓缓坐下，苏语连忙去扶，“不过你若是想听他的故事我倒是愿意说说。”
苏语坐在她身侧，“自然愿意。”
“传闻，天池中有一世界，称为海宫。而海宫由一种半人半鱼的神者掌管，称为海神。海神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手持三角渔叉。不过传言海神一人上岸观察世间时巧遇一女子，二人相约几次便渐渐熟络。不过那人类女子不识抬举，爱上了海神。决心抛弃家中指定的姻缘与他私奔，一日家中人找到，海神才发掘她有所隐瞒。海神本是天池掌管者，万千鱼兽皆是他的子民，而女子家中确是捕鱼为生。就此，海神离去，二人断绝联系。”
“那为何会建此庙？”
“而后，海神消失。却庇佑周遭百姓不受天池怪异干扰，多次救下周遭居民。为了纪念他才设了此庙。”
苏语却有些不认同其中故事：“这个我好像听闻过些，不过我认为那海神心中定有那女子，否则不会与她离开。”
“是吗。”只听老人喃喃道，随后淡然笑道，“这都不过是些传言罢了，一些事情都不必纠结其中的细枝末节了。”
苏语才想起，先前这故事谢安讲述过。不过是由海神视角开始的：
海神心意于人族女子，二人在外私定终身，不过当初知道时海神懦弱选择了逃离。而后，后悔不已，再次回去时女子已成为人妇，只是在暗中默默守护。
不过，正如老人所说。事情的细枝末节似乎并不重要，世间的一切都随缘起缘灭。
*
第二日苏语想要去打探，却不像昨日般顺利，刚一坐下谢安拿着一堆文书赶来。
等自己匆忙处理完文书，又因天池情况被迫出海察看。
事情蜂拥而至，简直不正常。
苏语忙碌时抬头看天，天上一望无际。甚至云都没有几朵。
是你想要阻拦我寻找真相吗。
不过后面也没时间思考了，进过一段时间的调查，发现鱼类不仅没有正常生长，甚至还更加稀少。
若是不加以管制，恐怕再过段日子能见一部《海底生物灭绝纪?了。
但目前已经没有时候去调查此时了，只能尽快想出法子来治理。
谢安:我是海神才不是天神……（委屈.jp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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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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