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错开的作息,在家基本不会见到对方,但两人的交集还是多了一点。
比如说,在星期一的晚上,冰箱里有一块芒果慕斯蛋糕,是给摩尔留的。留蛋糕的人没在家,只留了言说是技术学校的学生送的,挺好吃。
又比如说,在星期四的晚上,霍绯箴回来时发现,晾在阳台的衣服已经叠好放在床上了。收衣服的人已经睡了,只留了言说地方不够先帮她收了。
再下一次在家里碰面,也是一个星期六的午后。
摩尔这个周末没有安排,在家睡到自然醒。出了客厅就看到霍绯箴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穿着黑色的背心短裤,半长不短的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全被捋到脑后,倒像个大背头,沐浴后残留的湿气在夏日里显得清爽。
“刚回来?”摩尔问。
“嗯。”
“下次晚上不回来说一声,把门锁了安全点。”
“好的,下次注意。”忽然又想起什么,“咦,你昨晚等我门了?”
不然怎么会睡到这么晚才起床。
“没有。”
怎么会有这种错觉呢?只是看了个电影看晚了而已。
“午饭吃了吗?”
“外面吃过了。”
“哦,好,那我自己弄点吃的。”
摩尔寻思着煮碗面还是吃面包,她有点想吃热的东西。
倒是霍绯箴跟过来身边说:“我来弄?冰箱还有两块鸡排。”
自己不吃还要给室友做饭就很奇怪。
打开冰箱,发现储存的食材是越来越多了,曾经空空荡荡的冰箱现在都快满了。
“不用了,煮个面没多难。你一晚上没回来还是歇着吧。”
总觉得这对话的走向有点怪怪的。
倒是霍绯箴先笑起来:“你是不是想哪去了?昨天我妈过来了,陪她住一晚酒店。她有自己的新家庭,很少会自己过来看我。”
嗯?猜错了?
摩尔想了想,也噗地笑了:“真没有要你交代去处的意思。是不是我刚刚像酸溜溜的,很容易引起误会?”
“嗯。有点……”
“哎呀,我也觉得自己像质问出轨丈夫的女人。”
说着两个人都笑起来。
“可不是么,吓我一跳。我那些前任生气前也是这样的。”
“你还是个惯犯哦。”摩尔故意白她一眼。
“别这么说嘛,都是误会。”
“也行吧。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她回去了啊,说大好周末不占用我的约会时间。”
“哈哈,阿姨还挺通情达理的。”
“通个鬼,我现在可是没有约会对象的人,她在嘲笑我。”
“你没有约会对象吗?”
“没有啊,上回聊天不是跟你说过了嘛。“
“这段时间没找新的?”
“很遗憾,没有哦。你呢?”
“我也是一个没人约的周末。”
好吧,横竖是闲着没事的一个周末,难得两人都待家里了。
霍绯箴摊摊手继续刚刚的问题:“怎样?想吃面条还是鸡排?给你做。”
“你的前任们知道你这么热衷做饭吗?”
“反正闲着嘛。”
既然都这么说了。
“鸡排面。”
···
色香味俱全的一人份鸡排乌冬面,很迅速就做好了。
冰箱里有半打啤酒,这批是摩尔买的。所以想喝的话要问问物主:
“我可以喝冰箱里的啤酒吗?”
“可以,给我拿一罐。”
霍绯箴拿了两罐,给摩尔递了一罐,边递边单手勾开了拉环,不愧是调酒师,流畅得很。然后自己走到飘窗边蜷起一条腿坐下,边喝啤酒边看着楼下的街道。
好一个夏日明亮的午后,安静、惬意。
吃过午饭,摩尔坐在饭桌边无所事事,喝着啤酒,打量她的室友:
穿着背心,逆光坐在飘窗边,日光透过玻璃落在她身上,侧脸、肩膀、手臂,都蒙了一层光亮。头发半湿不干的,还保持着捋到后面的状态,露出饱满的额头。
窗框把人和光线都框着,好像一幅画——真想画下来!这次不是铅笔的速写,而是充满色彩的油画。
“你的五官还挺……”摩尔托着腮说,“挺古典的,轮廓清晰,眉毛浓厚,额头饱满……嗯,有点弗里达的意思。”
霍绯箴略带惊讶地转过头来,几乎没有人会这样当面评价她的长相。她很清楚自己的脸并不符合主流审美,也许刚刚的评价算不上称赞。
“弗里达是什么?”
“墨西哥的一个女画家,作品里有大量自画像。”
“很久以前的人吗?”
“二十世纪的画家,一生磨难,与痛苦常伴,却成就斐然,非常具有传奇色彩。”
“一生磨难,我就长得这么苦大仇深?”
“也不全是这个意思,只是外貌上有点像。”摩尔拿了啤酒罐走到窗边,顺着窗外明亮的光线,居高临下打量霍绯箴的脸。
细看之下其实长得并不凶,只是嘴角有点下弯罢了。睫毛偏长,眼型深陷线条分明,甚至还带了点桃花。
“你的眼睛很漂亮,很深,叫人看不透。”
这句是真的明显的称赞了吧,类似的话好像似曾相识?虽然不知道摩尔忽然说这话的意图,但霍绯箴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疑惑,只笑盈盈地迎向对方,也不说话。
摩尔又问:
“你是混血吗?”
“不清楚,我没见过我爸,也不知道是谁。”
“听起来不像个愉快的故事……”
“没什么,不影响,我妈也搞不清楚。”霍绯箴对自己的身世轻描淡写。
摩尔把喝了两口的啤酒放在飘窗台上,往屋里的大柜子走去。
“我想画个肖像,你当模特吧?”
“你还会画画?”
“一点点。我妈讨厌画画的人,偶尔她会来,我就把画材都收起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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