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灾难降临

忧心忡忡、本想来找蓝月娅问些事情的龙诺来到内殿时发现长辈们都在,只好躲在门外等着,恰好听到村寨可能面临前所未有的灾难这一消息,心中的担忧又多了一重。龙诺愣神之际,没料到咒师先生会突然出来,两人撞了个正着,一时语塞想不出什么借口。

“龙诺在吗?没关系,既然都听到了,那就进来吧。”蓝月娅及时发话,化解了龙诺的尴尬。

龙诺告别咒师先生,入屋又依次向三位长辈行礼,便坐上原先咒师先生的位置,扯扯蓝月娅的衣袖。

“阿娅姐,我们村寨不会有事的,对吧?”

蓝月娅对上面前少年期待的眼神,既不忍刺伤其年少稚嫩的心灵,又不想编造什么美丽的谎言。斟酌几番后,缓缓开口:“两生宗注定有一场苦战要打,我不清楚我们即将面临的是怎样的敌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和村寨里的所有长辈都会倾尽全力。当然,你们也要相信我们,如果敌人找上了你们,打不过不要硬撑,要随机应变明白吗?”

龙诺点点头,又问:“那阿娜怎么办?”

“我自有安排,正好你也在这,我有一件事要托付给你。”

“阿娅姐尽管说,我会尽自己所能去做到!”龙诺的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蓝月娅露出欣慰的笑脸,摸摸龙诺的头,又从左手取下一只宽面月纹银手镯:“我会单独让阿娜提前藏在后山那间小屋,如果村寨快守不住了,一定会优先搜寻身为二当家的她,到时候记得叫上莫斯,你们一起带她逃离启明谷。我了解她的个性,我若不走,她也必定不肯走,你拿着这信物传我的命令让她马上走。”

龙诺接过这只手镯细细端详,稍宽的开口手镯正中心手工刻着一个醒目的月牙纹,空白处上下两端刻着大小形状不一的祥云纹。龙诺紧握着手镯,握得手镯在手心里发烫:“我明白了,阿娅姐。”

“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启明谷,两生宗村寨,村寨入口处。

第二日,太阳初显,暖光穿过湿气积聚而成的薄雾,洒在启明谷村寨的石板路上。

四个身着两生宗服饰的人巡逻至村寨入口,韦虎不知从何处腾空而起,双腿飞踢将巡逻队伍末尾的一人踹开十几米远。

巡逻队伍其余四人听到动静立即转身,抽出随身的短尖刀一同冲向敌人,韦虎灵活避开三人,寻得空隙抬手截击一人手腕,出拳刚猛有劲。那人手腕吃痛,手中尖刀落地,韦虎手型作虎爪状凝聚灵力趁机突面,手中人脸瞬间血肉模糊,倒地。

不等余下二人反应,韦虎翻身鞭拳扫腿清除一人,正欲连环冲拳击杀最后一人,定眼一瞧立即收住动作。

最后那人驱动灵力化作龙卷风,裹挟着细闪的粉末直击韦虎面门,韦虎变换身姿如鹰展翅跃起避开攻击,借助周围的房屋建筑改变身位,来回横跳扰乱对手视线,趁其不备转体突袭,狠辣快击数招击杀。

身死但方才释放的灵力尚存,击中恰巧此时攻入村寨的几个倒霉路人甲,在外蠢蠢欲动的一众异门野派人士见状纷纷后退避让。只见那细闪粉末接触到那倒霉的几人皮肤后马上发生发作,那几人全身皮肤溃烂,疼得龇牙咧嘴,捂着口鼻掐着喉咙艰难呼吸,一阵挣扎过后便不再动弹。

韦虎心生警觉,大声冲外面正警惕观望的一众异门野派人士喝到:“都小心点!这群毒瘴会用毒物配合灵力施展招式!有应对之术的人负责掩护其他人,都给我上!”

“毒瘴?我两生宗多年来从不树敌,甚至躲藏在这小小的启明谷不见外人,何时轮到被称为‘毒瘴’的地步了?”为首之人厉声质问,身后村寨大半居民的身影徐徐显现。

“来得好!都给我听好了,全部一起杀进去!谁能杀到两生宗内殿去,两生宗的蛊毒术秘法就是谁的!”经过韦虎的怂恿和贪婪于获得传言那神秘又强大的秘法,百来个异门野派人士冲进村寨后便分散几路深入村寨。

为首之人点点头,身后的众居民也立即分散成几支队伍前去各路拦截入侵者,余下的十人冲向面前韦虎为首的二三十名敌人并缠斗起来。韦虎越过众人来到为首者面前,摩拳擦掌正欲会会这人,看清那人容貌后傻眼了。

“喂,臭老婆子!你们两生宗是没人了吗?怎么就来了个糟老太婆?”韦虎活动筋骨准备大干一场,结果迎战者却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顿感无趣。

“‘臭老婆子’我平常只会看些‘小伤小病’,虽然年事已高,但活了这么久村寨里倒是没人敢冒犯”乜婆婆看着来势汹汹的韦虎,不紧不慢道,“这两生宗就属我资历最深,如今两生宗所有弟子的治疗术也是我带的,够格了吗?”

“也行,就拿你热热身!糟老太婆,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该不会要跟我比治病吧?哈哈哈哈——”韦虎来了些兴致,看着这连走路都要拄拐杖的老人,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威胁性,不禁放声嘲笑。

“擅闯启明谷,犯我村寨者,绝不姑息!‘怕蛊’现世,外来者退!”乜婆婆驱动灵力,灵力扫过范围内的所有房屋建筑,伴随着“嗡嗡嗡”的细微震动,震碎了隐藏在各个角落的瓦片陶罐,藏匿其中的蛊虫同时发出怪异又响彻云霄的蝉叫声,极具穿透力和压迫感的蝉鸣几乎刺穿所有不速之客的耳膜!

变异的蝉叫声透过敌人的耳膜,一路入侵到大脑和心脏。本因人数处于劣势尚且存活仅剩几人的村寨居民却不受此影响,仿佛听不见这刺耳的虫鸣,在“怕蛊”的帮助下扭转局势,借机反杀。

韦虎无论怎么用手、用衣物捂住耳朵也丝毫不能减弱这尖锐的怪异蝉鸣,直到大脑和心脏出现不间断的刺痛感,又连忙抓着心口,痛苦得青筋暴起,布满血丝的眼球直突。

正处“怕蛊”范围中心的韦虎痛苦倒地挣扎,动弹不得。突然又听不见任何声响,痛感也随之消失无踪,正当韦虎疑惑之时,一阵说不清来由的恐惧夹杂着混乱的焦虑一并席卷全身。

继而全身又像陷入茫茫大海般无尽的绝望中,韦虎突然莫名觉得没有了活着的**,身体不听使唤地抬手掐向自己的脖颈,不断加强力度,但韦虎却一丝痛感都没有,最后葬送在自己的手中。

蝉鸣渐渐削弱直至无声,“怕蛊”时效已过。视野内全部敌人以和韦虎相同死状倒地不起,交叠在一起堆成了一座座小型的“人山”。

此时按耐不住心中的正义感、从书塾偷跑出来支援的莫斯姗姗来迟,赶到此处时,已是一片寂静。

“孩子,你来啦,回去照看好蓝家那小妹吧,这里有老婆子我就好了。”

看到乜婆婆摆摆手表示事情已解决,莫斯简单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乜婆婆松了一口气,把压在舌底的嚼碎过的药草吐掉,刚想回去催促久久不露面的滕公,“滕家那老家伙怎么还不来?这里还得靠着他的毒术拖时间呢,还好从他那拿了不少毒虫,还能再顶一阵子,呃!这,这是什么!?”,突然一阵独弦琴发出的曲调传进乜婆婆的耳中。

她身形一顿,还没来得及反应,腹中的绞痛感倒先传来。

乜婆婆重心不稳,一手捂着腹部,一手紧紧攥住木质拄拐支撑身体,极力强忍痛苦。

“这急性子的家伙,死也死得应当。”覃岄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屋檐上,向前一跃轻飘飘地落在地面上,“真是难听的曲调,老人家你听我这‘断肠曲’如何?”

乜婆婆大吐一口鲜血,挣扎着抬头看清眼前抱着独弦琴的男人。

仅存的几个居民正欲偷袭这抱琴男人的后背,想法刚起还未行动,便感觉脖子传来一丝凉意,全部被难以察觉的细丝割破喉咙,倒在了血泊中。

“刚刚传来消息,滕公已死,这里交给我,无需顾虑,你们尽管进去杀。”覃岄架起独弦琴,对着身后缓缓现身的厉阳几人说道。

厉阳将细丝收回,向覃岄简单行礼表示谢意,随后带着那岜、断生二人往一条没人的捷径运起轻功赶路。

“老人家,你的对手是我,覃某多年苦心专研这独弦琴,谱写了一首‘断肠曲’,可惜却从未遇见知己。今日覃某与老人家你有缘,便演奏一曲给你听听,只是要看老人家你有没有那个命听完了。”覃岄扬起肆意的笑容,看向乜婆婆的眼神里沁满了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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