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知意收拾完自己,趁着心情好,又把房间收拾了一下。这时突然发现了化妆台上的那个小盒子。
从那天拿回来,至今还未打开过,如今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
她用手帕轻轻擦去盒子上的灰,小心翼翼地打开。
——那是一片装在树脂里的晶莹剔透的雪花。
下面压着一张只写着四个字的小卡片:北极雪花。
宋知意还未来得及细细思考它的寓意,手机传来叮咚一声。
她放下小盒子,打开和林衡影的聊天框:
“今天很开心,我一直在期待着和你的见面。”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此时对方又发过来一条消息,只有短短的两个字:
“一直。”
从那以后,他们见面的次数渐渐变得多了,宋知意常去的那家书店、第一次见面的咖啡馆、他们公司附近的公园……
每次宋知意和他都能“不小心”撞见。
某天早晨宋知意去医院做体检,下楼时看到他正站在早点摊旁买早点,脸上略带着急色匆匆。
她走过去和他打招呼,得知他是昨天晚上接到消息,来看望他病情加重的母亲。
宋知意简略地安慰了他几句,打算离开,他却突然从背后叫住了她。
“知意。”
这是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
“你、你和我一起上去吧。”
声音略微有些小,语速微快,但咬字清晰。
走到病房前,林衡影略微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宋知意一眼,挤出了一个微笑。
他按住把手,打开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面带微笑地朝他们两人望过来。
宋知意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三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拉些家常。
坐了一会儿,有护士过来叫林衡影出去办理一些相关手续,病房里一时间就只剩下他的母亲和宋知意。
看她有些拘谨,林母招了招手,微笑着示意她过去。
”我在病床上躺了这么多年。他也带过一些朋友过来看我,其中也有一些女娃儿。不过,像这样让衡影感到这么紧张的,你还是第一个。”
宋知意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他紧张了?这可一点也看不出来。”
她挨着林母在病床旁坐下,林母伸出手来,拉过她的手缓缓说道:“孩子他爸走的早。这么多年,这孩子跟着我受了很多苦。现在既然你来了,也给他尝一点这世间的甜头吧。”
宋知意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伯母你误会了,我和衡影只是好朋友。”
说完又有些自嘲地补充:“可能连好朋友都算不……”
“算。而且,不只是朋友。”
林母的笑意似乎更深了些,正值阳光打过来,照在她苍白的脸上,霎时让这间白茫茫的病房也充满了温暖。
服侍好林母休息后,她轻轻地带上门,走出了病房。
一出门就看到走廊上围了一大圈人 。
“怎么回事?”
此时一个略带沙哑但是仍旧铿锵有力的声音传过来。
几个医生见到来人,迅速闪到两边。来人也穿着白大褂,神情严肃,眉目之间有深深的皱纹。
宋知意看了他一眼,站住了脚。
其中一个较年轻的医生上去叫了声院长,她与那个院长在人群中四目相对。
“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这位患者的医药费已经欠了许多了,实在不宜再待下去了……”
他只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句:“记我账上吧。”
人群慢慢散去,可宋知意站在原地没动,院长走到她面前,她仍旧低着头,避开他的视线,但还是恭敬地叫了声: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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