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问羽嘲笑他:“他们看你,可能就因为你长得高,我也被看了很多下。”
之前没人知道自己是谁,祁宁不遮遮掩掩,出来就戴个棒球帽,但突然有几个女孩尖叫着过来求合影,还大喊:“唐问羽!”
祁宁和唐问羽亲亲密密来吃小龙虾,女孩们懂了,抓着手机猛拍:“你们什么时候官宣!”
唐问羽想解释,祁宁用眼神示意她别说话,店员递上一大份热气腾腾的小龙虾,唐问羽把食盒往女孩手上一塞:“保密费!”
路人们听说明星来了,围上来对着脸拍,七嘴八舌直议论,唐问羽冲人一脸假笑,小声跟祁宁嘟囔:“好烦,我妆都花了,能不能不拍我啊。”
祁宁一把抓着她的手臂,冲开人群跑掉了,摩托车还停在那家店门口,他打电话,让助理过去取,唐问羽问:“你怎么不让我解释?”
祁宁慢吞吞地说:“说你是工作人员吗?”
谢铠上周又换了女伴,飙车时被人看到,他丢下女伴自己跑了。两人照片是抓拍,但被拍得很清晰,传遍了网络,开饭们一窝蜂地冲到谢铠微博下,谢铠否认了,说是工作人员。
唐问羽听了笑:“你可以说一起拍戏出来玩。”
祁宁说:“他们一查就知道你没演《暗昼》。一起拍戏是以前的事。”
唐问羽停下来,长睫轻抬,笑问:“我可以要个现在吗?”
祁宁沉默了一下,说:“可我心里预订了和别人的将来。”
唐问羽敛了笑,点头:“好,我知道了。”
照片在网上闹出了动静,路人们感叹,高挑漂亮的男女在街头狂奔如剧照,男主角闯进女主角和他人的婚礼现场,当众掳走了她。
宁粉们可不这么想,他们在路人们的网页上一遍遍澄清,祁宁和唐问羽只是朋友,但在粉丝群里疯狂刷屏,求祁宁辟谣。
少数人脱粉了,一被拍就逃了,铁证如山,有几人怒冲冲黑起祁宁。唐问羽敷着面膜跷着脚说:“像两只扑腾的大蛾子。这比喻!带劲。嘿,她们有你这么多丑照啊。”
祁宁抢过手机看,气歪了脸。丑照,他看熟了,没新意,不生气;发丑照的人,也看熟了,号称忠实粉丝,连篇累牍地给他发私信,一发几十条,倾诉她的日常小烦恼,他无意间扫过两眼,印象中好像回复过一两句话,但一张跟唐问羽的合照,就让她粉转黑,把他黑得透透的,他很生气,很。
柳艳给祁宁打电话,让他辟谣,祁宁情绪很大:“有什么好说的,问羽说懒得惯他们,我赞成。”
这小子一向是刺头,柳艳怒摔电话,转而找姚澈,姚澈找杨树:“让官博多放松几张剧照,只放祁宁的。”
杨树说:“啊?”
姚澈说:“只放祁宁的,谢铠家粉丝才会闹,让他们闹去。”
杨树知道姚澈想借绯闻的势头宣传《暗昼》,去健身房找祁宁:“为什么不表态?”
祁宁看着她说:“今天私下拒绝她了,不想公开再拒绝一次。”
杨树回避他的眼神,转身去找钟鲁粤,把剧本里一个省里下来协助办案的高人改成女人,让唐问羽来演。
高人是身手不凡的特警,有十几场戏,演员还未定,钟鲁粤问:“让女的演?”
杨树说:“是男是女,这个角色都成立,为什么不能是女的?”
唐问羽演过几部古装剧,有一点武打基础,但演特警,一招一式得重新学习,杨树把她丢给顾问,自己跟熊好好起草《暗昼》官方声明,不外乎是有幸请到唐问羽友情出演剧中的神秘高手,剧组期待她和祁宁第二次合作云云。
声明并未澄清两人是否恋爱关系,但粉丝们只会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他们欢喜笑闹:“就说吧,你们想多了!那里那么多人,宁宁当然要跑啊,不跑还等着被老女人连累吗?”
“抓下胳膊而已,又不是手拉着手,有本事你们放出接吻照!”
“一张照片就锤他们恋爱,你们说,是不是开饭在挑事?”
“宁宁以前被老女人压番,现在她只能给他作配!”
《暗昼》的原著作者是男性,笔下的女警察是同类型小说里最常见的“警花”,塑造得特别刻板,在故事里就三个作用:负责请教各路好汉,帮助读者理解剧情;承受上司劈头盖脸地训斥,含泪为男神探做好后勤工作;被男神探俘获芳心。
方雯和章嘉敏在剧本里把女警察改成支队长,协警是她手下的干将之一,感情戏份都删光了,观众看刑侦剧不是奔着警花仰慕男神探去的,可有可无的元素,删。
特警戏份不多,但都是动作戏,拍起来很累,唐问羽坚持分文不收,她来武汉,是来追男人的,客串是顺便。去年拍花样滑冰,没空追男人,等到她有空,男人在河北草原拍戏,如今唐问羽录完一个综艺节目,终于能来武汉大展身手,可惜出师不利。
当上制片主任以来,杨树第一次杀熟成功,她象征性地给了唐问羽一点片酬,唐问羽让她将来有好角色再找她。
特警的戏份排得较后,唐问羽每天勤加观摩学习,穿上制服更显英姿飒爽,但谢铠不加掩饰地表达了对祁宁的鄙夷,他找个大五岁的老女人,自己玩的全是十几二十来岁的千金大小姐。当初,祁宁把自己做的反派案头工作转给他,他就烦上祁宁了,什么意思啊,就他会演戏啊,演技真好的话,至于混了几年还红不了吗。
剧组大多是糙老爷们,没人喜欢谢铠,但他有自己的娱乐方式,名媛刚走一个,就又来一个。杨树跟丁盼兮抱怨:“他怎么那么忙啊!”
丁盼兮说正常,20岁的男孩子哪有精力不旺盛的,她啪一下,给杨树丢来谢铠跳舞的视频,杨树点开看,谢铠的街舞充斥大量的性暗示,不乏甩腰顶胯,对着舞台地面做快速□□的动作,丁盼兮说:“他连地板都日,我要是有钱人的女儿,我也想尝尝他。”
谢铠喜好名表,每个名媛都给他送过,他每天换着戴,有时一口气戴三只,他说潮人都这么戴。钟鲁粤总让他把表都撸掉,演个杀人犯,那么招摇是想一集就死吗?
副导演没少吐槽,谢铠这作派,很像他以前打过交道的某演员。演员长了一张正气凛然的脸,常演年代剧,穿制服很像那回事。副导演去找演员谈合作,演员迟到两小时,进屋脱掉外披的大衣,手腕上戴上七八只表,只只上百万,他拍拍表,炫耀说都是官太太赠送的。
杨树问:“他不知道自己是被女人采集了吗?”
副导演说:“他是男的嘛,男人觉得自己不亏。”
有天美术组正在换景,导演助理给群演排练下一场的走位,正是混乱时,朱青发来微信,她拿到增强MRV结果,被确诊为脑静脉窦重度狭窄。杨树停下手头工作,花了五分钟查资料,打去电话。
朱青的语气很平静,她的病因不明,医生开了药,让她服用一年随访,如果症状加重,可能要搭个支架,把血管撑开,避免脑缺血引起脑梗死。杨树忍住泪:“我能做些什么?”
朱青自自然然地说:“如果以后要做手术,你陪我几天。”
杨树应了一声好,去落实下周的片场。《暗昼》的拍摄场地有40来个,每次转场都得提前准备,除了把人员都装到车上,还有各种设备,有的非常昂贵,尽管投了保险,但尽量不走到那一步,免得耽误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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