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为什么感觉头这么晕…
我恍惚地坐起来，看到眼前一片狼藉的地面，意识逐渐归位。
对了，那个白豹！
当时…我明明已经到极限了，但是却像少年漫主角一样突然暴起，击伤了对方。
我环顾四周，没有发现白豹的踪影。
看来它比我先一步醒来，已经离开了吗。虽然不知道它为什么没有杀我，但既然我还活着，就先暂且不管了。
当务之急是先恢复身体，我选定一个方向，开始捕捉感知到的弱小灵压。
这次战斗可以说收获颇丰。我学会了名为“响转”的空间跳跃能力，知道了一个新词汇“灵压”，还复制了那只象的攻击…
还有我那个时候的奇怪状态。直觉告诉我，那是可以控制的。那个状态很强，如果我能掌握那个状态，在战斗中可以自主控制的话…
不对，是我一定要掌握那个状态，我要变得更强。
这次遇到那个白豹，实力的差距让我第一次在战斗中感受到自己的弱小，那种被全方位压制、无力反抗的感觉，让人不爽。
看着面前的低级虚在瞬间被我撕碎，熟练切割肉块放进嘴里的我感到一丝烦躁。
真是弱小，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像当时的我一样。
我一定要变得更强。
我一边捕杀猎物一边思考接下来的规划。
我需要更多信息，关于虚，以及虚的战斗方式。我需要一个可以沟通的信息渠道。
目前我遇到的虚，现在可以对话的仅有两个。（其他的因为太弱根本没有考虑过与其对话）
那只豹子…pass，先不说对方见到我会不会直接开打，光是找人就是一大问题。
那么，就只有乌尔了。
决定好目标，我沿着记忆中的方向开始前进。
在见到那只白豹后，回想起与乌尔，两相比较之下我对后者的好感瞬间 1 1 1…
那只豹子是感受到我的气息过来的，乌尔也是。同样是好奇，乌尔情绪稳定的与我沟通，它直接上来就打。
越想越气，乌尔真是个好人。不对，是好虚。
在之前的接触中可以判断出，乌尔对于未知的好奇促使他与我接触，对于其他不重要的事兴趣缺缺。战斗应该也是一样，如果没有缘由，他不会主动攻击。
所以在他对我的疑惑解答完之前，这部分对未知的兴趣，应该足以抵消我扰他清静的不豫。
强大的灵压出现在我的感知范围，我在外缘等了一会，见对方没有驱逐，循着熟悉的气息走去。
来到洞穴外，毕业学生返校见老师的既视感让我有些恍惚。
乌尔还是坐在之前的位置，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一样，不知道是不是一直这样呆在那没动过。
“乌尔，打扰了。”
我走进洞口，在他对面坐下。
对方终于睁开了眼睛，墨绿色的眼眸无波无澜，不带一丝情绪，直直地看过来。
山洞里安静得出奇，我突然有点担心打破这份安静，盯着那双眼睛出神。
这样诡异地对视良久后，我感觉到一丝尴尬，虽然对方只觉得我的行为很迷惑。
我回过神，率先移开视线，可那双绿眸在昏暗的山洞中亮得吓人，显眼到视线不由自主就落了上去。
像宝石一样，真好看啊。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说你的眼睛颜色很漂亮。”
我在说什么，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好尴尬，怎么转移话题会比较自然。
“你的虚洞不见了。”
乌尔的视线移向我的胸口。
我低头看去，原本胸口偏左处的空洞被白皙的皮肤替代。虚洞真的不见了！
“你身上虚的气息几乎消失了，为什么？”
对方再次开口，语气中充满了疑惑。
“我也不知道…等等，难道是…”
我把之前与白豹对战时的奇怪状态告诉了乌尔。
“所以虚的气息消失了，是什么意思？我变弱了吗？”
我有些忐忑的问。我并没有感受到不适，难道之前那种状态会消耗我积攒的力量吗？
“你身上的另一种气息变强了，那种名为妖的气息。”
所以说，是我将两种力量转化为了其中一种，以实现其中一种力量的提升。
那这样的话，是不是意味着在我掌握这种转化方式后，可以随意在两种力量间选择，并且可以自主进入这种强化状态呢？
我越想越认可这个理论，甚至有点想现场试一下。
乌尔突然起身，走到我的身前，抬手按在我的胸口。
我并未感受到敌意，有些不明所以。
“这跳动着的，就是心吗？”
我这才发现，不仅虚洞处的皮肤被填满，原本空洞的胸腔里，缺失的心脏也重新被构筑，鲜活有力的心跳久违地出现在这副死气沉沉的身躯。
“如果我获得妖的力量，是否也可以拥有心呢？”
对方只是真情实感地表达着困惑，没有丝毫攻击意图。
“我不知道，不过或许可以尝试一下。”
我谨慎的回答。
“但是据我所知，在别人体内，妖力与灵力很难共存。目前可以同时拥有这两种力量的例子极少。”
“是吗。”
乌尔垂眸，似乎有些失望。
“不过等我掌握这两种力量的转化之后，或许可以试着分出一部分给你。”
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耳边传来胸腔内的心跳声，像鼓点一样越来越快、越来越响。
“好。”
在窒息的前一刻，乌尔给予了回答。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耳鸣声逐渐退去，危机解除。
我刚刚差点就以为你要直接挖走我的心脏，然后吃掉。
“为什么？”
因为你刚刚的样子看起来，怎么说呢。我第一次见你这么明确的表示出自己的意愿，想要一样东西。
“总之，不是就好。”
我缓过来，主动开口说。
“所以接下来…”
“我会跟着你，直到你掌握你的力量。”
乌尔恢复到往常那副古井无波的样子，淡淡地开口丢下一个炸雷。
“啊？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这是什么意思，突然感觉有点慌。
“只是跟着。”
我明白了他话语里表达的含义。就是说他会跟在旁边，并不对我的行为作出干涉，等我学会转化之后可以马上尝试。
我放下了悬着的心，这样也不错，还多了一道保命符。
“不过以你的灵压，还会有虚过来吗？”
要是都躲着走，我连饭都吃不上了，更不用说别的了。
“不会。”
属于乌尔的灵压逐渐消失，被收敛至微，不刻意探测完全不会被发现。
惜字如金啊真是。
“好的，那我们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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