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初,我待会儿跟你回太虚山,你的师兄师弟会对我又打又杀吗?”叶沉央牵着慕修初的手,晃悠悠地走着。
慕修初摇摇头,“不会的,你既不是阴教里的人,他们自不会为难你。”
“可是我干过坏事呀。”
慕修初的脚步微顿,“阿裳不是说并没有对那些人做什么吗?既然如此,解释一番便罢,也无甚大碍。”慕修初面无表情地说道,可是他紧握的拳头却出卖了他。
“修初,你是不是吃醋了?”叶沉央双手拉着慕修初,在他面前倒着走问道。
“别这样走路,不安全。”慕修初明显故意避开了她的问话。
叶沉央却是个不依不饶的性子,“不行,修初今日不说清楚,我就不进这太虚山了。”
叶沉央说完,“哼”了一声,就随意坐在一块石头上,怎么也不肯走了。
慕修初走过来,拉了拉她的手,柔声道:“阿裳,别闹。再不上山,天就该黑了。”
叶沉央头一扭,就是不理他。
慕修初无奈地摇摇头,蹲下身子,看着叶沉央的眼睛说道:“阿裳,你说的没错,我吃醋了。我一想到你曾和那些人也如此亲密,我便抑制不住自己。我甚至曾一度想让他们彻底消失。阿裳,我心里有个魔鬼。”
叶沉央转过头来,只见慕修初的脸上带着懊恼之意,眼里却藏着一丝嗜血之意。
叶沉央双手环抱住他,“修初,无论你是什么模样,我都不介意。所以,无论何时,都不要苦了你自己。因为,我会心疼。”
“好。”
慕修初起身将叶沉央拉了起来。
“妖女,你竟然还敢上太虚山。”
一声怒喝中,一柄长剑刺了过来,剑从二人中间刺过,向着闪到一边的叶沉央追去。
“柳姑娘,上次是我大意才上你得了便宜,你还当真以为你能打的过我?”
柳瑟儿冷笑一声,继续欺身而上。
慕修初站在一边,并未拦住柳瑟儿,也未帮楚华裳。
柳瑟儿步步紧攻,叶沉央却是姿态悠闲,明显不把柳瑟儿放在眼里。
两人一个擦身而过,柳瑟儿只觉得手腕处一阵疼痛,剑便落了下去。
叶沉央勾唇一笑,接住了拿把剑,一个返身,剑直指柳瑟儿的喉咙处,再近一分,便可让她血洒当场。
“柳姑娘,你输了。”
柳瑟儿一脸不忿地望着叶沉央,过会儿,又得意地笑道:“你与我打了这么久,师兄都未曾帮你半分,可见你也没有多得师兄的喜爱。”
叶沉央轻笑一声,“柳姑娘你可真是笨得可怜。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和你打这么久,还不是想让修初看看我的武艺。修初不帮我,不过是想让我独自解决与你之间的恩怨罢了。”
柳瑟儿脸色微白,她看向一旁的慕修初,楚楚可怜地问道:“师兄,果真如此吗?”
慕修初走到叶沉央身边,将长剑接过,“叮”的一声插在柳瑟儿脚边的地上。
“师妹,这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若是你下次再见到阿裳便打,我不会饶过你的。”
“大胆。”
慕修初的话音刚落,一声厉喝便传了过来。
一身白袍的柳宗珏从天而降,柳瑟儿立马跑到柳宗珏的身后,一脸委屈地说道:“爹,这妖女打伤了我,如今还敢肆无忌惮地上太虚山。爹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
其他的弟子也早已被山门前的动静吸引而来。
陈珂嗤笑了一声,说道:“师妹,你一口一个妖女,你怎么不问问人家现在是不是阴教的人。再说了,刚刚可是师妹你先出手的,错怎么也不在人家楚姑娘身上吧。”
柳瑟儿涨红了脸,恼怒地看向陈珂,“她妖女的身份天下人皆知,我教训她何错之有?”
“这凡事都讲因果。人家楚姑娘先前可没有得罪过你,相反,可是师妹你用下三滥的手段伤了人家。人家不与你计较,你倒反咬一口,不觉得失了正阳教的风度吗?”
“够了,都给我住嘴。”
柳瑟儿还想与陈珂争辩,柳宗珏的怒喝声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阿初,你能从秘林中回来,那你就还是我正阳教的弟子。只是这位楚姑娘,她乃是阴教中人,我们虽说不到水火不容之势,但是太虚山中也没有容得下楚姑娘的地方。”
慕修初低头说道:“师傅,阿裳已经脱离了阴教,而她如今也是我慕修初未过门的妻子。弟子必须带她一起上山。”
“阿初,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我明白。只是师傅从小便教导我们,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阿裳在阴教中时,不曾伤过世家子弟,就算是那些被掳走的,最终也被安然地送了回去。那些子弟回去也都一切正常。更何况,如今阿裳已为我脱离阴教。我若抛下她,便是令世人所不耻。”
“那我执意不让她进太虚山呢?”
“若是如此,弟子只能带她离开。只是这太虚山,弟子也再不会踏入了。”
柳宗珏面色一沉,“你在威胁我?”
慕修初却不说话,只是低着头拉着叶沉央,表明他的态度。
陈珂立马笑道:“师父,我倒觉得师弟做的没错。你说这楚姑娘曾经也是武林中一大祸害,如今这祸害被我们正阳教的弟子兵不血刃地收服了,阴教也少了一大助力。怎么看,也是我们正阳教占了便宜不是?”
柳宗珏皱了皱眉,终是转身说道:“进来吧。”
陈珂对着慕修初一阵挤眉弄眼,随着众弟子一起上了山
――
晚间的时候,陈珂拎着一个大食盒进了慕修初的房间。
叶沉央正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经书,见陈珂进来也是有气无力地点了一下头。
“楚姑娘,我带了些吃的给你。”
陈珂将食盒放到桌上,打开,里面是些糕点。
“虽说师父让你进来了,可是其他人对你肯定有不满。不过你放心,有我陈珂在,就饿不着你们。”陈珂拍拍胸脯说道。
叶沉央点点头,捏起一块糕点慢慢吃起来。
“陈师兄,我刚在山门外听你说,我是这武林的一大祸害?”
陈珂刚坐稳的椅子猛地晃了一下,他满脸赔笑地说道:“楚姑娘,你也知道当时的状况。我要不那么说,师父又怎么愿意让你们进来?”
叶沉央点点头,没有回话。
“哎,算了。既然楚姑娘不高兴,那我就拿我那木头师弟的一个秘密来赔罪可好?”
“秘密?”叶沉央饶有兴趣地问道。
陈珂神秘地一笑,站起身来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周,突然盯着某处的墙角说道:“就在这儿了。”
陈珂走到那处墙角处,动了一下砖块,竟然抽出一块,他从里面拿出一本书走回去。
“楚姑娘,你别看我那师弟木头似的,可是该看的书他可是一点都没少看。这还是我无意间发现的,早知道,在太虚山上,这种书可都是**。”
叶沉央接过书,翻开来,挑了挑眉,春宫图?
叶沉央面不改色地一页接着一页地翻着,陈珂在一旁,眼珠子都瞪圆了。
“楚姑娘果真不是凡人。”
叶沉央将看完的书扔到一边,“陈师兄也别诓我。修初那一本正经的模样,旁人自然不会想到他这里会藏着春宫图。可是若换了陈师兄,那就不一定了不是吗?”
陈珂哂笑道:“楚姑娘倒是通透。”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慕修初拿着一身衣裳走了进来。
陈珂立马一蹦三尺高,“那个,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我就先走了,明日见。”说完,陈可便飞一般地跑出去了。
“师兄这是怎么了?”慕修初看着他火急火燎的样子不解地问道。
叶沉央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干了什么亏心事吧。你手上的衣裳是?”
“这是我从旁的师姐那借来的。师姐说了,这是新的,你刚上山,山上也没有你的衣物,你先将就一下。明日我去山下帮你买些衣裳。”
叶沉央笑着接过衣裳,“修初,这有什么将就不将就的。那我先去后面沐浴了,这身上也确实有些难受。”
慕修初笑着点头。
叶沉央抱着衣裳去了后面,而桌子上原本被人遮住的某书也露了出来。
叶沉央换好衣裳出来时,慕修初已不在房里,桌子上只剩下一张纸条――我去师兄房里歇息,你也早点休息。
叶沉央抿唇一笑,褪去外裳,安然地入睡。
第二日,陈珂再来寻叶沉央时,脸上却多了伤痕。
“师弟也忒狠了。昨日不仅占了我的床,还将我打成这副模样。楚姑娘,你日后可要小心别与他起争执。”
“我武功比你好。”
会心一击,陈珂看着笑得灿烂的叶沉央,终于明白慕修初为何和她成了一对。
这两个人,都是损人利已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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