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驱邪除魅心怀鬼胎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吴母,还有地上那被吴兆斌甩到不远处的菜刀。

哪怕是夏日,她身上的寒毛绒瞬间竖起,甚至额角也渗出了冷汗。

何三娘站起身走到纪嘉懿面前,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有的,高人!就在前些日子,我梦到.......我梦到总是被人追着砍,用的就地上那把菜刀,而......砍我的那个人却很像母亲......”

“你在胡说些什么呢你?”吴母蹙眉,忍不住骂道。

而站在一旁的吴兆斌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神色却有些异样。

纪嘉懿依旧还是那副吊儿郎当地模样,那双含笑的双眸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朝吴母望去:“梦境而已,又不是真的,说不定只是没有休息好,对吧。”

吴母便立马谄媚道:“对啊,噩梦而已,噩梦而已......”

“那段时间确实是有些忙,我也以为是自己没有休息好才做了个噩梦,可是.....可是....”何三娘有些犹豫。

看着她这般模样,反正纪嘉懿也不嫌事大,立马往火堆里丢了根柴,甚至还拱火道:“你不说,那就找不到源头,纵使我有通天的本事,我也没有办法帮你解决呀。”说罢,还有些无辜地眨了眨双眸。

何三娘也是瞬间慌了神:“还,还有的,还有的......特别是近些日子,我总是莫名其妙地从屋内的其他地方醒来,有时是地上,有时是梳妆台前,有时还是我最讨厌的书房,还有最荒谬的,直接出现在了后院的——”

“咳咳咳.....”

那董兆斌用手掩着唇,不合时宜地发出一道又一道的咳嗽声。

当纪嘉懿视线扫过来时,他便尴尬一笑,道:“不好意思,前些日子染了些风寒,嗓子实在有些痒,姑娘见笑了。”说罢又自顾自地干咳了几声,咳得他那略显清瘦的脸都泛起了红晕。

“你们人都齐了吗?”纪嘉懿出声问道。

吴母猛地抬起头打量着着四周:“吴桔呢?”语气中的厌恶毫不遮掩。

“哐当。”

一声清脆而又刺耳的瓷器破碎声在死寂的空气里炸开,吓得那吴母和何三娘瞬间一哆嗦。

“谁在那?”纪嘉懿倏地抬起眸凌冽地望向角落那道虚掩的后门。

“是我,我在这。”一道怯生生的声音从后门传来。

只见吴桔推开虚掩的后门,缓缓走到大厅。白日里那件泼了油的衣裳早已换下,身上是另外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衣。

随着她的到来,一股若有若无地的血腥味飘到纪嘉懿鼻尖,味道很淡,但是却还是她嗅到了。

“你个小贱...”吴母尖锐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让纪嘉懿忍不住蹙起秀眉。

见状,吴母语气顿时弱了下来:“......怎么鬼鬼祟祟的在后门,你去哪了?”

“奶奶,我听到酒楼有动静便过来看看,不曾想.......”

吴桔看到纪嘉懿有些意外,但是她许是被吴母的责备给吓到了吧,此刻本就瘦小的脸颊此刻有些煞白。

她怀中紧紧地搂住一个开了线的玩偶,衬的那她原本就就瘦小的身子骨更为的单薄,像极了那随时会折断的柳条。

看着这倒也是可怜。

还没等吴母等人开口解释说话,纪嘉懿便摆摆手道:“好了,不用说了,我对你们这些事并不感兴趣。”

她站起身,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许三娘微微隆起的小腹,接着道:“你们这邪气四溢,倘若不及时处理,轻则破财伤病,重则......”

纪嘉懿语顿了顿,目光在这一家子的面上流转,最后停在吴母面上那有些慌张的面上,轻启红唇,一字语句道:“暴毙横死,死无葬身之地都算好的。”

她用着最轻松的语气,说着最无情的话,吓得那吴母措不及防地一个踉跄。还是站在她身后的那吴兆斌眼疾手快地扶着了她,让吴母没有狼狈地倒在地上。

何三娘泪水顿时夺眶而出:“高人,旁的都好说,但是我肚子里还怀有的孩子呢.....这可怎么办啊?”

纪嘉懿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能救,只不过最近手头实在有些紧.......”她说到这就停了下来,那小巧的罗盘在她指间骨碌碌转着。

瞧瞧这一大家子,一个神色却沉得要滴出墨,一个披头散发,宛如疯子般。

就连那不明所以的吴桔此时也低着头,一味地紧紧搂住怀中那崩了线的破布娃娃。

果真是心怀鬼胎的一家人呢。

不知过了多久,那许久没说话的吴兆斌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知姑娘,要多少钱?”

“哎,我们修道之人,不讲钱,讲缘,多少都都行,但是不嫌多,只嫌少。”纪嘉懿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手却还是比了个数。

……

当银票哗啦啦在桌上堆成小山时,看得纪嘉懿乐得合不上嘴。

“你这.......”

道寻看着纪嘉懿这副财迷的样子,有些欲言又止,毕竟此时的她,实在是太俗了,简直俗不可耐啊!

“拿半截香来,哦还有一壶清水。”纪嘉懿一骨碌将罗盘塞进腰间,随即手指灵活地数着银票,专注得连头也不抬。

当东西上齐后,纪嘉懿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中的银钱,转身将搁在桌上的香点燃。

点燃的香化为一缕白烟萦绕纪嘉懿眼前,她自顾自地默念着晦涩难懂的话语,手中比划着地动作也干脆利落,看着真有几分唬人的气势。

她拿着香,一一朝所有人身上比划着,搞得吴母等人神色都有些紧张,不过好在纪嘉懿速度很快,倒也还好。

在比划到吴桔时,正瞧见她左手腕上裹的帕子微微渗出血迹。

纪嘉懿依旧面不改色,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她在挥动手里的香时,几点香灰飘落在她腕间。灼痛之下吴桔猛地抖了抖身子。

“破!”

直到最后一道敕令声落下,纪嘉懿手中的最后一节香灰落在那壶清水中,也正好燃尽。

她轻轻捻起杯盏,微微侧身,自顾自地将桌上那壶清水缓缓倾倒入杯,动作轻盈而娴熟。

“你们谁先喝?”纪嘉懿举着杯盏,笑吟吟地看着他们道。

每个人神色各异,却默契地没有先向前接过纪嘉懿手中的杯盏。

分明是他们求着自己的,可看着他们这一家子个个心怀鬼胎的模样,纪嘉懿有些好笑。

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最先按耐不住的是许三娘,她欲要将拿杯盏接过,却被拿吴兆斌暗暗地按住手腕:“敢问姑娘,这邪祟以后还会出来吗?”

纪嘉懿轻笑一声放下杯盏,道:“放心吧,邪祟敢不敢出来,全看你们。至于这水,喝或不喝,你们自己决定好。”

纪嘉懿意味深长地和吴桔对视,她却如同受了惊的小鹿般低下头,不过她可不管那吴桔有没有认出自己,只是有些犯困的打了个哈气。

她从桌上那一大摞银票和银子堆成的小山中,随手从中拿了个装了银子的钱袋子,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动作倒也是潇洒十足。

当推开大门的那刻,晨光给飞檐镀了层金边。

啊....居然都白天了啊。

纪嘉懿忍不住眯了眯双眸。

“你就怎么走了?”道寻有些摸不着头脑道。

此刻的纪嘉懿迎着有些刺眼的晨光慢悠悠地走在小巷上,道:“不然呢,你没看出来他们这一家有多奇怪吗?先不说他们后院那藏了如意的画,就他们这一家老的小的都奇怪的很,还有那怀孕的人......”她语一顿,随即轻笑一声接着道:“那怀的是孩子吗。”

“那你做的那一些所谓的驱邪......是什么?”道寻有些不解。

“哈......哈哈哈哈哈,你作为天机树果实难不成没听说过《古棠戒规》吗?我念的就是这个啊。啧,这玩意我可是倒背如流啊,至于那水,如果他们喝了的话,确实是有辟邪的效果,不过看他们那样,估计现在已经拿去浇花了吧。”

果不其然,此刻安居酒楼里,那吴兆斌正如纪嘉懿所预料的那样面无表情将那碗清水给倒在地上。

“儿,可是她回来了?”吴母有些欲言又止。

吴兆斌面无表情地拍了拍手,看着吴母道:“她死了,方才那姑娘不是说邪祟不会来了吗,那这水,不喝也罢。至于旁的,除了叶然道长我一概不信,我要信钱落入我的口袋!”他越说,语气愈发激动,面上透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狰狞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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