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紧闭的大门的王母宫被缓缓打开,只见一个人手持着一个大家从未见过的东西缓缓朝人群走来,他身穿暗红色斗篷,袍边绣着金丝纹路,宽大的帽子将几乎将他的整个面容都隐藏在了阴影之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盯着他手上的这个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拿着的是扁担吗?可这个东西怎么都没见过?”有人疑惑地说出声。
“是啊,这是什么啊,怎么与往年不一样了?”
“借过借过,好人一生平安!”
纪嘉懿一心只想着赶紧离开这地,连表演都没看,艰难地穿过人群,最终逃离了人潮汹涌之地。
在嘈杂地人声中,那人猛地抖动着手中的‘扁担’,‘扁担’两端铁网禁锢着燃烧着的木炭随着他的动作迸发出数不清的火星子,而他人与火仿佛融为一体,书中所形容的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就此展现在人们视野当中。
紧接着一道唢呐声破空而出,铜锣声与鞭炮声紧跟其后。
一群人手持着鱼灯踏出王母宫,将手上的花灯展现在大众的视野范围内,场面顿时变得更加热闹了起来,与此同时,大家都纷纷往王母宫涌去,人群开始变得异常拥挤。
纪嘉懿回头看着乌泱泱地一群人,额间早已渗出点点汗水:“呼~,总算是出来了,可真是热死我了。”
阿泉瞧见后便贴心地递出一张绣有牡丹花的浅蓝色手帕给纪嘉懿:“小姐,擦擦汗。”
纪嘉懿接过后,没有着急去擦汗,而是瞥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有些心不在焉的秦淼灵主仆二人:“表妹,你若想去看那花灯,你就去,不必顾及我。”
秦淼灵搅紧了手中的手帕,神色有些犹豫不决。
见状,纪嘉懿决定在推一把火:“我有些乏了,只想寻一处安静的地方喝盏茶,这灯会一年一次,你不去看看多可惜啊。再说了,说不定去了之后,那青鸾使者就选上你当上神使了呢。”
纪嘉懿虽然不知道选上这神使有什么用,但是瞧见这身边人各个都是满怀欣喜的模样,估摸着也是一件相对不错的事,既然喜欢那就去,她不是王母宫的道长,也不是能随时爆金币的财神,跟着她作甚呢。
“那......表姐,我就先走了.....”秦淼灵纠结了一会,便朝纪嘉懿试探道。
纪嘉懿点点头,笑吟吟道:“去吧去吧。”
在瞧见她们主仆二人头急匆匆地重新挤进人群,纪嘉懿这才将手帕放入怀中,转身朝反方向的街市走去:“阿泉,这里你来过吗?”
“自然!这可是我小时候最盼望来到地方!”
“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怎么样?”
“什么机会?”
“给你一个带我逛逛看看这与云栖城有和不同的机会。”
竹影摇曳,明月高悬。
同样是在郊外的王母宫周边,纪嘉懿这边倒是热闹无比,反观另一边的小巷,则是死寂般的沉默,只有微风拂过树梢发出沙沙地声音。
倏地,一道急促地脚步声传来,打破了小巷的寂静。
来的那人步伐紊乱,一手捂着已经渗出血迹的胸口,一手扶着墙时不时地回头望去,然后又继续迈着艰难地步伐往前走去。
直到走到角落后,他有些支撑不住了,整个人倚着墙缓缓蹲下,颤抖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已经染了血的镜子碎片。
在月光的照射下,他的面容便暴露在空气中。
镜中那人,面容宽大,五官平平,一副老实人的长相,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并不会对起防范之心。
可如若仔细观看,却能发现他脸颊边却有着丝丝裂痕,渐渐地,裂痕越来越大,胸口处渗出的血液也渐渐地变成异样的棕褐色。
“肆,计划实施得如何了?”镜子那头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肆张开嘴刚要说些什么,便瞧见镜中自己身后的一个角落正泛着寒光,他瞬间寒毛竖起,猛地回头,便对上了一双无情的双眸。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肆震瞳孔一缩,口中的惊呼还没说出空,,他的身体便“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卷起地上阵阵尘埃。
而他的头颅,咕噜.....咕噜地在地上滚在动着,直到碰到墙边才停下......
与此同时,肆的尸体冒出一缕青烟,缓缓地化为一团棕褐色的沙土与瓷骨。
“肆,为什么不说话?他们发现你了吗?”那道沙哑的声音再次从碎镜中传来。
微风拂过,引得树叶沙沙作响。
樊风澜站在一旁,垂眸看着静静躺在沙土之中的碎镜,他身后那条深蓝色的发带被风张扬地吹起。
他手起刀落,动作利落干脆。
地上那碎镜顿时四分五裂。
杜栐从树上跳了下来,看着地上的沙土与瓷骨忍不住踹了两脚。
原本坚硬的瓷骨变得不堪一击,很快便成了一堆碎片,他蹲下身子,熟练地拾起一把瓷骨灰与沙土装进一个小瓶子中。
他摩挲着手上残留的瓷骨灰,皱着眉,忍不住出声道: “头,是瓷骨妖,但是又与以前遇到的有所不同......”
瓷骨妖集阴气而成,是披着人皮食人骨噬生魂的邪祟。
早在很久以前,杜栐刚成为镇邪司一员的时候便已听闻了樊风澜的名声。
当时云栖城邪祟祸乱世间,他凭一己之力三日屠尽了所有瓷骨妖,就此坐稳镇邪司一把手。
也是自打那时候起,世间再无瓷骨妖的踪迹。
可最近,云栖城周围又出现了瓷骨妖的踪迹,他们再次重现世间,甚至与之前还要强大。
樊风澜神色莫辨地盯着地上那堆瓷骨,淡淡吐出两个字。
“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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