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救这凡人?”道寻疑惑道。
“若论因果,他命不该绝。”
“你可向清楚了,郃鸣这老头抠门得很,大爷我找了许久也只找到了两颗。丹药珍贵,当时你被那画皮妖伤成那样,可是吃了一颗。现在你要是把这最后一颗给他吃了,那你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道寻说的话很有道理,几乎分析头头是道。
屋内的血腥味十分的浓郁,纪嘉懿站起身推开了半阖的窗子。
树梢沙沙作响,缕缕凉风扑向纪嘉懿,她缓缓闭上双眸,深吸了口气。
樊风澜身上的伤,并非寻常的伤,伤口处之所会发黑,是因为邪气早已沁入心肺。若是按寻常人来说,邪气一旦沁入心脾便早已经归西,但樊风澜却能硬生生地扛到了现在。
这命,真够硬了的。
为风吹起她的发梢,发间流苏随风摇曳。纪嘉懿睁开清明的眼眸定定地望着天边皎月,淡淡道:“知晓了,给我吧。”
*
“老夫该做的都做了,是死是活剩下的就看看他的造化了。”
大夫打着哈欠提着药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阿泉睡眼朦胧地睁开眼睛,正要起身相送,便见这大夫摇摇头:“勿送了,老夫自己回去便可。”说罢,他便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纪嘉懿看着阿泉微微泛青的眼睑:“阿泉,今日你辛苦了。”
阿泉摇摇头,对上纪嘉懿的视线:“能帮到小姐做事,阿泉很开心,又怎会不辛苦呢。”
“阿泉,我再交代你办一件事。”
“小姐你说,阿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阿泉正色道。
纪嘉懿指了指被大夫放在的一旁的樊风澜的衣服:“阿泉,这厮的衣服破破烂烂地全是血迹要不了了,你出去的时候悄悄烧掉,切记不要被人发现了。”
阿泉点点头,将那堆衣裳抱了出去。
纪嘉懿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双目紧闭上的樊风澜,他原本带有攻击性的长相此刻也昏厥而多了几分病弱美。
纪嘉懿“啧。”了一声:“就当我送佛送到西吧。”
她一手捻起丹药,一手毫不留情地捏住樊风澜的下巴,一股脑地将丹药塞入他嘴里。
好在丹药入口即化,也省的纪嘉懿操心。
*
“这表小姐也真是的,分明是一个寄人篱下的野丫头,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样,来到了秦府居然真以为自己是凤凰了?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一个婢女正提着灯笼蹲在池塘边,骂骂咧咧地剥着手中的莲子。
“神使没当上,你回府后摆着个脸给谁看?你说想喝温水,我就给你接了温水,怎地,你还不乐意了?非说我接的水你烫到了,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非得要吵着闹着吃莲子,什么温婉,装货!迟早有一天,我一道要划烂你那虚伪的脸!”
此人正是跟在秦淼灵身边伺候的婢女阿朱。
而她此刻正面目狰狞地剥着手中的莲子,好似此刻她手中剥的并非是莲子,而是心中怨恨那人的脸。
阿朱眼一抬,便瞧见阿泉手中抱着东西神色匆匆的穿过连廊。
她张了张唇,刚要出声与阿泉打个招呼,却瞥见有个什么东西从阿泉怀中掉了下来。而阿泉却浑然未觉,身影迅速拐出连廊,消失在夜色当中。
“这神色匆匆的,要去哪,东西掉了都不知道。”
阿朱手中剥莲子的动作顿了顿,她迟疑了一会,便将起身抬起装着莲子的篮子起身走了过去。
落在地上的是一截深蓝色的发带。
不过,如若是这样这倒没什么,毕竟只是寻常的物件罢了。
然而,最刺眼的,是那上面一块已经变为暗褐色的污迹。
是血?
阿朱心头猛地一紧,她几乎没有多想,几乎是迅速地弯下腰拾起发带。
在好奇心的促使下,她竟朝着阿泉消失的方向跟了过去。
阿朱跟得急切,却又怕被发现,一路躲躲藏藏,转过几个弯后,竟真的失去了阿泉的踪迹。
一阵阴风吹来,阿朱瞬间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将染了血的发带紧紧攥在手里,心头有些发慌与后悔,早知道就不跟过来。
忽地,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气味传入鼻尖。
阿朱循着味道,放轻脚步,来到一处废弃柴房的后墙角,瞧见了正蹲在地上烧着东西的阿泉。
火光映在阿泉脸上,明暗不定。
直到火焰渐熄,阿泉用树枝拨了拨灰烬,确保一切都烧尽了,这才匆匆用土将余烬掩埋,起身快步离开。
又等了一会儿,在确认阿泉真的走远了,阿朱这才从藏身之处走出来。
“大晚上的鬼鬼祟祟,还在这烧东西?”
阿朱走到方才阿泉的位置上,用脚尖轻轻拨开浮土,可除了一团黑漆漆的灰烬,她什么也没有发现。
她低头,看向自己手中那条染血的发带,立即转身沿着来路,步伐匆匆地离去。
也许是太过紧张,竟然连篮子中掉了几颗莲子也未曾发觉......
嘉懿真是大力士来的,硬生生地背着一个三尺男儿满城跑![哈哈大笑][哈哈大笑][哈哈大笑]
也不知风澜醒来后是什么表情[狗头叼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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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更够榜单字数了,已燃尽[化了][化了][化了][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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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风澜性命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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