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剑?清栀想转过头再看看那柄剑,却被玄壑钳住了下巴。
“别动,还没好。”
她听着他温和关切的声音,闪亮的杏眸眨了眨,看向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透着柔和的光,和方才充满杀意的眼神截然不同,就好像看着自己很喜欢的事物,满满都是疼爱与宠溺。
他的眼瞳并非纯黑,而是天然的琥珀色,这是她从未见过的瞳色,却又高贵又好看,就像珍贵的宝石一般。
他的手覆在她的额头,冰冰凉凉的灵力为她止痛、消肿,感觉非常舒服。
过了许久,他才放下手,清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点痛感都没有了,也不肿了,恢复如初,就像没受过伤一般。
“冥昆修为七万年有余,你能从他的钳制下脱身,我倒是没想到。”
“小命都快没了,自然要卯足全力自救,他显然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否则又怎会让我轻易逃脱。”这几天,她的修为恢复得很快,虽然还远不是那人的对手,可溜之大吉是她最擅长的,尝试一下,果然就成了。
玄壑眸光淡淡:“就算你不逃,他也伤不了你。”他有绝对的把握救下她。
“嗯,我下次知道了。”她不甚在意地应着,两眼从他脸上移到他的胸口,笑容格外甜美可人,“土元珠,送我的?”
“想要吗?”
“要啊!”不要是傻子。他们魔族的人可不忸忸怩怩,想做什么直接就做了,想要什么直接就要了。她睁着明亮的美眸,眼巴巴期待着。
玄壑将土元珠取出,置于掌心,清栀一看,眼睛更是放出光来,扑过去就要拿,可他又收了起来,她扑了个空,顺势跌进他怀里,双手抓住他的衣服,抬头看他,一脸不解。
不是要给她吗?
“有个条件。”他低头望进她的眼眸,那双眼睛又娇俏又灵动,就像夜空最亮的星星,在黑幕中绽放光华,令人难忘。
“你要我做什么?”
“去拔一下那把剑。”
清栀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到了莲台上的那把黄金剑上,这把剑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既然是他的兵器,必非凡品,他偏要她去拔做什么?难道是什么试炼?
“拔.出来如何?拔.不出来又如何?”她问他。
“如果能拔.出来,剑就归你。”这把剑是上古时期陪着他的金犀剑,随他一同经历了神魔之战,他伤重沉睡时,金犀剑自我封印于此处。这把剑与他心意相通,而他让她拔剑,不过是想赠她此剑,方便监视她罢了。
所以,不管怎样,她都会拔出这把剑。
这一点,他自然不会告诉她。
清栀总觉得其中有诈,可看他神情又看不出什么来,不拔的话他怕是不会将土元珠给她。她思量再三,放开他,站好,向着莲台走去。
这把剑看着就不是好惹的,她便装装样子拔上一拔,不用上丝毫灵力,应该也是拔不出来的。
仅着中衣中裙的她身姿单薄,玄壑看着她一步步走上台阶,靠近莲台,伸出了手。白皙的手腕触及金犀剑,他正要暗中助她收服金犀剑,却见剑身一阵狂乱躁动,竟自突破莲台封印,剑刃毫不留情地往她刺去。
什么鬼!清栀一惊,转身就要逃开,可那剑的速度比她快了许多,眼看着她就要殒命于剑下,玄壑瞬移到她身旁将她护入怀中,抬起右手抵挡剑的攻势。
狂暴的金犀剑突破他尚未成形的守护结界,一剑划伤了他的手臂,剑灵尝到血的味道,自知伤及主人,一下失去了金色光彩,暴戾全无,哐当一声掉到地上,安静如鸡。
清栀从他怀中抬头,看到他一脸阴霾,神色不善地看着她,不由一愣。随后才发现他受伤了,正要看下他伤的情况,却被他用力捏住了下巴。
“你……”玄壑目光如壑,深邃冰冷,声音也如同来自地狱般森冷,“参与过六万年前的神魔之战?”金犀剑不会随便发动攻击,只有当初的那场恶战、参与那场恶战的人才会令它失控。
难道,他与她,曾经敌对?
“没……”清栀回答,下巴被他捏得好疼,她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他这突然之间又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提起神魔之战?她向来都是崇尚和平的魔,当年那场战争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栀儿,你若骗我,我会杀了你。”
“你若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玄壑与她对视良久,没有在她的目光中看到半点心虚,只有一丝恼怒和生气,他捏住她下巴的手慢慢卸了力道,将她放开。
气氛冷凝,两人默默站着,鲜血从他的伤口流出,像雨线一般落到地上。
他缓和了态度,看向她:“栀儿,我受伤了。”语气无辜,又透着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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