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难堪

4

严格意义上,柏西斯是我的第一个雌虫。

不过他也没能在我这儿得到什么优待。

我依旧支着下巴欣赏他被扔进惩戒室,甚至会在他从惩戒室出来的那个晚上,拉着遍体鳞伤的他作..爱。

雄虫的姓事总是十分粗暴,我也没什么温柔可言。

在地球尚且会装模作样抱着床..伴温存,说些彼此心知肚明的屁话,在柏西斯面前,就只会事后冷眼旁观他在情鱼里挣扎。

他拿我当个按.摩.棒,我拿他当个飞.机.杯。

有来有往,挺公平的。

想看他维持不住从容,看他痛到难以忍受。

我对柏西斯抱有如此恶意,为什么呢?

5

托我母亲的福,我虽然嘴上声讨,但对虫族社会适应良好。

怀特说让我去和一只贵族雌虫见一面,我不假思索地点了头。

“只是娶个雌君,也耽误不了你娶雌侍。”怀特这样说。

他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好事,浑身疲软地靠在床上,用那双浑浊的眼睛,挤眉弄眼地笑着。

仿佛在说,看看吧,这就是娶了雌侍后的美好生活。

二三十年后,我也会变成这样吗。

怀特的面孔一瞬间同我父亲重合,我喉间一拱,险些当场吐出来。

6

贵族联姻在阶级森严的虫族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贵族雄虫通过与贵族雌虫缔结婚姻,掌握更多的权势。

约定地点是一个高档饭店,我推门走进包间的时候,那只雌虫已经在了。

他有些局促地向我问安,我看着他金色的头发恍了个神。

这只斯文的雌虫穿着西装,和柏西斯军装下藏肌肉的风格不一样。也有些羞涩,不像柏西斯对一切都司空见惯。

“抱歉,久等了。”我露出一个笑容。

“温柔”“有礼”,是我在虫族星网上看到过,雌虫理想雄主的两个关键词。

在这场约会中我践行得很好。

到最后,那只雌虫红着脸,对我说:“阁下,您真是我见过最温柔的雄虫,我可以得到您的联系方式吗?”。

他眼中流露出迷恋,对我展露温顺。

大概等到缔结婚姻之后,他会言听计从,赚到的钱全部交给我,同别的雌虫一起伏在我脚下,如果我心情不好,还会任我打骂。

像每只雌虫对雄虫那样,像我母亲对父亲那样。

可是我做了什么吗?

我只是在点菜的时候问过他的口味,只是在他讲到一些旧事的时候宽慰两句,只是随口称赞了他精心修饰的容貌,即使我除了那一头金发什么也没记住。

获得这只雌虫的喜爱毫不费力,我既不会产生成就感,也不会想要恶意作弄他,索然无味。

“我的荣幸。”我当时一定像极了一名绅士。

7

那天晚上在饭桌上,怀特欣然地告诉我,凯里和他的家族都对我十分满意,问我什么时候去办理结婚手续。

见一面就结婚,这很虫族。

我没有因此高兴,而是想,原来那只雌虫名叫凯里。

你看,我明明忘记了自我介绍,忘记了询问他的名字,他却觉得我温柔有礼。

“你这做的什么事!”

我被怀特的一声暴喝打断了思路,抬头一看,是柏西斯站在怀特身边布菜时,不知道怎么把油渍弄到了怀特衣袖上。

怀特已经愤怒地摔了盘子,将柏西斯关进了惩戒室。

柏西斯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我一样,垂在身侧的手轻微发颤。

怀特还在一边骂骂咧咧、暴跳如雷,我却突然觉得阴沉了一整天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

“不着急。”我舀起一勺粥,慢悠悠地回答了怀特的问题,“也许还有更好的雌虫呢。”

8

晚上,我洗过澡后,躺在床上上网打发时间。

我自认为对柏西斯有几分了解。

果不其然,就在我等的有些困乏的时候,柏西斯推开了我的门。

他从惩戒室出来之后换了衣服,但是血依旧透过衣服渗了出来。

他的蝴蝶骨应该受了很重的伤,转身关门的时候,露出白衬衣背后大片的血迹。

“白色的衣服?”我将光脑放在一旁,微微直起身子靠在床头,“故意穿这么浅色的衣服,好让我看见血心疼你?”我笑了起来。

柏西斯在床头站定,抬起还有些渗血的手一颗一颗地解..衬衣扣子。

“您不是这样的雄虫。”柏西斯陈述道。

我却突然被他的话惹恼,阴沉着脸,一把抓住他已经完全敞开的领口拉至身前。

柏西斯的手撞在床头稳住身形,漂亮的金瞳同我对视。

那双眼睛有些深沉,又有些较真。

“您这样,我没有办法脱下衣服。”柏西斯说。

他好像一点也不畏惧我的脸色,这倒也是,毕竟他也不畏惧怀特的怒火,区区生气的雄虫,在见惯了战火的军雌眼中大概不痛不痒。

“可是凯里说,我是他见过最温柔的雄虫。”我扬起嘴角冲他道。

柏西斯眼中暗了暗,又道:“您不是这样的雄虫。”

“是吗。”我拽着他衣领的手攀上那一节雪白的脖颈,“那你说说,我是什么样的雄虫。”

柏西斯摇了摇头,伏下身子来亲我,似乎是想要跳过这个话题,直接切入正题。

我偏头躲过,拇指摩挲着他的喉结。

“满脑子只有上.床的雄虫?残暴愚笨的雄虫?说说看。”我重重按在他脖子的那道伤痕上,听见他呼吸一促,笑得残忍。

柏西斯依旧不答。

“看来是和怀特一样的雄虫了。”我嘲笑道。

有什么好生气,在地球拥有这样的父亲,在虫族拥有这样的雄父。

儿子像父亲,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身体里有这样的基因,有什么好生气的。

“可也奇了怪了,我这种糟糕、令人作呕的雄虫,上将为什么会喜欢呢?”我松开他的脖子,抱臂欣赏他的反应,一字一句腻得像是在调.情。

那滴在怀特衣袖上的油渍,和带着一身血痕到我房间来的雌虫,如果不是喜欢,又要作何解释呢?

柏西斯眼睫轻轻一颤,三两下褪去衣物,凑过来吻我。

我没再拒绝,按住他的肩膀往床上狠狠推了一把,我得让他明白什么才算残暴,我得看他痛苦求饶。

以军雌的身体素质,雄虫是推不动的。不过柏西斯没有丝毫抵触,攀着我的脖子往后倒。

我想到他背上那晃眼睛的血迹,到底还是虚揽着带了把他的腰,和他一起侧着倒在床上。

柏西斯望着我的眼睛称得上柔和,好像并不意外我实行到一半就夭折了的报复。

想看他痛得浑身颤抖,又不忍真的令他伤上加伤。

我躺在床上,任由他坐好。

我抬起手,往他的肩胛骨上摸了一把,血液濡湿粘腻,很快在我的指尖上冷了下来。

“您和怀特不一样。”柏西斯声音轻而低,带着罕有的脆弱。

他没了下文,专注着现下的事,闭着眼睛不去看我。

“不一样”,就够了。

眉眼就这样放松下来,注视着柏西斯因动青染红的脸颊,听他时急时停的川息。

他的身体支撑不住地歪向一旁,一只手猛地抓在我身侧的手上,盖住了那一手血渍。

我瞳孔一缩,陡然生出难以平息的情鱼。

我翻身,让他背对着我,冲动又毫无章法,但看到他背上的两个血窟窿,动作还是缓了下来。

就在我们几乎要同时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门猛地被捶了两下。

“你锁什么门!”老怀特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凯里的事你想好了没!”

柏西斯剧烈地一抖。

他脊背僵硬地弓着,我拽着他的胳膊往后,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将其抱在怀里,动作得毫不收敛。

柏西斯死死咬着牙,痉..挛得快要挣脱我的怀抱。

“我已经睡了,明天再想。”我哑着嗓子回答。

怀特抱怨了句,脚步声很久远了。

我有些烦躁,不过我很快想到了能令柏西斯失控的方式。

“可惜,我的好雄父不知道他的雌君正在谁的床上。”

我贴着他的耳朵,在他余韵未散的时候低语。

“雌父如此舒服,等我有了雌君,不如多和他一起到我房间来,雌君和我,都会好好‘伺候’雌父的。”

怀里的雌虫没有任何反应。

我皱着眉将柏西斯翻过来,他眼睛紧闭着,眼眶周围有不明显的水痕。

我一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我……把他说哭了?不能吧。

大概是从那之后,柏西斯听到“雌父”二字时,脸上总会浮现出难堪。

啊有点bt了(无能捂脸

作者不是文盲,作者只是爱通假字(bushi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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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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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劣性[虫族]
连载中两耳不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