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墨的思绪刚有点飘忽,就被沈野突然加重的力道拽了回来。呼吸瞬间乱了,抓着床单的手指泛白,他能感觉到对方的隐忍和失控,像绷到极致的弦,“沈野…… 你……弄轻点……”
“周子墨,你专心点。” 沈野低头时,鼻尖那颗小痣在光里若隐若现,竟有种诡异的性感。周子墨突然笑了,在他锁骨上咬出个深深的牙印,舌尖舔过那片皮肤时,听见对方倒抽冷气的声音:“那也请…… 主唱大人对我…… 更加专心些。”
后半夜的雨敲在天窗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周子墨的意识渐渐模糊,只觉得沈野的体温烫得惊人,像要把他融化在怀里。迷迷糊糊间,他往对方怀里蹭了蹭,眉头却还是皱着,像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
沈野低头看他时,晨光正从窗帘缝隙钻进来,照亮他锁骨处自己留下的印记。陌生的慌乱突然窜上来,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
他悄悄起身,捡起散落的衣服。衬衫的第三颗纽扣掉了,在地毯上滚了几圈,停在周子墨的靴边,他没去捡只是淡定的从衣帽间里重新拿出一件衬衫。
穿完衬衫后他看着躺在床上的周子墨,对方的睫毛很长,在晨光里投下片阴影,唇上还留着被咬破的痕迹,红得像要滴血。他的指尖悬在对方脸边,几乎要碰到那片柔软的皮肤,却终究还是收了回来,像怕惊扰了什么。
他看见床上的水渍,和片深色的印记。周子墨翻了个身,后腰的在光线下格外好看,沈野的喉结滚动了下,突然弯腰,把被子重新拉好盖在了对方身上。
沈野心里一阵烦躁。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周子墨发生这样的事,没想过以后会被这人缠上,更没想过…… 自己竟然不讨厌。
沈野在的床上醒来时。全身疼得厉害,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只剩下一点残留的温度。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皱了皱眉,脑子里闪过昨晚的画面,脸瞬间红透了。
周子墨听见外面传来吉他声。是沈野在弹《迷途》,和弦错得离谱,像在故意跟谁置气。
他推开门的瞬间,琴弦突然绷断,金属尾端扫过沈野的手背,留下道红痕。
"醒了?" 沈野头也没抬,从琴盒里摸出新琴弦换上,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我的衣服在沙发上,穿好赶紧滚。" 他不想和周子墨有过多牵扯,免得对方误会。
周子墨的手顿在门把上,指节泛白。他昨晚明明记得沈野拽着他往床上带,可现在这人眼里的冷漠,像把冰锥,猝不及防扎进心口。
"沈野," 周子墨的声音有点哑,"你昨晚可不这样。"
沈野终于抬眼,目光冷得像结了霜。他把断弦扔进垃圾桶,发出清脆的响声:"我昨晚怎样了?说你吵得人睡不着?还是说你那破烟味熏得我头疼?" 他刻意用刻薄的话语拉开距离,让周子墨明白他们之间没可能。
这句话像根火柴,瞬间点燃了周子墨憋着的火气。他几步冲过去,把坐在沙发上的沈野拽起来往自己这边带,力道大得让对方几乎站不稳。
“你他妈玩我呢?” 周子墨的鼻尖几乎碰到沈野的下巴,闻到对方身上淡淡和自己相同的香水味—— 和昨晚沾染自己的烟草味混在一起,陌生得刺眼,“你压着我的时候,怎么不嫌我吵?”
沈野的瞳孔骤缩,猛地抬腿撞向他小腹。周子墨踉跄着后退,后腰撞在调音台边缘,疼得闷哼一声。他看见沈野整理着被扯乱的衬衫,纽扣扣到最上面一颗,把所有暧昧的痕迹都藏得严严实实。
“周子墨,” 沈野的声音冷得像冰,“别自作多情。大家都是成年人,逢场作戏而已,你不会玩不起吧?”他觉得周子墨太天真了,竟然会对这种事当真。
“逢场作戏?我玩不起?” 周子墨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点自嘲的疯狂,“沈大少爷玩得挺开心啊?那你告诉我,你↑我的时候,也是在逢场作戏?我玩不起?沈野,你摸着良心说,昨晚是谁拽着我?是谁说,再多来几次?” 他的声音发颤,带着被狼狈,“你家那爸妈没教过你什么叫负责?还是说,你们有钱人都这么玩?”
“够了。” 沈野眼神里的厌恶毫不掩饰,“你这种人……还不配我负责。”他就是要让周子墨彻底死心。
“我这种人?是,我这种街头混的配不上你沈大少爷!” 周子墨的眼眶泛红,却倔强地仰着头,“但我至少敢作敢当,沈野,你敢做不敢认,算什么男人?”
周子墨穿上沙发上的衣服,整理着身上的皮夹克,声音冷得像变了个人,“沈野,我告诉你,别以为你长得人模狗样,就能随便睡了就忘。”
他转身往门口走,“温越那边的事,我会处理。” 周子墨的手搭在门把上,没回头,“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看见你我就恶心。”
走出沈野家的楼,周子墨心里又气又委屈,好不巧他要掏出手机,想给温越打个电话,结果面前停下来一张车,车窗玻璃缓缓降下,车里是江辞,他露出张噙着浅笑的脸,米白色西装袖口挽得恰到好处,腕上的百达翡丽在晨光里闪着低调的光。
“周先生这是要去哪?” 他的声音像浸过温水,目光却精准地落在周子墨有草莓的脖子上“需要顺路载你一程吗?”
周子墨正一肚子火,见是沈野这位本事就无好感的 “邻居江辞”,语气更冲:“晦气,看见你们这栋楼的人就烦。”
转身走了,他左想右想还是觉得这事说不出口,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越想越生气,干脆找了个网吧,玩了一小时的游戏。
另一边,沈野在周子墨走后,脸色难看。他不知道该如何彻底摆脱周子墨,毕竟昨晚的事确实发生了,但他对周子墨真的没什么感觉,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只能选择用这种方式逃避。
突然门铃响得急促。他以为是周子墨去而复返,猛地拉开门,看见的却是江辞站在门口。
江辞侧身进来,目光在客厅里扫了一圈沈野的衬衫扣到了领口,卧室里处处都是昨晚的痕迹,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看来你们确实…… 聊得挺投机,不过呢伯父可不太喜欢你和这种人走的太近,你该适当远离才是。”
沈野攥着吉他背带的手猛地收紧,想起昨晚周子墨咬着唇说 “主唱大人你好急” 的样子,想起对方红着眼眶问 “你算什么男人”,心口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疼。但他很快说服自己,那只是愧疚,不是喜欢。
“我和他的事,不用你管。” 沈野的声音硬邦邦的。
“你知道的,我是怕你惹温越不痛快而已。” 随后江辞起身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上,“对了,要是他给你送过来线索,你可别拒绝。
周子墨家这边,温越在周子墨那里等了一夜,都没等到周子墨回来,心里有些担心。
今天一早他给周子墨打电话,对方也没接。直到中午,周子墨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脸色阴沉得吓人。
“你没什么事吧!” 温越看向穿着沈野衣服的周子墨赶紧问。
周子墨把自己摔进沙发里,闷声说:“没事。”
温越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肯定有事。他在周子墨身边坐下,耐心地问:“和沈野有关?”
提到沈野,周子墨的火气又上来了:“你别提那个混蛋!”
温越知道问不出,也就不问了。
下午沈野去乐队排练,,排练时总是走神,乐队的队友都看出了他的不对劲。
“沈野,你今天怎么了?” 贝斯手问他,“总是魂不守舍的。”
沈野摇了摇头:“没事。”可他自己知道,他有事,他在想周子墨。他想起周子墨吊儿郎当的笑,想起他霸道的吻,想起他身上周子墨留下来的那股淡淡的烟草味,心里就一阵乱。但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不习惯身边少了一个人,不是喜欢。
这天晚上,沈野演出结束后,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过那个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巷子时,他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巷子里空荡荡的,只有路灯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沈野站了一会儿,转身想走,却看见周子墨从巷子深处走了出来。
“温越让我来找你再次帮忙。” 周子墨摸出烟盒抖了根烟在指间转,声音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过几天凌晨三点,蝰蛇会用改装集装箱从港口三号闸口出货,夹层里藏着新型致幻剂。”
沈野的喉结滚了滚,目光落在他泛红的眼角。早上争执时周子墨撞在调音台的后腰此刻该还泛着青,可这人站得笔直,像株被暴雨打过的野草。
“你和温越都去?”沈野问道。
“不然呢?” 周子墨嗤笑一声,“他前段时间早就混进蝰蛇的货运队了,所以才不能和祁警官走的太近。至于祁警官那边已经布控,越哥一直骗他不插手这个事情,所以对他有所防备。” 他顿了顿,把烟在手里转的烟装回了烟盒里,“越哥说,你能在三分钟内黑进港口系统。”
沈野的手指猛地攥紧吉他背带。港口监控用的是军用级防火墙,三分钟内破解需要同时调动三个海外服务器做跳板,稍有不慎就会触发反追踪,“还是请专业技术队来吧。”
“来不及。” 周子墨逼近一步,两人的影子在路灯下交叠,“蝰蛇的人每天换三次密码,越哥只能在出货前半小时拿到实时密钥。”
沈野的呼吸骤然变沉。他想起江辞白天说的话,那些关于 “伯父不喜欢这种人” 的警告此刻像针一样扎进太阳穴。
“我需要港口的结构图。” 沈野终是松了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烦躁,“还有你后腰的伤 ——”
“关你屁事。” 周子墨转身就走,皮夹克扫过沈野的手臂,留下转瞬即逝的凉意,“明天,老地方见。别迟到,也别耍花样,不然我弄死你。”
巷口的脚步声远了,沈野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他掏出手机想给祁白榆打电话,屏幕却映出身后的人影 —— 江辞倚在墙角,米白色西装在暗夜里像抹幽灵般的光。
“看来你还是选了这条路。” 江辞的声音裹着笑意,“其实我有个更简单的办法,只要把祁白榆的布控打乱……”
沈野猛地转身,“你想干什么?”
“帮你摆脱麻烦而已,也帮我自己,一举两得。” 江辞漫不经心的说“想想看,祁白榆要是因为你出事,周子墨自然会因为温越离开你。” 火光照亮他眼底的阴翳,“何况,蝰蛇早就怀疑自己被警察盯上了,才把货往港口挪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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