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入洞房
在谢清寒的怀里,云蕖总是特别安心。
云蕖的脸在谢清寒的胸膛上蹭了蹭,猫儿一样,谢清寒无可奈何地笑,“怎么啦?”
云蕖嘟着嘴,脸上早已红霞纷飞,“什么时候入洞房?”
谢清寒哑然失笑,低下头去看怀里的云蕖,云蕖回望着谢清寒,脸像熟透的桃子。
烛台上的烛火摇晃,谢清寒将云蕖抱得更紧了些,“这会儿还不行。”
云蕖的眉毛立刻扭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黑线,“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都多久了。”
谢清寒依然在笑,他从来没有笑过这么久。
“新娘子着急了。”谢清寒伸手在云蕖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
云蕖的脸红得像熟透的桃子,她从谢清寒怀里坐起来,争辩道:“哼,难道你不着急?”
谢清寒望着云蕖红扑扑的脸,他扭头看了眼窗外,拉起她的手道:“我当然着急,来,我给你描眉梳头,然后我们就去拜天地。”
“好。”云蕖笑起来,乖乖地跟着谢清寒来到铜镜前。
铜镜里的自己满面春光,头上的珠翠华丽而闪烁,脸上的红妆因为方才的眼泪而有些花掉。
谢清寒拿起一觚远山黛,细细地涂在云蕖的眉毛上。
云蕖其实不必上妆就很美,她的美是那种让人觉得很舒服的美,清丽脱俗,不似人间,没有异域美人那种耀眼的美,但也足以让人忍不住一看再看。
谢清寒涂得不多,只是将云蕖原来的眉毛描得浓了些。
做完这些后,云蕖自己又上了些妆,让自己看着完美一些,毕竟是第一次婚礼,她要好好对待。
“好了。”云蕖站起来,将嫁衣穿上,在谢清寒面前转了个圈,“谢清寒,你觉得怎么样?”
谢清寒边看边点头,“好看,特别好看。”
云蕖像个小孩子一样笑起来。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雪粒子落在屋顶的声音清楚可闻。
一群人从门口涌进院子里,嘈杂的声音很快打破院子里的平静。
云蕖害怕地往谢清寒怀里钻,“是什么人呀?”
谢清寒拍拍云蕖的肩膀,让她别害怕,“是祝贺我们新婚的人。”
云蕖喜笑颜开,“还有祝福我们的人?我要去看看。”
谢清寒握着云蕖的手走出来。
门外站着的是一群衣着朴实的村民,一个个手里都拎着东西,云蕖仔细看了下,不是一坨肉,就是几颗鸡蛋,云蕖在心里点头,很是满意,这些东西够谢清寒吃好多天了。
村民们神色慌张,看见谢清寒和云蕖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领头的一个精壮小伙大喊道:“祝谢公子和云姑娘新婚大喜,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他喊完,他身后的村民也跟着喊起来,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一声接一声,头磕得也一个比一个响。
屋外寒风呼啸,云蕖也没了笑容。
谢清寒皱眉,尤其是在看到云蕖黯淡下来的神色之后,眉间的阴翳更重。
他大手一挥,“多谢各位,都起来吧,安伯和秦婆两位在哪?”
他说完,领头的精壮小伙就将旁边的两位古稀老人扶起来,“谢公子,他们在这里。”
安伯和秦婆两位拄着拐杖,脸上布满了皱纹,看见谢清寒,他们的眼中俱是恐惧之色。
精壮小伙推推他俩,让他俩说话。
安伯和秦婆在风中站都站不稳,似乎下一刻就会摔倒。
安伯声音颤抖着开口,“谢公子,老奴在这里。”
谢清寒转头看向云蕖,低声和她说:“安伯和秦婆两位是村子里最德高望重的人,我们没有父母,让他俩代替我们的父母来见证婚礼,最好不过。”
云蕖眼睫颤抖,完全没想到谢清寒会这么细心,把她没想到的事情都想到了。
她偷偷地握紧了谢清寒的手,感受谢清寒手心的温热一点点朝她传过来,她的心也因此跟着暖暖的。
谢清寒将目光从云蕖脸上挪开,他抬头看了看天,沉声道:“天色不早了,婚礼该开始了。”
谢清寒拉着云蕖往另一个屋子走。
到了拜堂的屋子,云蕖指着柱子上的云朵和雪花,让谢清寒看,“你看,这可是我一刀一刀刻出来的。”
云朵惟妙惟肖,雪花栩栩如生,云朵时而靠在雪花上,雪花有时躲在云朵下面。
谢清寒忍不住伸手摸着柱子上的痕迹,手指从那云朵和雪花上停留,又划过。
云蕖看见谢清寒手指上的伤痕,心疼地握住,“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呀?伤疤怎么那么大。”
谢清寒拂去云蕖去握着他的手,将手背隐藏在袖子里,“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云蕖低头想了想,又对谢清寒说:“没事的,我这里有一些药膏,你多涂涂,伤疤会好的。”
云蕖在心里想,走之前要跟系统要一点药膏,系统那么神通广大,他那里一定有。
村民们还在屋外等着,一直到谢清寒发话了,村民们才陆陆续续地走进来,云蕖抓了一把喜糖,挨个给他们发。
起初村民们还不敢接,直到云蕖好声好气地和他们说了好多话,他们才发觉云蕖似乎不是个坏人,最起码和谢清寒那个恶魔不一样。
云蕖顶着沉沉的珠翠,穿着厚重的衣服,发完喜糖后整个人累得汗都出来了。
她只希望自己多做的这一点儿,能让村民们对谢清寒的防备心少一点儿,这样她走了后,谢清寒也能不那么孤单无聊。
两位老人也被请了上来,坐在了屋子正中间的两个座位上。
领头的那个精壮小伙走到前面,和云蕖,还有谢清寒点了点头。
谢清寒不知从哪变出一个红盖头,给云蕖盖上,云蕖伸手想要掀开,被谢清寒拦住,“不许掀开。”
云蕖拧眉。
谢清寒接着道:“要送入洞房的时候才能掀开。”
云蕖的脸又红了。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不掀开了还不行么?”云蕖放下盖头,将红红的脸隐藏在红红的盖头下。
两人都站好后,精壮小伙清了清喉咙,用略带着颤抖的声音大喊一声,
“一拜天地—”
云蕖和谢清寒转身,面对着屋外的天与地,云蕖握着谢清寒的手,朝着天地跪拜。
“二拜高堂—”
堂上坐着的两位老人登时紧张起来,云蕖和谢清寒不比他们轻松,他们的手心都沁出了汗,心跳快得彼此都能听到声音。
“夫妻对拜—”
精壮小伙越说越不害怕,声音愈发高亮起来。
云蕖和谢清寒也分开了彼此的手,面对面站着。
隔着一层盖头,云蕖看不到谢清寒的样子,可是不知为何,她突然有种在这里也很好的感觉。
她迟疑了一下,没有拜下去,就听见谢清寒的声音,“不愿意嫁了?”
那声音像冰冷的薄刃一样,无声杀她。
云蕖摇摇头,着急解释,“才没有,谢清寒你不要多想。”
云蕖说完,身子深深地拜了下去,没多久,她的头碰到了谢清寒的头,她就知道,仪式要结束了。
最后精壮小伙激动地喊了一句:
“送入洞房—”
他的话音刚落,屋里其他人突然小声地嚷了起来,此时此刻,这地方才有了些成亲的感觉。
谢清寒抓住云蕖的手,将她拦腰抱起,云蕖眼疾手快,抓住了盖头,才没有让盖头落下来。
村民们不敢大声嚷嚷,他们低声地说着“恭喜恭喜”。
谢清寒喜上眉梢,捻出一个口诀洒向村民,村民们立刻觉得神清气爽,就连白头发的都瞬间头发变黑了。
村民们跪下来,冲着谢清寒的方向磕头,“多谢谢公子,多谢谢公子。”
云蕖抱着谢清寒的脖子,在他耳边问:“他们在谢你什么呀?”
谢清寒隔着盖头在云蕖额头上亲了一下,“谢我请他们吃喜酒。”
“哦。”
到了卧房,谢清寒迫不及待地踢开门,将云蕖抱进去。
屋子里红烛高照,罗帐翻飞。
谢清寒把云蕖放在床上,滚滚喉咙,克制住自己几乎要迸发的燥热。
云蕖的声音从帕子下传出来,“这会儿可以把帕子掀开了么?”
谢清寒点点头,“可以了,不过……”
“不过什么?”
烛火在谢清寒眼中极速燃烧,他整个人都好似要被烛火吞噬,他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不过要我来。”
云蕖沉默了一会儿,笑着说:“好啊,那就你来。”
帕子掀开的那一刻,谢清寒首先看到的是云蕖那柔如芙蕖的双眸,她的双眸轻轻地垂着,但仍可以窥见她眉眼之间的浅浅春色。
双眸之下是云蕖嫣红的脸颊,那两团红晕将云蕖衬得格外娇嫩。
不过,最好看的还是云蕖的嘴唇,红红的,润润的,像带着水的蜜桃一样,让人忍不住衔住,亲下。
谢清寒也就真的这么做了。
他扶下身,按住云蕖的脑袋,朝着云蕖那水嫩的两瓣唇上亲下去,狠狠地亲下去,像要品尝其中滋味一样不断辗转,流连。
云蕖被吓得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她下意识地去推开谢清寒。
谢清寒却更紧地抱住她,后来索性将她按在床榻之上发狠了亲她,他喘着粗气对她讲:“躲什么躲?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不是么?”
“可是……”云蕖话说到一半,嘴唇就又被谢清寒封住。
云蕖简直不认识此时的谢清寒了,他今日和往日真的,很不一样。
又挣扎了几下,云蕖实在挣脱不开,她索性就不躲了,任凭谢清寒在她身上亲吻,在她身上盘旋。
不知不觉,小小的床上,不止谢清寒在喘,云蕖也开始喘起来。
云蕖喘的时候胸口起伏,浑身发热,身子莫名其妙地就想往谢清寒的身上贴。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攀上谢清寒的肩膀,身体和嘴唇也在不断地回应谢清寒。
谢清寒也感受到了云蕖的不一样,他停下嘴上的动作,抬起身子盯着云蕖。
可离开了谢清寒的云蕖却更难受了,她嘤咛一声,抬起上半身贴着谢清寒,胸口前的柔软不断地蹭着谢清寒的胸膛。
谢清寒忍无可忍,“扑通”一声将云蕖重新按在床上。
缠/绵迷/离之际,谢清寒咬着后槽牙道:“云蕖,我要控制不住了。”
“什么?”云蕖身上早已汗湿透了,她没听懂谢清寒的意思,还在问,谢清寒却一把撕破她的衣服,她洁白的身子紧接着露了出来,云蕖慌乱地捂着,尖叫道:“谢清寒,你干嘛?”
云蕖的疑问没有持续太久,谢清寒的吻很快就纷至沓来,落在她的唇上,她的脸上,她的身上。
她也像着了魔一样回应着谢清寒,任凭他亲,他吻,他揉。
在最后一刻,云蕖的理智才终于回笼,她推开谢清寒,在谢清寒惊讶难耐的目光中停滞了一刻,匆匆说了句:
“轻点儿,我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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