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找出猫妖

从共用一个身子后,商聆跟苏魅儿就争吵不休。也不知吵了多久,苏魅儿作为魙,魂体上比商聆虚弱太多,不知不觉便没了声响,竟是睡着了。

暂且没了苏魅儿这块绊脚石,商聆的脑子都清明不少。被松绑后,她边活动手腕,边筹谋着:“从我们坠下此地后,那只可恶的猫妖便躲了起来。婚服的束缚,魔晶石的盗窃,都要一一向他讨回来。”

想到了褚玉的自我了断,此事本就诡谲,她不由地将此事一并归结到猫妖身上,“本尊瞧着那褚玉死前,眉间有怨气涌现,你可还记得苏魅儿那个不成人形的孩子吧。一连这么多事,都与那些怨气有关,绝非是寻常巧合,多半都是那猫妖从中作祟,合计着报复我们。”

见闻人湛一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好似她是件稀有物件,可死物没感觉,她却觉得心头微微发麻。

即便有过一段情爱,遗忘了那便不作数。

他本就是个仙门细作,加上负心汉这点,若她还能对这样的人动心思,那她就是三魂不见七魄——缺心眼的大傻子。

为了不当傻子,她翻了个大白眼,补了一刀掩饰那点小心思:“你别多想,我与你商讨这些,并不是将你当做自己人看,而是只有你我一同亲身经历过,与旁人说,也是白搭。”

如今闻人湛唯一能确定的是商聆的心里没表面那么厌恶他,她的厌恶只在嘴上,不在心里。

他们之间始终是相隔了太多,他知道急不来。今日她能将他的心魄丝封于心脉中护着,便足以撼动他想以死谢罪的心。

他原以为她一心只想要他的命,她想要的,他都将心甘情愿奉上。

想到这些,说出的每个字再冰冷,闻人湛都能从她的话中反着听。

竟好似听到了夸赞般,他的脸上露出少年羞怯的笑容,却又担忧被看穿似的,立刻收敛住笑意,强行镇定,语气温和道:“背后之人想用褚玉的死,来掀起更大的波澜,你要多加小心。我们也只能静等背后之人露出马脚。”

商聆听烦了,突然伸出手,手掌向上手指齐齐一勾:“拿来。”

闻人湛愣神,一时不知所言何物。

片刻后,商聆还神气的伸着手,掌心上却多出了一块小小的鳞甲。

闻人湛如实道:“这块鳞甲,本就是要给你的。”

她气不打一处来,也没多瞧鳞甲一眼,向上的掌心骤然握紧:“拿块破鳞甲糊弄本尊,呵,魂镜里的那股力量你到底几时才肯给我?本尊的耐心,可不是一直有。你也看到了褚玉的下场,难不成也想被掏心惨死不成?”

那道她建立的空间结界薄如蝉翼,她将闻人湛推了过去,用他的身躯将结界撞碎。

见他被撞懵了,她戏弄地轻叹一声:“本尊向来只会设结界,不会破除,还是你们仙门之躯管用。”

她俯视着他的脸,与漆黑的双眸对视,居然从这双眼睛里瞧出了愧疚之意。她轻闭上眼睛,总觉得是自己看错了,挥动衣袖,转身用侧目道:“你不是一心向着本尊么,去,将那只死猫给我抓回来,剥皮抽筋,正好陪着那苏魅儿一块上路。”

身处空间结界外的众人在龙鲤的带领下处处碰壁,直到此时商聆再度出现,他们才顺藤摸瓜到了一点线索,他们挨个敲击周围的镜面。

谁知随便一碰,手指便能将镜面捅出窟窿,被戳破后显出了纸糊的模样。

反应快的弟子惊恐道:“这竟然是用纸扎出的,那不是给死人用的吗?”

似是有人靠近,商聆偏头一看,龙鲤那张贼眉鼠眼的脸上,笑得神秘兮兮。他伸头过来附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世间啊,有许多亡魂是入不了地狱之门的,若还有一线生机,便会辗转在这无幽之地,等待一个契机。”

商聆听完,给了龙鲤一个眼神,龙鲤便觉浑身发凉,梗着脖子卖力讨好:“魔尊大人你看,我这不是只将此事,告知于你一人,你想啊,为何你总是使不出全力,魔力忽高忽低的?”

商聆:“你知道?”

“那是当然。”龙鲤话锋一转,收住几分自信:“也不是完全能确定,但应是**不离十了。”

商聆挑起半边眉梢:“不想说,便莫要开这个头。”说着,她凶恶地扬起手。

龙鲤立刻补救道:“你大概是不生不死的状态,缺点什么,也可说是已死之人,如我所说,却还是有一线生机尚在呀。此地于你而言,福祸相依。”

这点话说的弯弯绕绕,商聆听得直皱眉头,费了点心气,才读懂了他的意思。

六界生灵寿命都有定数,连站在六界之巅的神都会有陨落的一日。

复生本就是踩着天道而行,而她的复生便显得犹为荒谬。她多多少少早有感知,这具身子骨远不如复生前,孱弱得很,不似真的复生。只是她身躯完好,又切切实实站在这,看着是一个大活人,却早已死去。

是身躯里的魂体吊着一口气罢了。

照这样下去,早晚会耗光这具身躯的力量。

活着是本能**,可商聆与这天地间万物不同的是:她会为了活下去而努力,却也能接受自己的死亡。只要死得其所,风风光光的,她也不是死不起。

眼下还有一口气,而这口气看着还挺长。

于是,她若无其事地拍了拍龙鲤的肩膀,“若是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便弄死你,让你也变得和我一样,不死不活的,尝尝祸祸相依的滋味。”

语气轻飘飘,却透着一股莫名的寒意。

“救命啊——”

“怎么连石头都是纸做的?”

“那我们直接把这里烧掉,是不是就能找到出去的路?”

几个衡白宗的弟子大声议论,也惹来了子目的侧目。子目最擅火系术法,对烧这种字眼十分敏锐,他抖了抖肩上的羽毛:“真是天真,妄想烧掉这里,一同葬身于火海。方才就该先将你们烧了,竟想这些鬼主意。”

现下衡白宗弟子都甘愿认怂,对着子目百般讨好。

他们先夸了夸子目的羽毛好看,把子目夸得嘴角翘起:“行了,我先去问问魔尊,此等大事,都得先听魔尊怎说。”

这时,龙鲤早悄然靠近了他们,子目一回头看到是龙鲤,立刻阴沉着脸,没给他个好脸色。

子目最烦龙鲤这种空降的左膀右臂,好歹他跟绪魔陪伴在魔尊左右多年,这种深情厚谊堪比亲人,岂容得下外人。

龙鲤嬉皮笑脸地道:“子目大人放心,交给我,我去问。”

子目嘴角抽搐:“站住!凭什么你去跟魔尊说,这里何时轮得上你说话的份?”他一指旁边的犄角旮旯:“去那边,那么多衡白宗的弟子你不多看着点,万一他们心生歹意,突然行凶伤到魔尊的万尊之躯,你又该当如何!”

龙鲤面露惊愕,“魔尊看着也没有那么脆弱吧。”

此话一落,上官清灼就着急忙慌地跑过来,“不好了,小师妹被打伤了!”

子目跟龙鲤一同挥手,异口同声道:“哦,那又如何。”

上官清灼琢磨了一下,又道:“我的小师妹,你们的魔尊啊。打得可狠了。”

两人才品过味来,上官清灼嘴里的小师妹,不就是魔尊么。

子目横着看了龙鲤一眼,重捶一拳他的胸口:“乌鸦嘴,你就是个乌鸦嘴,怎么不去嚯嚯仙门。”

“今日,都得死!”

子目刚要动怒烧掉衡白宗弟子,却被上官清灼抱着手臂拉了回来。

上官清灼:“跟他们无关,还是先去看看,你看看就知道了。”

当他们再看到商聆时,正是看到商聆在用脑门奋力撞墙,而闻人湛从后拦腰抱着她,使得她看上去就像一条扑腾的鱼儿。

“住手!原来是你欺负我们魔尊!”子目飞扑过来。

上官清灼再一次拉住他,拉得子目一个踉跄后仰:“又来?”

上官清灼忙道:“错了错了,不是他不是他。”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我看你们整个青崖门都是蛇鼠一窝,合着伙欺负我们魔族。”子目愤怒地甩开上官清灼。

龙鲤摸着下巴:“不对吧,我怎么觉得是魔尊自己想撞墙啊。”忽然又想到什么,他突然高声呼喊:“魔尊啊——那墙也是纸扎的,撞了也白撞。我想问问魔尊你唔唔......”

不等他把后话说完,子目紧紧捂住他的嘴巴,威胁道:“这时候还想抢占先机,此事我自会说,你闭嘴。”

只见魔尊边扑腾边自言自语。

“别挣扎了,找不到钥匙,我是不会出来的。”

“那你倒是说钥匙是何物,不然我们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寻,何时才能出去。”

“我说了很多次,我不知道。”

“那你也好意思让别人帮忙。”

一句一句轮着来,听着是不同的语气,一个悠闲,一个急躁。

子目:“魔尊,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商聆忽然回头,却是在看闻人湛:“你撒手,我就不信制不了她。”

闻人湛很无奈,收紧了手臂,勒紧了少女的腰肢:“还是从长计议吧。”

“哈。”商聆气得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你也看到了,本尊刚吃个果子,她却要喝水。我要喝水了,她又闭着嘴,说喝太饱不愿喝了。哈哈哈,这是共用一个身子的态度么!”

其余三人听得云里雾里的,都干瞪眼望着他们二人。

等他们了解到来龙去脉后,商聆正以一个怪异的姿势坐着,拿着从储物戒中运出的茶盏,要喝不喝的,反复拿起又放下。

“大胆妖孽,竟敢阻拦我们魔尊喝水,看你是不想活了......”

毕竟现下面对着魔尊的脸,嘴上喊打喊杀的,也不能真的动手。

说罢,子目还想用语言攻击一下魔尊身体里的妖孽。

可那妖孽却借着商聆的嘴开口道:“你说对了,我就是不想活了。我求你们赶紧找出钥匙,你们好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也好不活了。”

子目沉默起来,折磨人的方法很多,折磨鬼的也略有耳闻,可要怎么折磨一只魙,根本不在他的认知范畴中。

商聆就当听不到苏魅儿说的话,拿起茶盏伸到嘴边,自顾自地对子目道:“你说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纸扎的,可我明明记得那个被焚心火烧死的弟子,他的双脚是没离开地面的,按理说,若是一切都是纸扎的,地面也该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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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魔尊洗成恋爱脑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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