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古人的习俗,一般都是早婚早育的,都当皇帝了还没有娶亲,有点讲不通啊!
洛菀夕不免有些好奇道:“这是为何?你们的皇帝多大岁数了,还没有娶亲纳妃?”
公公说:“倒也不是没娶过,陛下当初在大乾还是邵王时就曾娶过一位王妃,不过据说那王妃后来不知是跟人跑了还是做了别的什么事,总之是伤了我们陛下的心,从此我们陛下就不怎么愿意碰女人了。所以这么久也没有纳过一个妃子。”
洛菀夕听完点点头道:“哦,我明白了,就是说他被女人伤了心,有心理阴影了。”
“心理阴影?”公公一脸懵的看向洛菀夕。
洛菀夕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自己又失口了,忙抿上嘴,对那公公笑笑说:“这是我们道家的话,公公不必细究。”说完,她又问那公公:“那王妃为什么要伤你们陛下呢?”
公公说:“这咱家就不清楚了,其实这些旧事在我们宫中都是禁忌,随意不准人跟谈的,咱家是见仙姑人不错,这才和你多说了几句,你这拿到外面可不要乱讲啊!”
洛菀夕打着保票说:“放心吧,不会的。”听了八卦这么多年,这点操守还是有的。
说完,她又问那位公公:“既然这皇帝都不愿碰女人了,为什么这位傅小姐还能当皇后呢?”
公公说:“那是因为就算是陛下,也要顾全大局啊!咱们这位傅小姐父亲可是当朝的丞相傅冲,母族是从前的怀真王室,跟太后是同族,原本之前就是要嫁给陛下的,可陛下自己却选了先前的那位王妃,如今那王妃不见了踪影,新朝又刚建立,亟需各方面的支持,傅小姐娘家势力那么强,这皇后不她当,还能是谁当呢?”
洛菀夕点点头:“听着好像有点道理。”
公公见她有点开窍了,又对她道:“所以这后宫除了太后,别人请您去您可以不去,但若是这位傅小姐请你去,你说你能不去吗?”
洛菀夕这就不赞同了,“小道又不是宫里的人,没有必要去巴结这位未来的皇后吧!”
公公说:“不是巴结!仙姑要这么想,虽然你是方外人,无欲无求,但也保不准什么时候会遇到难处,您说您要是给未来皇后瞧了病,把关系处好了,将来还有什么难事是解决不了的吗?”
公公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洛菀夕,虽然她也不可能直接去拜托那位傅若璇帮她找桂桂。但多个朋友多条路,能够在宫里结交些人,总归也不是坏事,于是她便同意了跟这位公公走一趟。
来到太后的福宁宫,刚才那位掌案太监直接将洛菀夕引到了一处独院。
刚才两人路上无事闲聊,洛菀夕还留心打听了公公的名讳,原来这公公姓郭,单名一个沅字,是这宫中的老人了。
郭公公将洛菀夕引进院子,便指着面前的几间房对她说:“这就是傅小姐住的地方,四间厢房并一个花厅,虽然如今名义上她只是太后身边的女官,但这住处其实也跟一般妃子院落差不多,这院紧邻着太后的寝殿,等日后受了封,她就会从此处搬出去,住到她自己的寝宫去,不过现在这院子,除了稍微小点,其它一应用品,有太后的关照,倒也没有差的。”
洛菀夕一听就明白,这郭公公的意思是,虽然这傅小姐如今还没有受封只是位高级女官,但阖宫上下都不敢慢待,公公提这一句,也是在提醒她,稍后见了那位准皇后,务必也要恭敬些。
提醒完洛菀夕,郭公公便将她领到了正房的门口,到了门口,他正要去掀帘布,却忽然顿了一下,转过头对洛菀夕说:“咱家将道长送到这,就不进去了,太后那边还有事,我得先过去,道长是个爽快人,咱家看着也投缘,日后要有别的什么事需要咱家帮忙的,道长尽可以来找咱家。”说完,他向洛菀夕致了一礼,便告辞先离开了。
看着郭公公急急离去的背影。
洛菀夕不禁嘀咕,“这人看上去还不错,就是……跑的有点快!这么急匆匆的离开,难道是这屋里有鬼?”
起初洛菀夕也闹不清,郭公公为什么都到了门口了,却不把她带进去而要这么一溜烟的跑掉。
等后来她自己进去了,见识了傅小姐长的脾性,才明白,要换作是她,只怕是……
跑的更快!
进入正房,洛菀夕第一眼并没有瞧见那位傅大小姐的尊容。
因为当时傅若璇正背对着她,站在一面穿衣镜前,由几个宫女服侍着穿衣。
宫人通传洛菀夕被带到的时候,她也没有立刻转过来搭理洛菀夕,而是对着面镜子一直抱怨,自己身上那套衣裳哪哪没弄好,耳朵上的耳环哪哪不对劲……
弄的一群宫人在她身边拿针的拿针,拿线的拿线,端首饰盒的端首饰盒……服侍祖宗似的,忙的不可开交。
洛菀夕原本还有些纳闷,都已经接近黄昏了,这傅大小姐到底是晨起呢?还是午睡了才起来?
后来听她跟那些宫娥的对话,才搞明白,原来今夜宫中要举行一场宴会。
太后特意让她去皇帝身边陪侍,宫中没有其他妃嫔,能够那样的场合近距离的陪着皇帝,也就等于是在向外宣示她非同一般的地位。
既然是因为这个缘由,洛菀夕倒是对她把自己叫来,又只顾捣弄衣服不理睬自己的行为,也能理解了。
站在边上,洛菀夕不急也不躁,就是看着屋里的人,进进出出,眼有点花,腿也有点麻!
不过能怎么样呢?
来都来了总不能一拍屁股走人吧!
本来她想再等一会那傅大小姐可能就会招呼她了。
毕竟也是她把自己请来的。
可过了半天,傅大小姐却还在为头上该带什么钗子犹豫不决。
宫人给她递了支玉兰花的她嫌太素。
又选了支流苏金丝玉的她又觉得不衬她那身锻绣华裳。
终于看的洛菀夕忍不住插上一嘴说:“不然……就选那支蝴蝶带流苏的小钗吧!”
屋里突然出现了陌生的声音,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动作朝着洛菀夕的方向看了过来,这其中当然也包括那位傅大小姐。
她偏过头打量了洛菀夕两眼问:“刚才是你在说话?”
洛菀夕看左右也没有旁人,一口就承认了,“嗯嗯,是小道。”
傅若璇冲她哼笑一声,转过头去,从一位宫人端着的妆盒里,拿出支蝴蝶式样的小钗,放在头上对着镜子比了比说:“你说的是这支钗子吗?”
洛菀夕踮着脚朝镜子里看了一眼说:“啊对,就这支。”
傅若璇又转过头来问她:“那你为何要让我选这支?”
为何?
洛菀夕看了看傅若璇丹凤上挑带着戒备的眼神,心里也是纳闷,难道选支钗子,还能有什么阴谋?
不过既然她问了,洛菀夕倒也不怕坦白自己的想法。
她对傅若璇说:“其实小道就是随便建议两句,最后选哪支当然还得看姑娘的喜好,不过刚才我看姑娘在那几支钗子间徘徊了半天,几次想选那支蝴蝶钗却又放弃了,我猜姑娘应该也是喜欢那支钗子的,只是盒子里的钗子太多,姑娘一时有些挑花眼了,不过贫道倒觉得那蝴蝶钗挺衬姑娘今天这身装扮的,梅兰竹菊都太素,牡丹芍药又太妖,就那蝴蝶钗上坠点小珍珠,别致又可人,跟姑娘最为相衬。”
傅若璇听完洛菀夕的话,笑了笑说:“看不出道长除了懂女儿家的穿衣打扮,还很懂察言观色,本来我以为你就是个江湖骗子,不过现在看来道长跟那些寻常的骗子还是不同的。”
跟寻常的骗子不同?
嘶……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诚然洛菀夕也承认自己不是什么正经的姑子。
但怎么说她也是治好了丽太妃眼睛的人,被人这么一口一口的称作是骗子,也太不给脸了。
而且就算是!她傅若璇也不能当着人面说吧!
毕竟也没有哪个骗子会当面承认吧?
转着眼珠思索了片刻,洛菀夕对傅若璇道:“姑娘对小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道从小在蜀中鹤鸣山太素真人门下学医问道,可不是什么江湖骗子。”
傅若璇听了她的解释,既没认可也没反驳什么,只冲她笑了笑说:“不是就不是嘛,我就随口开个玩笑!道长紧张什么?”
紧张?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紧张了?
不过她既然这样说,她最好还是不说话了。
短短几句话的交锋,洛菀夕明显看出这傅若璇可不是一个善茬。
见洛菀夕不说话了,傅若璇斜眸扫了她两眼,又转头对身旁的宫娥吩咐道:“给道长看座吧!”
终于知道给安排座了,洛菀夕扶了扶膝盖,差点谢谢她八辈祖宗。
洛菀夕在宫娥搬来的凳子上坐下,傅若璇又朝她走了过来,拉家常般的问道:“听说道长医术了得,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这是真的吗?”
她边走边问向洛菀夕,最后在隔着洛菀夕不远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洛菀夕连忙推说:“哪里,哪里,只是略通……略通医术。”
傅若璇却说:“道长何必谦虚,其实今天我请道长来……”
她正要说正事,却突然顿住了,向左右两边使了个眼色,殿内的太监宫女便悉数退下了,只留了位大概是她心腹丫鬟之类的人物在一旁伺候。
宫人都退下后,傅若璇对洛菀夕说话倒是变的客气了起来,“其实道长不必慌张,我今天找你来也不是想查道长的底细的,我就是想请道长帮个小忙,还望道长不要推却。”
说完,她又对她身旁的丫鬟道:“司莲快给道长倒杯茶来。”
洛菀夕虽然不知道她要干嘛,但只要不是找她麻烦,她勉强也能跟她客气应付两下。
“姑娘别这么说,有什么事你说就是了,何必这么客气?只要能帮的,小道一定尽力。”
傅若璇冲她浅浅一笑道:“道长既然这么爽快,那我就直说了。”
说着,她又向洛菀夕凑近了些,故意压低了声音道:“我素来听闻方术之中有一门秘术,以阴阳论道,以房中术养生,可助男女阴阳调和,不知道长是否擅长此术?”
洛菀夕刚喝了口茶包在嘴里,就因为傅若璇的这句话,差点一口喷出来。
“房中术?阴阳调和?姑娘的意思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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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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