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给一锅端了。
“揍不到严瓶,本大人还能打不过你们吗?”她扬唇,自信而明媚,掌心念力随着她的动作溢出,精准打击到怪物腹部。
打伪人不难,毕竟他们的弱点和人类相差无几,本来就是对标人类做的非生物。
她轻轻跃起,掌风划过路边香樟,随手带下几片绿叶,转身就将其改造成利器暗镖,精准刺入伪人脖颈。
几道身影应声倒下,祁悦摊开手,巨大的法阵便在脚下成型,再一翻手,其中翻滚的强大灵力瞬间席卷周遭地界。
排雷清道,算是她每次处理完紧急事故后的小习惯。
“谢谢!”姑娘瞧着和她年纪相仿,向她致谢时眼中还冒着崇拜的目光。
“不客气,这是我职责所在。”祁悦并不排斥在人前装正经,至少在她没看见那姑娘面容前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小谢,你没事吧。”女生的男朋友姗姗来迟,拉着她左看右看了几圈才放心,“我刚刚在买烤串呢,没想到一转眼你就不见了。”
祁悦并不在意他们的相处细节,转身准备走,就被叫住。
“那个,十三大人。”叫作小谢的女生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又前进一步拦住她的脚步,“首先还是得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其次就是,我父亲是这一片的董事,以后你要是来白马街,尽管吩咐我!”
“吩咐倒说不上。”祁悦扯了扯嘴角,余光瞥见她身后的男生,神色猛地一变,黑着脸就说家中有事需要离开处理。
那人似乎也在目光交汇间认出了她。
“等一下!”
惊喜与惶恐攀上她的身躯,祁悦不自觉停下脚步,也再没了迈开的勇气。
男生追得很快,或许是本来就离她们不远。
“月月,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很久没有人这样叫过她了。
祁悦抬头看了一眼还在宕机中的小谢,立即谢绝了故人的好意:“不好意思我要走了。”
“你们认识啊……”小谢的思维或许有些凝滞了,不知该怎么缓解三人现在的尴尬处境。
“认识。”祁悦叹了口气,“但那也是两年前的事了。”
“啊?”小谢大概才明白过来救命恩人和自家男朋友之间的微妙关系。
男生垂眼,目光停留在残存的念力上:“谢谢你救了小谢,之后如果有什么……”
“刚刚,”抬头,话题中心正端着笑,目带慈祥地看着他,“谢小姐已经道过谢了。况且,如果我作为守护神都完成不了的事情,凡夫俗子或许连插手的资格都没有。”
她得体地笑着,睨了一眼男生,像很久以前,在喧闹的争论后分道扬镳的他们。
“也是。”他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再没了下文。
手机响起铃声,算是成功打破了现在的僵局。
是白秋的来电。
“喂?”
“你现在在哪?消息也不回。”
祁悦眼皮一跳,刚刚出任务的事大概是忘了跟这位搭档报备了。
“我在十三区呢,有什么事情直说吧。”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就在一声“等我”之后挂掉了电话。
莫名其妙。
祁悦抿唇,一脸嫌弃地把手机拿远了些。
“那个,不忙的话,我请你吃顿饭吧。”
祁悦一怔,这女娃怕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严格说起来,她也算半个难缠的情敌吧。
“这不合适吧。”毕竟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
哦,她今天早上刚在前男友面前漏了脸,那做她的前男友还挺难的,毕竟每个月都得见到她。
“就当是我个人名义邀请的。”
小谢将男生推开,眉眼弯弯,“十三大人就以恩人的身份赴宴吧。”
祁悦在陌生人面前向来得体端庄,小谢一看便被娇养得极好。
她漂亮、热情、大方,是悲观世界的一抹亮色。
她很健谈,交流中还涉及许多祁悦不曾涉猎的领域,也会耐心地一一解答。
谢安裳,她的出身适用于所有或纯真或霸气或恶毒的女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千金大小姐,其父名下产业云集,家中只有一位哥哥,手握千万股权,自己更是一名炙手可热的插画师。
卞英重,沧南医科大学毕业生,家中说不上富有但也是小康,父母自营着一家餐馆,如今生意还算红火。
祁悦抿了一口饮料,眼睛扫过一盘盘漂亮饭。
“话说,你们以前是怎么分手的啊?”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引到这件事身上,祁悦一下哑了火,手中筷子伸出去了一半也不知是落下还是收回。
所幸,这时候救星也正好打开了房门。
“我也想知道。”白秋匆匆赶来的时候,工作只处理了一半,索性又请了一天假,也叫工作室的小伙伴们轮休一天放松放松。
祁悦立即收回筷子起身,向双方介绍:“这位,应当不用我介绍吧。”
白秋就这样站在那里,哪怕没有特意的打光也照样夺人眼球。
“不用不用,白先生可是无可厚非的顶流!”谢安裳闪着星星眼,又将好奇心移到了别的地方,带着八卦的好事眼神流连在二人之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秘密。”祁悦夹了一公筷的面包用以堵住大小姐掌控不住的嘴。
“比起这个,我想谢小姐更想知道两位的分手理由吧。”白秋笑着,语气明明是毫不在意,眼神却时不时审视着卞英重,惹得后者顿感不适。
祁悦不动声色地在桌下拍了拍白秋的腿,面上却非常轻松自在:“这个嘛,说起来也是我的原因。”
分开,无非就是那些理由。
“我生病了。”她坦然,“很严重的病,他治不了我,我的精神状态越来越糟,后来他也受不了我的无理取闹,我们大吵一架,就分开了。”
很简洁明了,但她眼中的痛苦转瞬即逝却那样分明。
“什么病?”白秋却在这时候养成了刨根问底的性子,盯着她,非要说出个所以然来。
祁悦启唇,正要以“不重要”代过。
“是胃癌。”卞英重终于拿回了今晚的话题主动权,“我是医学生,可我所学浅薄,只能看着她日渐憔悴下去,甚至在一次……”
他一愣,抬眼向她请示能不能说。
“那天,我和妈妈刚打完电话。”祁悦主动接过话,痛苦已经化作麻木,“她说他们不会承担我的医药费,并且发生了些不太愉快的事情。”
白秋没再问了。
气氛很不对,作为始作俑者的谢安裳不得不举起酒杯,做起了劝导工作:“没事的十三大人,您现在生龙活虎,未来也一定能长命百岁。”
祁悦忍俊不禁,甚至愿意配合她的耍嘴:“怎么感觉,小谢已经把我当百岁老人看了呢?”
“我哪有。”谢安裳吐了吐舌头。
聚会还算愉快,至少跟前任和解以及与过去的自己和解一样困难,但她一次性都做到了。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其实白秋不问也知道,只是不死心非要虐那一嘴。
“跟朋友聚会不该开心吗?”祁悦反问。
“是该开心。”白秋赞同地点点头,“要是你能在和朋友聊天的同时看看我发的消息就好了。”
“额……”祁悦有些心虚地避开目光,心中却不自觉地抱怨:怎么又扯到这上面来了。
“这么久不回我消息,我还以为十三大人又出事了。”
“我哪有那么脆弱。”
两人比肩,借着特意支起的法阵掩盖行踪。
顶流的日常大概就是出门躲狗仔私生,活动时又要保持着光彩夺目。
有现成的资源不用那都是傻子,念力难道还会留到明天供主人挥霍吗。
“往后是什么打算?”白秋还并不知道祁悦费劲心思和力气也要帮他觉醒神明身份的目的是什么。
而粗心大意的某人像是也才回想起跟他解释自己的计划。
“总之就是,我需要其他十二神在凡间的分身帮助才能登上天梯,只要获得了神域的认可,我就算是正式承继空景神的位置了。”她语速极快,口吻是那样轻松,似乎是手拿把掐的小事。
白秋却在这时脑子一抽,犯了个贱:“你怎么确定我会帮你?”
“我们可是生死之交!”她咻的一下跳到白秋面前,“不是吧白总,好朋友之间嘛,帮一下咯。”
这不知从哪学来的无赖话术也成功逗笑了他。
“不帮也没办法了,你我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祁悦偏过头,耍起了小性子,“再说不飞升的话,我本来也就活不了多久——”
诶诶诶,气氛怎么陡然变了?
白秋立刻插话,以打断接下来某人的自怨自艾:“帮!有个能飞升的搭档,我不好好抱紧大腿我都觉得自己贱。”
“噗。”祁悦没忍住笑出声,自然也把刚刚腹诽他的话语抛到了脑后。
其实有时候他的确挺爱犯贱的。
不过,谁让十三大人大度呢。
白秋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眉眼低下几分,有些阴郁的味道。
“所以你回十三区,是为了救你那个前男友和他的现女友?”
他的五官偏冷硬,面无表情时威慑力很足,而放松下来时,那股子疲惫又将他周身气质拉下几个档次。
“当然不是了。”祁悦白他一眼,“我这是家国大义,碰见他们纯属偶然。”
再说了,她或许是真的不得不回来。她私下和神域达成的勾当,的确需要一件大新闻来遮掩。
空景神和小科技都很配合,也知道怎么才能拿捏住人心。
祁悦不自觉看向白秋。
这可是她亲自选中的神明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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