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点星确如方时砚所述,对他们二人之间的情事视若无睹。
之后的小段时日,方时砚常常夜半前来,清晨便去。
每逢方时砚离去,燕苓即将面对的,便是江点星盛好的热粥与备好的清淡小菜。
江点星不想令燕苓为难,对此从不多发一言,只是一如既往,默默无声的对燕苓关照有加。
但燕苓却仍不知该如何面对江点星。毕竟江点星自幼耳聪目明,没少见证此事。
从前江点星跟随国师造访东宫时,他与方时砚尚才至情窦初开之时。
那时,方时砚不分白日黑夜,总是喜欢在他身上留下各种各样的印记。牵着手腕要留下指痕,晚上搂着睡时要在腰间印下握痕,有时更是会有莫名兴致,捧起他的胳膊便舔咬一口。
燕苓这副好皮囊,偏偏如花如锦,轻而易举便可留下痕迹。因着印迹生成的不痛不痒,燕苓也便随了方时砚的心意。
但方时砚百试不厌。燕苓心中不明所以,被缠得恼了无处宣泄,只指着狗洞旁撒尿划地盘的狗指桑骂槐。方时砚也是笑而不语,只顾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
江点星瞧见了,与燕苓很是心有灵犀。他心中早认定是方时砚狗瘾犯了,想找燕苓磨牙。
小大人环抱着剑,在左右张望不见方时砚身影后,抬头仰望着比他要高两头的燕苓,语重心长得说着如果被欺负了就点点头。
燕苓点了点头,不过是笑着的。他蹲下身,以指尖平了平江点星蹙起的眉心。他发自内心的笑,总是尤外温柔:我和太子殿下是闹着玩的。多谢江公子关心。
江点星对此尤为不解。因为他知道燕苓不会与他这样打闹。师兄那只护食的狗更不会肯相让。
就在几人都习以为常之后,方时砚被宫中安排了通房事的宫女。
那一晚,燕苓被方时砚扮做女子抱入寝宫。应瞧的,该懂的,方时砚都对着画册和习具,拿出了平日在学宫中奋发的劲势,仔细钻研琢磨。
没过多久,天资聪颖的太子便可脸不红心不跳,端着夫子的语气,对着燕苓这红透面皮的人,开始举一反三,循循善诱。
一夜之间,之前二人间令人心觉莫名,却心跳难平的举措,似乎都穿针引线有了根据。
直到了做这该做的一步…
燕苓眉头不展,以掌抵住方时砚逼近的拥抱。
“我们今夜当真要学以致用…?”燕苓忐忑的问询,轻盈如窗外细雪,飘旋在二人之间。
“当然…”方时砚意味深长,在这似是而非的关口有意作出停顿。旋即,他剑眉微挑,平视着怀中不禁浮想联翩的燕苓,唇角噙起得意的笑,以腿截住燕苓退俱的脚步。
他看似玩世不恭的混不吝,双手捧起燕苓那张幽怨又羞赧的面,摆动着左观右瞧。望向燕苓的眸光却坚定又炽热,郑重其事地补全了那后半句,“当然,要待那洞房花烛夜阿。”
燕苓眸光颤了颤。这一次,他对方时砚戏耍他的嗔怒,第一次于转念之间无存。无形中,他的心中雀跃着泛起丝丝甜意,那种难以言喻的愉悦,如酷暑时在山涧饮下的清润甘泉,又有点像方时砚曾压在他唇上的甜糕。
燕苓就这般恍惚着任由方时砚摆布,直到方时砚一手揽住他细窄的腰身放置褥上,一手拨开药瓶,在床褥撒下事先备好的鸽子血,他都未做言语。
一切尘埃落定,方时砚膝行攀至燕苓胸前。他含笑的面,在暖黄烛火的映照下,真挚的像是深夜璀璨的星火。
方时砚轻轻吹熄那灯火,将若即若离的呼吸,游离至燕苓红透的耳侧。
“阿苓,我们要一辈子相知相守。”
燕苓对于方时砚这种誓言般的话,向来不做回应。方时砚早已习惯,也明白他的胆怯与顾虑,从未逼他作答。他只伏在那温热又唯独向他敞开的温柔乡中,心安又意满地聆听着意料之中的变奏心曲。
没大纲是这样的,突然写着写着就跑偏了,下次一定虐。[合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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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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