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不敢吱吱叫,因为怕吓着小女孩,万一小女孩害怕直接把她甩出去怎么办?
小女孩甜甜的声音在岑乐头顶响起:“路遥姐姐,我可以亲亲它吗?”
路遥:“嗯?刚捡回来,还是不要亲了,脏。”
岑乐:(谁脏?说谁呢?我还嫌她脏呢?你看她那脏手把我都玷污了!)
另一个小女孩问:“路遥姐姐,那我可以摸摸它吗?”
路遥点点头:“可以,但要小心哦。”
“嗯。”
岑乐被转移到另一双又湿又黏的小手上。
她翻着黑眼想死过去,这双手比刚才那双还脏呢?这些小孩是想拿她擦手对吧。
这个小女孩在岑乐背上摸了摸,“哇,好乖哦~它好可爱。”
说着,她拿起岑乐就往嘟起来的嘴上凑。
够了!住嘴!!
岑乐挥舞着两只小爪阻止越来越近的小女孩的嘴。
不——要——啊——!我拒绝!!
她用小爪极力顶住了靠过来的嘴唇,想把它推开。
小女孩大笑:“哈哈哈,它还不让亲呢~害羞了。”
路遥也跟着笑了起来,看小仓鼠的反应,应该不会咬人,所以她也就放心了。
小女孩再次拿着岑乐往嘟起来的嘴唇上怼。
岑乐激动地心跳加速,这小女孩的力气简直大得惊人。
她不要被亲啊——!
她两只小爪极力顶着小女孩的嘴唇,头使劲往后仰。
啊——被亲到了!天呐——————!!!!
嘴上、脸上、头上,都被亲到了……
岑乐无语,鼠权呢?
这大概就是她平时强制亲小仓鼠的报应吧。
小孩们一个接一个地来亲她。
她麻木了。
被送回路遥手上的时候,岑乐紧闭双眼瘫躺着不动。
路遥大惊:“啊?小灰怎么了?!”
她慌忙摇了摇岑乐。
岑乐生无可恋地慢慢睁开眼。
“哦……吓死我了……还活着。”
路遥拍了拍胸口说:“我还以为它死了呢?好了,都不许摸了,我要带它回家了。”
“好哒,路遥姐姐再见。”
“再见。”
……
回到家后,路遥把岑乐放进了玻璃缸里。
岑乐一落地就在土里滚啊,滚啊,滚啊!
她要把自己洗干净,这些小孩的手实在是太脏了。
滚了好几十遍多次她才觉得身上异味少了。
——
夜深了。
路遥关灯睡觉了。
岑乐仔细听着屋里好久都没动静,客厅里只有隔壁花仓呼噜呼噜跑轮子的声音。
她跟白狐用爪子比划着,“我们先逃出这个玻璃缸,然后藏起来,等有机会我们再逃出这个家……”
岑乐不知道白狐能不能听懂这么复杂的计划,但看白狐这么乖巧地站着听她讲,白狐肯定也是赞成了她的计划。
她早就想好怎么爬出玻璃缸了,这里面有小瓷盘、跑轮和水壶各两个,鼠粮盆两个、塑料屋两个。
她打算爬到塑料屋上面踩着出去。
看距离,应该够,先试试吧。
岑乐奋力爬到塑料屋上面,立起后足,用前爪去摸玻璃缸的边缘。
哈哈!太好了!刚好够得到。
白狐也爬了上来,可是,它的个头比岑乐小不少,够不到玻璃缸的边缘。
岑乐挠了挠头,怎么办?得想个办法让白狐也出去。
那干脆垫土吧,把土堆得高高的就可以出去了。
她从塑料屋上面跳了下去。 “小白,我们把这些土都堆到塑料屋旁边,这样你就能出去了。”
她开始挖土,前爪挖后腿蹬,把土都聚集到一起。
白狐也跟着挖土蹬土,但它挖着挖着就挖到地下去了。
“小白你在干什么呢?别帮倒忙行不行!不是叫你打洞啊?”
岑乐无奈,只能自己一只鼠干活了。
土堆了快一半的时候,路遥卧室里的灯突然被打开了,岑乐听到了路遥起床穿拖鞋的声音。
啊?怎么办?她起床了!
岑乐急匆匆跑下“山坡”,钻进了塑料小屋里。
她屏住呼吸,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动静。
不会被发现吧?
岑乐听到走路的声音,倒水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往这边来了,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岑乐的心紧张地提到了嗓子眼。
路遥走到花仓笼子前说:“小花花~三更半夜跑得挺起劲啊?整个客厅都是你的轮子声。”
她又来到玻璃缸前,“咦?这两只怎么不跑呢?”
她看了眼岑乐堆到一半的“高山”,无奈叹了口气:“唉……这两只小家伙也太调皮了吧?挖得到处都是坑。”
岑乐躲在黑黑的塑料小屋内,一双鼠眼静静地看着路遥。
路遥打了个哈欠转身离开。
岑乐听到了卫生间冲马桶的声音,洗手的声音,又走回来的声音,然后关灯的声音。
最后,除了花仓跑轮子的声音外,再没有其他声响了。
这时候,她才敢悄悄爬出塑料小屋。
长出了一口气,她又开始忙碌了。
奋斗了很久,一座“高山”终于形成了,高度完全足够白狐爬出去。
岑乐钻入地下,顺着乱七八糟的通道找到白狐,然后狠狠给了它一爪子。
“走了!还打洞呢!山都给你堆起来了,快跟我出去爬。”
白狐委屈地跟着岑乐爬了出来。
到了外面岑乐爬上斜坡,白狐也跟着爬了上来。
它们两个扒着玻璃缸边沿往下看。
“哎呀妈呀~~~还挺高的嘛~~吓人~~~”
岑乐心跳加快咽了下口水,这一米多的高度她还真有点害怕。
扭头看着身边的白狐问:“小白,你敢跳吗?”
白狐扒在边上毫不犹豫地就跳了下去。
“啪叽!”
白狐掉在了超硬的地板砖上。
它挣扎着爬起来四处嗅嗅,然后躲进了沙发底下。
岑乐震惊,哎呀!还真是猛啊!这么高都敢跳?
行!那她也跳!
岑乐闭上眼,一咬牙也跳了下去。
“嘣!”
她重重地砸到了地板上。
“呃,好硬的地!我的腿……嗷吼吼儿!疼——!”
她没忍住吱了两声,但很快憋住了,万一惊醒了路遥这可就白摔了。
岑乐紧咬着牙,胸中顶着一口气艰难地翻过身子,左后腿疼得她心肝儿直颤。
要不是脸上有毛,她的脸现在肯定已经憋紫了。
看了看路遥的卧室,那里没有任何动静。
岑乐慢慢地爬起来,发现左后腿已经不能动了,完了,肯定摔断了。
白狐从沙发底下跑了过来,它把岑乐刚拉出来的几颗干屎装进了夹馕。
“小白你!不要这么节俭好不好?”
不过她转念一想,把屎装起来也好,免得路遥发现地上有屎知道她们越狱了。
岑乐拖着后腿慢慢爬到了沙发底下。
“嘶——真疼啊,好胀……”
白狐看着岑乐的左后腿,凑上去嗅了嗅。
岑乐一下子紧张起来,仓鼠可是会吃同类的,白狐难道要在这个时候凶性大发?
“小,小白,你该不会是……想趁我受伤吃掉我吧?哈哈……”
她忐忑地伸出前爪推开了白狐。
白狐再次凑上前去,伸出红红的小舌头舔了一下她的左后腿。
“啊~~~——!”岑乐惊得大叫一声。
客厅里正在跑轮子的花仓听到叫声停住了脚步,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你还真打算吃我啊!别看我只有三条腿能动了,打败你不费吹灰之力!”
白狐不停地舔着岑乐的左后腿,并没有下口咬她。
哦……原来白狐是想帮她舔“伤口”啊。
岑乐内心一阵感动,这小家伙可真好。
她跟白狐开起了玩笑:“怎么?是想先尝尝味儿吗?”
白狐又舔了一会儿,但岑乐的左后腿越肿越大,小脚掌也肿得跟熊掌似的,虽然没有流血,但内伤肯定很严重。
“谢谢你小白,好像没那么痛了。”
白狐舔了以后,她的确觉得舒服多了。
真是神医啊,绝品仙鼠在都市,仅靠舌头就能帮人治病。
岑乐看看自己熊掌一样的左后脚,唉……算了,先休息吧,说不定明天就消肿了。
白狐爬过来贴在岑乐身边趴好,很安静。
第二天早晨。
“啪。”
隔壁卧室响起了开灯的声音。
路遥起床了。
岑乐也睁开眼睛。
她先看看自己的左后腿,还是肿得跟熊掌一样没有半点知觉。
她趴在沙发底下,仔细听着路遥的动静。
她听见路遥穿鞋出来,放水,刷牙,呼噜呼噜漱口。
然后窸窸窣窣,叮叮当当,过了好久,路遥开门出去了。
岑乐在沙发底下看着大门被关上,她安慰白狐说:“先别急,她会再回来的,有机会我们再逃出去。”
两鼠爬出沙发开始在客厅里闲逛。
白狐跑来跑去,东闻闻西嗅嗅,岑乐拖拉着后腿爬到阳台查看环境。
路遥带她上来的时候,她注意数了楼梯,这里是三楼。
看了一圈,除了大门,没有可以安全逃出去的地方。
她拖拉着后腿回到沙发底下,还是先养养腿吧。
“小白,你千万别把屎拉在地板上,遥遥会知道我们越狱的。”
不用岑乐提醒,白狐也会把它拉的屎都装进夹馕的,它一向勤俭持家。
中午。
太阳大起来了。
但是客厅内一点儿也不热,因为路遥走的时候并没有把空调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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