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刘痕端起装着岑乐的不锈钢盆,准备去拍摄新视频。
他看了一眼盆内:“卧槽!这臭仓鼠怎么拉这么多屎?还尿了一片,恶心死了。”
岑乐站在盆里恶狠狠地瞪着他,你难道就不拉屎拉尿吗?盆就这么大,我又出不去,不拉这里难道还有马桶给我用吗?!
刘痕嫌弃地扭过头,他唤来哈士奇摸摸它的头说:“一会儿我把这只仓鼠放进苹果袋里,你去叼住它,别咬死了知道吗。”
哈士奇好像听懂了刘痕的话,点点头。
然后刘痕端着盆用力一抖,就把岑乐抖了出去。
“吧唧!”
岑乐摔到了地上,因为身子太肥还在地上弹了弹。
刘痕伸出右脚,用脚尖推着岑乐往旁边的苹果袋子里驱赶。
“我#@#^O^%?#……”岑乐立刻在心里问候了刘痕祖宗十八代。
刘痕的高清镜头对准了苹果袋里的岑乐。
他本人则站在镜头外示意哈士奇去叼岑乐。
还没等岑乐反应过来,哈士奇就咬住她的后颈皮把她叼了起来。
“该死的哈狗你给我等着!我迟早要吃上狗肉火锅!”岑乐四肢拼命挣扎无能狂怒。
哈士奇听不懂仓鼠语,只听见岑乐在吱吱乱叫。
这时,刘痕走进了镜头,他故作惊讶地说:“哇!鼠宝想偷吃苹果被二哈抓个正着,好样的二哈!”
刘痕掰开哈士奇的嘴,把岑乐解救了出来。
他轻轻抚摸着岑乐后背的毛发,用十分宠溺的语气说:“小可爱,不可以偷吃哦~”
岑乐:呕~~——你油死我了!
听刘痕说话,岑乐恶心得想把饭都吐出来。
刘痕微笑看着镜头说:“看来鼠宝是真的饿了,但是不可以偷吃苹果哦~我待会儿让阿英做点好吃的给你。”
走出镜头范围后,刘痕冷下脸直接把岑乐扔回了不锈钢盆里。
“磅!”
岑乐正好砸在一片尿渍上面,毛都弄脏了。
“你祖宗十八代啊!!”
岑乐站在不锈钢盆里破口大骂,反正刘痕也听不懂,她想骂什么都可以。
刘痕听着岑乐的骂声坐在电脑前剪辑视频。
到了饭点,许英做好饭菜端上桌摆好。
小小的桌子上四菜一汤。
许英坐在桌子前,哈士奇趴在地上安静吃着狗盆里的饭。
刘痕戴着厚手套把岑乐拿出来放在饭桌上,“来,今天允许你上桌吃饭。”
岑乐不屑地翻了翻眼,嘁,那真是感谢皇上恩赐了。
她立起后足站在桌上,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四菜一汤,那汤碗比她站起来都还要高。
刘痕脱掉手套扔到一边对许英说:“再拍个视频展现一下我们和仓鼠的温馨相处日常。”
“嗯。”许英点头,然后她用食指指着岑乐警告到:“不可以乱动桌上的菜哦,不然马上摔死你!”
岑乐心里翻了个白眼,一个人类在这威胁一只小小的仓鼠?
刘痕调整好镜头后,正式开饭。
镜头里,两人,一鼠,一狗。
人类与动物和谐相处,桌子上冒着热气的菜肴让整个画面看起来格外温馨。
岑乐老老实实地吃着许英夾给她的一小条肉丝,没有在桌上乱走。
狗男女!岑乐咬牙切齿地狠狠撕着肉,哼!就知道摆拍,还强行要她配合,迟早翻车,早晚被全网封杀!
岑乐看向镜头,希望有心细的网友能发现她被强迫的。
吃完饭后刘痕对许英说:“这小玩意儿还挺会配合的嘛,等下你给它把盆收拾一下别让它太脏了,拍出来影响效果。”
许英点头嗯了一声。
——
夜里。
刘痕许英在房车内休息了。
岑乐睡在已经被收拾干净的不锈钢盆里,但她根本睡不着。
唉……听觉太灵敏也不好,老听到不该听到的声音。
什么时候才能变回人呢?
也不知道云哲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现她和小仓鼠互换灵魂了。
——
骄阳城。
人民医院。
病房内,一位长发女子被牢牢束缚在病床上,她胳膊上扎着吊针,目光凶狠地龇着牙。
云哲面色憔悴守护在病床前,他对着女子轻声呼唤:“乐乐……”
床上躺着的是他的妻子岑乐。
前两天。
他下班回到家,打开门就看到家里乱七八糟的,所有的东西都被倒翻在地上。
云哲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今天岑乐休息,早上走的时候没有把她叫醒。
难道出事了?
云哲的心在发颤。
他急忙冲进去,从门口到卧室,这短短的距离,他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种可能,送外卖的强行进门?邻居爬窗?坏人撬门?
不会的不会的,岑乐不会有事的。
他刚冲进卧室就迎面撞到一个人。
被撞到的女子发出一声尖叫,她满脸惊恐地望着云哲,然后迅速爬起来蹿进了衣柜。
“乐乐?!”
云哲看到岑乐安然无恙惊喜万分,谢天谢地她没事。
但是,她为什么躲进柜子里?还弄得满脸都是酱油?
难道是因为把家里弄成这样怕被责怪?
“乐乐。”云哲轻声呼唤。
岑乐人没事就好,家里乱就乱吧。
云哲来到柜子跟前,发现岑乐头朝里背朝外地蹲在柜子里。
他不禁一笑,“出来吧,我不会骂你的,怎么弄成这样?”
柜子里的岑乐一动不动。
“我真的不会骂你的,快点出来。”
柜子里的岑乐还是纹丝不动。
“唉……”云哲叹了一口气,伸手拉住岑乐的胳膊准备把她拉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
柜子里面的岑乐害怕地使劲拍打着云哲的手,还发出了杀猪一样的惊叫声。
岑乐激烈的反应吓了云哲一大跳,他刚刚稍微放松的神经,又瞬间紧张起来。
岑乐的反应不对劲,难道遭遇了什么?
云哲紧张地靠近一些问:“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岑乐又发出了杀猪一样的叫声。
她把头藏在柜子里面不肯面对云哲,只要云哲稍一靠近,她就害怕得拼命往里钻。
云哲心急如焚。
他很想触碰岑乐但又怕刺激到她。
他后退几步打开手机:“喂?警察局吗?”
接线员:“需要什么帮助?”
“我家好像被入室盗窃了,所有东西都被翻出来了,我老婆现在躲在柜子里一直发抖,碰都不能碰她。”
接线员:“地址在哪里?”
云哲快速清晰地告诉了接线员他的家庭住址,然后结束了通话。
随即他又拨打了120,告诉那边病人的症状和他的详细地址。
挂断电话后,云哲仔细观察了岑乐的身体。
好像并没有什么明显外伤。
他微微松了口气,不管岑乐遭遇了什么,但起码目前看起来还没有生命危险。
等待医生和警察来的时间,对于云哲来说是极其漫长的,每一秒都在熬。
大约过了十分钟,警车到了,几个警察迅速冲到楼上。他们先检查了全屋,发现就云哲和躲在柜子里的岑乐两人。
警察问:“是你报的警吗?”
“是。”云哲马上回答。
警察:“柜子里的人是谁?”
“是我老婆,我今天回到家,她一看到我就往柜子里钻,好像很害怕,我已经叫了救护车了。”
说着云哲往门口望了一眼,医护人员还没有到。
警察开始仔细检查现场情况。
过了一会儿,医护人员也到了。
他们来到楼上,看着躲在柜子里的岑乐问警察和云哲:“这个是病人吗?”
云哲说:“是,她好像受到惊吓了,完全无法沟通,只要一碰她她就害怕。”
医生上前试着触碰了一下岑乐的脚。
“啊啊啊啊——!”岑乐害怕得边尖叫边乱蹬腿。
观察了一会儿,医生开始准备注射器:“病人情况不稳定,我们要先把她控制起来,你们按住她,我给她打一针。”
云哲:“好。”
等医生准备好注射器后,云哲上前抱住岑乐的腰,把她从柜子里拖了出来。
“啊啊啊——!”
“啊——!”
“啊!”
岑乐双脚乱踢,双手死死拽着柜门不放。
一名警察掰开她抓住柜子的手说:“把她放倒在地上。”
云哲一手抓住岑乐的双手,一手抱着她的腰把她放倒,用双脚死死夾住她乱蹬的腿。
“啊啊啊啊啊啊啊——!”
岑乐被控制得死死的,她只能拼命摇着脑袋,用嘴巴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杀猪叫。
医生用酒精棉擦了擦岑乐的胳膊,然后无情地把针头扎了进去。
“啊啊啊啊——!”岑乐面目扭曲叫得更凄惨了。
医生好像没听到一样,慢慢把注射器推到底。
十几秒后,岑乐身子软了下来,没有了动静。
云哲心疼地把岑乐抱起来跟着医生出去。
两名警察开车跟在救护车后面,其他警察留下来继续调查。
到了医院,经过医生的检查发现岑乐身上并没有外伤,也没有遭到性侵害,只是神志不清。
两名警察记录结果后先离开了。
抽完血,医生问云哲:“她以前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吗?”
云哲摇摇头:“没有,从来没有过。”
医生:“头部曾经受过伤吗?”
“没有。”
医生:“她家里的其他亲属,爷爷奶奶父母兄弟姐妹外公外婆有没有出现过精神异常的情况?”
云哲坚定地说:“没有。”
医生说:“先去做个头部CT看看吧。”
云哲眉头紧皱,拿着单子推着岑乐去做头部CT。
看着岑乐被束缚在便携救护床上,云哲心里很不是滋味。
来到CT室,云哲解开束缚着岑乐的带子,然后把她抱下来放在机器上。
做完CT以后,医生告诉他一小时后取结果。
云哲把岑乐抱回便携救护床上,用束缚带绑住。
尽管岑乐现在昏迷了,但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他推着岑乐出了CT室。
医院大厅的椅子上坐了不少人,都是来看病的,有的病人在咳嗽,有的家属在吃泡面。
医院门口开过来一辆救护车,医生火急火燎地又推进来一个病人。
看着医生急匆匆的脚步,再看看昏迷不醒的岑乐,云哲又心急又心烦。
他推着岑乐回到了病房。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