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虽然你不信,但是我还是要和你说,我的病受到顾止的心情影响,所以放我出去吧。”把定国公请来之后,周乐音解释。
她如实交代了,半点也没有隐瞒。
顾止出事了她得出去看看。
定国公一脸吃惊,果真如周乐音所预料地那般,对她说的话表示深深的怀疑。甚至开始怀疑这是周乐音为了去见顾止编出来的借口。
定国公望着周乐音,痛心疾首:“你想了三天,就想出这么一个不靠谱的理由?”
周乐音:“……”
“不是理由,爹您可以问槐米。顾止是不是出事了?刚才我就有感觉到心口不舒服。”周乐音有些着急。
定国公半信半疑,只是转念一想,周乐音可以从婢女口中询问得到外面的消息,他又彻底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行吧。”周乐音看出来了,她也不费口舌,静静地观察着门窗,试图从门窗下手。
定国公无情打碎她的幻想,“别想了,不可能出去的。你喜欢谁不好,就一定要顾止?我看你大表哥就不错。”
大表哥?
周乐音眼前一亮,无理取闹:“我好久没见外祖母了,我想见外祖母。”
她的想法很好猜,无非是去外祖母家的路上偷偷跑掉。定国公瞥着周乐音,对她的想法了如指掌,想要她吃一吃瘪,磨一磨她的性子,便点头答应了。
周乐音压制住内心的喜悦,连收拾东西也忘记了,一个劲要往外冲。
定国公气急,扯住她:“不收拾东西?”
周乐音:“……”
周乐音终于出门了,可让她生气的是,定国公派了一群侍卫,紧紧地包围着她的马车。
但凡她把车帘掀开,头还没有探出去,就被推了回来,“小姐,国公爷交代……”
周乐音听这句话耳朵都要生茧了,她把帘子放下,又坐了回去。
“小姐,周围都是人,走不掉的。”槐米就在旁边,劝道。
“听到了。”周乐音颓废,坐了回去,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她可以等到了外祖母家找赵怀铭帮忙。定国公能拦住她,总不能还关着赵怀铭吧。
这么一想,周乐音安分下来,乖乖地坐着,只是偶尔掀开帘子观察街上的行人。
马车从正门出发,驶过长街,正门的风吹不到后门的墙,亦无法将心事告知正在等待的人。
顾止其实知道,等待是无用的,周乐音并没有千里眼。
那句话只是一句戏言,他不应该当真。
可顾止心中禁不住会去幻想,幻想周乐音能够从天而降,抱抱他,或者对他笑笑。
天色逐渐变暗,冷风席卷而来,钻入骨头缝里,哪哪都是冰的。
胡生找了半天才找到人,他见顾止面无表情地靠墙,正准备劝顾止让他回去,“大人,我打听到周小姐……”
“不用。”胡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止挥手打断。
顾止一直静站着,突然间的走动让眼前出现一片眩晕,扶着墙缓了缓,走得有点慢。
胡生正想要说些别的安慰顾止,就听见顾止突然开口,他问:“你刚刚说什么?”
胡生连忙接话:“周小姐去外祖母家中了。”
顾止没回,神情晦暗不明,只是迈着的步子逐渐变大,很快就把胡生甩在身后。
“大人,他们还在门口。”胡生本意是想提醒顾止,无理取闹的人还在门口闹,让他注意一下,免得又被那两人缠住。
谁料走在岔路口时,一看这才发现顾止走的方向是去往周乐音外祖家中的,他这才意识到,顾止一开始就没想着回去。
*
周乐音一到外祖家,和外祖母打过招呼后,就迫不及待地询问赵怀铭的下落。
“你这丫头来的不巧,他去外头了,要等等才能回来。”外祖母拍了拍周乐音的手,笑着道。
“啊?”周乐音肉眼可见地颓废了一下,“那要多久才能回来?”
周乐音无奈,只好作罢,到底是老人家在,周乐音也不好表现得过于明显,只能耐下性子陪外祖母说着话。
只是心里却如同火烧眉毛一般焦急,偶尔说话也是心不在焉的。
顾止到底怎么样了?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受伤了?
周乐音发现她远比想象中的更要焦急。
“音音啊,你觉得怎么样?”外祖母望着周乐音,等她回话。
一直喊了几句,周乐音这才回神,她尴尬地碰了碰脸颊,“外祖母刚才说什么,音音刚才走神了。”
“老太太问您觉得瑾少爷怎么样呢。”老太太身边的嬷嬷复述一遍,打趣道。
“大表哥?大表哥很好啊。”
老太太和嬷嬷对视一眼,眼里还闪过一丝无奈,还是看出了周乐音心不在焉,关怀地问:“音音是不是有心事?可以和外祖母说说吗?”
老太太生的慈眉善目,关心周乐音时,更是和蔼可亲,嗓音自带说服力,让周乐音忍不住想要把话说给她听。
望着眼前关怀备至的眼神,周乐音吸了吸鼻子,眼圈悄无声息地染上了浅红。
她动了动嘴,思绪却一团乱麻,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到底还是没把话没说出口。
赵怀瑾回来后,便是先来向老太太请安,一来就见到了周乐音,“音音?”
“大表哥。”周乐音兴致不高,有气无力地抬着眸子去看赵怀瑾,视线扫过门外站着的牛高马大的壮汉,更是兴致索然。
“音音这是怎么了?不高兴啊?”赵怀瑾笑了笑,开口询问。
“没有。”周乐音趴着,摇头,昧着心说道,可任谁都能看出来她此刻心情不好。
赵怀瑾脸上闪过一丝失落,恪守分寸地与周乐音聊了几句。
*
顾止甚至忘记了有马车的存在,就这么一路走,走到了赵府。
赵府偏僻,人流稀少,顾止和胡生两人的到来并没有引人注目。
胡生上前就要敲门,被顾止拦住,他朝胡生摇头,冷声:“你先回去。”
胡生手一顿,“这……”但到底不敢反驳,三步一回头地往回看。
顾止双指在眼睛处示意,把胡生恐吓走了。
高墙也拦不住顾止,更别提这一垛矮墙了,他视墙为无物,轻而易举便进了赵府。
赵府从外看着简陋,走到里头还是有些晕乎,但好在赵府下人不多,不需要时刻注意着躲避来人。
他不认得路,顺着人走得多的路走,走到了一个花园之中。
“表小姐和铭少爷在那里呢,别过去。”
“听老太太说,府上好事将近了呢,是不是表小姐和铭少爷要……”
“我看是啊,铭少爷那么喜欢表小姐,表小姐一来就贴上去了。”
“表小姐人好,要是她是二夫人的话,我们的日子也好过了。”
“是啊是啊。”
顾止听着丫鬟叽叽喳喳地说话,舌尖死死抵着上颚,指尖划破掌心,血顺着脉络流下,他却丝毫没有察觉。
脚下一个不注意,碰动了一旁的花盆。
在说话的两个丫鬟警惕地扫过四周,“谁啊?”
“别说了,我们快走吧。”另外一个丫鬟看了一圈,拉着身边人的手,埋头快步离开。
只有顾止顺着两人来时的路寻去。
高大的假山遮掩住顾止的身影,他死死盯着眼前的一幕。
“周乐音,你认真的吗?”赵怀铭惊讶之余又很是生气,恨不得拍桌子来表示他此刻的心情。
一提到顾止,周乐音含羞点头,如待放的花蕊,美得不可方物,她神色认真:“认真的。”
赵怀铭气得脸都红了,“你怎么想的?我哥不比他好?”
“表哥有表哥的好,他有他的好,这是两种不同的好,怎么可以拿来比较呢?”周乐音不认同,横眉瞪眼。
“你到底帮不帮?”她凑近,扯着赵怀铭耳朵,威胁道,“你要是不说,我就告诉舅舅,你贪吃了我多少零嘴。”
赵怀铭神色骇然,“周乐音你好狠。”
“你帮不帮?”周乐音又问。
“行行行,帮你还不成吗?”赵怀铭妥协,“不过你真的不后悔吗?”
“不会后悔。”周乐音没有丝毫犹豫。
顾止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一副打趣亲密的场面。
他转过身去,不再看周乐音和旁人亲昵的画面,背靠着假山,后背硌在假山上生疼生疼的,他却半点也感受不到,脑海中翻滚着无数情绪。
丫鬟讨论的话语,与周乐音和赵怀铭亲密接触的画面,齐齐浮现在他的眼前。
疼痛从指尖蔓延,顺着血液,布满整个身躯,他的胃也在灼烧,顾止捂着胃,长又直的腿弯曲,摔倒在地。
她明明对他说想要他开心。可为什么转头就在另一个人的身边,甚至要与别人定亲,要把他丢下?
她在骗他,她为什么要骗他。
他们之前明明还那么要好,她还说会给他一个答案的,这就是她的答案吗。
暗红的血顺着指尖一滴一滴滑落,整片树叶被染得血红,如同顾止的眼,阴鸷疯狂。
如果……如果赵怀铭死了,她是不是就会回头,是不是就能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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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如下:
1.姜妙作且娇,没有她得不到的,只有她不想要的。皇帝也愿意惯着,无人敢说她一句不好。
直到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只是书中的小炮灰,最后为陆明言找到真爱做了垫脚石,多次挣扎也没能改变沦为炮灰的命运。
梦境真实可怕,姜妙认真思考了一日,决定及时行乐,顺带微弱地挣扎一下。
姜妙作得更肆无忌惮了。
指使陆明言暖床后又赶他离开,
弄坏疑似陆明言未来真爱送他的帕子,
半夜叫醒陆明言让他帮忙暖肚子等等……
可陆明言依旧对她任劳任怨,没有半句怨言,不仅如此,还越来越宠她。
姜妙望着藏在后院的一箱子钱,开始怀疑人生。
2.陆明言年少继位,杀伐决断,沉稳克制,是一个合格的帝王,唯独在姜妙身上失了理智。
姜妙嚣张跋扈,他宠的。
姜妙娇气任性,他惯的。
可最近姜妙总是暗戳戳做些匪夷所思的事,比如故意弄坏她以前送给他的帕子,以及在院子里挖洞藏钱……?
陆明言原先不想打扰姜妙的好兴致,但无意间撞见,只好故作不知问一句:妙妙在做什么?
陆明言后来才知道,姜妙藏钱是想跑路。
陆明言爱她,知道她心里有别人,于是宠她惯她,只为让姜妙心中有他。
姜妙:你知道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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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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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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