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里隔音很好,外面什么也听不到。
别枝她们跟在侍者后面,面前的门一推开,就从里面传来了球碰撞和热闹的交谈声。
包间里有四个人,有男有女。
进球的人收杆站起身,看见秦晓琴,打了个招呼,又侧了侧身,看着秦晓琴身后的别枝吹了个口哨。
“哟,终于把人带来了?”
“不是你们说想见她的吗。”秦晓琴避而不谈自己打探失败的事,太丢人。
“找了一晚上的人,没想到还真给你找到了。”说话的是个染了金发的女生,她把球杆一放,坐到沙发上去,大大咧咧地说。
“别枝是吧,过来坐啊。”
她没怎么把别枝放在眼里,招呼的语气就像在招呼一条挥之即来的小狗。
别枝不知是听懂还是没听懂,总之她挺配合地过去坐下了。
她第一次干这种活,不知道是什么流程,于是虚心请教,“你好,陪玩是吗,请问怎么陪。”
金发女生诧异地挑了挑眉,别枝的话说得很直白,直白得很容易让人产生歧义,偏偏她的语气却很真诚。
她于是和秦晓琴对了一下视线,靠着默契,立刻明白过来,于是笑着顺着别枝的话往下说,“对啊,我们老是这几个人一起玩,有点腻,就想找个新人来调剂调剂。”
“那要怎么玩。”别枝坐姿端正,手放在膝盖上,像个小学生一样,目光看向旁边的球桌,“是陪你们玩这个吗?”
金发女生愣了一下,“你会玩这个?”
“会一点点。”别枝实事求是。
旁边的男生拍了拍金发女生的肩膀,“那就玩这个。”
“姐。”他压低了声音,“我们不是要找她问那些事儿吗,正好拿玩游戏当借口啊。”
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宴会上的传闻如今在圈子里传得有鼻有眼,别珍好像一下没了踪影,只有她的女儿能接触到。
考虑到别枝背后可能交好的人,他们不打算太强硬。
吃个瓜而已嘛,像他们父母因为身份不好直接打探,他们做小辈的,帮忙打探顺便找点乐子,也是应该的。
金发女生领会了对方的意思,点了点头,对别枝说道,“那就陪我们玩这个,不过光陪玩有点没意思。”
“这样吧,干脆你跟我们比赛如何。”金发女生沉吟片刻,“既然你会玩的话,我们休闲一点,玩M式八球吧,还是说你想玩更难点的?”
她看上去很大度地把选择权交给了别枝。
别枝很有敬业精神地说,“我只是陪玩呀,听你们的。”
“行,不过。”金发女生笑了一下,“只玩游戏没意思,我们加点规则。”
“——赢一局,输的人要回答赢家一个问题,或者罚瓶酒。”
男生闻言开柜子拿出两瓶高浓度威士忌。
这要是酒量不好的人,一瓶下去怕是都得去医院了。
摆明了就没给人选择的余地。
几个人对视一眼,笑嘻嘻等别枝决定。
秦晓琴看着那几瓶酒,眉头紧紧皱着,想说没必要这样,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算了,别枝一看就不会喝酒,胆子那么小的人,应该也不会逞强选喝酒。
大不了待会要是别枝输得太多,她就……稍微出来,打个圆场好了。
此时秦晓琴压根没想如果别枝赢了会怎么样。
她这几个朋友半个月前闯了祸,飙车的钥匙和卡都被没收了,只能成天来这里打打桌球。
虽说技术算不上很好,但有俱乐部的专业教练指导,又天天都在玩,赢一个别枝绰绰有余。
秦晓琴也不知道别枝是在哪儿玩过,她倒不觉得别枝会撒谎,她印象里别枝偶尔会上课迟到,也只会老老实实说起迟了,从不找借口。
别枝看了一眼桌上的酒,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妙,然后看着等她回答的金发女生,点了点头。
“那老板。”她声音清亮,听着就和这种赌局有点格格不入,“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啊。”
“就现在吧。”金发女生玩味地取来一根球杆,“这个给你,拿好了跟我来。”
别枝应下,握着球杆跟着对方去了台子。
身后秦晓琴看着这一幕,心里忍不住有点焦躁,但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明明是她把人带过来的,怎么老是心神不宁。
别枝选了一边在球桌前站定,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拿出手机举手,“对了老板,我可以拍么。”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好久没玩了,想拍一拍。”
就她这个贫穷程度,下次玩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以后要是馋了,好歹能看着手机回忆回忆。
金发女生只当别枝是怕她反悔,嗤笑一声,也不知道别枝哪儿来的自信,不过还是懒散地应了,“行,随便你。”
其中一个短发女生选择过来当裁判。
金发女生用球杆指了指别枝,硬币都懒得抛,“你开球吧。”
看也知道这家伙没怎么摸过球杆,一直颠来颠去的,金发女生连争一下开球的**都没有。
她想到秦晓琴曾经说的,别枝平时除了上课就是打工。
这种人怎么可能有时间玩桌球。
她有点不屑地靠着桌。
看别枝摆好了姿势,金发女生目露轻蔑地在心里点评。
一看就是外行。
看起来这么傻不愣登的,待会输了可别耍赖。
要是敢不听话。金发女生眯了眯眼睛。
那她有的是方法让别枝后悔。
……
…………
“嘭。”
又是一声球杆击中球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明显。
清脆的碰撞声后。
过了两秒,短发女生才磕磕绊绊地开口:“黑、黑八入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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