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间。”
着急回家的三人正站在流光溢彩的甚至梦幻般的通道上如茶如火的讨论着,直到最终敲定,依然是按照之前的分配。
松竹前锋,她最后,冯浅兮中间。
只可惜,与之前的顺利不同,这一次的郝姸注定要失败一次。事情发生的毫无理由,站在最后的郝姸注视着她们的前行,除了进去的较慢一些,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冯瞳甚至是用她专门背过来的手给她比了个ok的手势。
那就是没有出错。
这扇门确实可以带她们回到她们想要回到的地方。
郝姸的内心在那一刻甚至带了点自满,松竹就从来没有出错过,只可惜在她意满的正准备抬脚回家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也可以说是意外不愧是意外,发生的毫无预兆,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发生。在她的左侧出现的一扇门,且这扇门跟有目标似的,直接并凶猛的朝她飞扑了过来。
当时的她没有反应过来。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甚至还悬挂着那愚蠢又可怜的微笑。她怔愣的坐在原地,这简直是上天给她开了个玩笑,甚至玩笑的连让她悲伤的时间都不给她。
一声枪响,打碎了她的所有痛苦。
她只能挣扎的起身,再次接受着这古怪又离奇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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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生长在田野上,就是玫瑰花田。
而田野上种植了成片的狗尾巴草,那就是荒野蔓坡,最终的归宿,也只有被人们割掉。没有人会欣赏一根狗尾巴草的美丽,进而去了解它的含义。
对于东楠来说,玫瑰就永远比狗尾巴草,更能表达一个人的内心世界。毕竟,路边的一根野草就算在怎么努力生长,最后的结局也只有落寞收场。
他不会管未来的自己会怎么想,但至少此时的自己便是如此。未来这个词是多么的虚无缥缈,能把握的也只有当下,所以他抱着自己的想法,也坚持着自己的理论成长到了现在,对身边人的说法充耳不闻。
以后?
东楠笑出了声,谁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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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人们为什么那么喜欢复刻一个又一个无法弥补的伤害呢。伤害之后又进行着无法解说的痛苦与悲伤。我不明白,他们是真的痛苦难过还是仅仅为了掩饰住自己的不堪。如果真的是前者,那么就真的是我自己以小人之心了。
不过最让人感到恐慌的是,不管他们是前者还是后者,只有他们自己本身有决定它们真假的权利。
他们道歉了,所以我就要原谅吗?
我是受到伤害的那个人,受到伤害的人有决定是否原谅的权利与资格。而不是他们道歉了,我就要原谅,一但我不原谅了,那么我就有了新的错处,各个道德至上的人对我进行了不道德的批判。
人的一张嘴啊,不管真的假的说出口了,就会是真的吗?
我也不管它们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只知道,她们对我造成的伤害,不会因为他们对我的道歉……和懊悔而消失。它们已经深深的扎进了我的脊骨里,拔之不去。越写到最后滴落在本子上的泪水就越多。
何沅甚至是到最后,干脆不在管它,曾有几时自己是恨透了它,该死的眼睛,该死的眼泪,她根本就不想哭,根本不想,她流眼泪却不代表她只有眼泪,她依然有自己正常的思维。
她多想跟那些人说。那是她的眼睛在哭,她的心没有,她的大脑依然清醒。但不可能,何沅清楚的明白着,她们根本就不会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她们只要开心就够了。所以何沅也不在管她们。
那些人愿意说就说好了。
反正就算在怎么说也伤不到自己,甚至根本无法给她带有伤害,因此她根本就不在乎,她们又能做什么呢,不过就是没有人跟她玩。在那玩一些小孩子才玩的孤立。到最后她们的声音越来的尖锐,也不过是她们无能的证明。她们从她的眼泪,再到她的长相,以至于连接到她的声音。
不过她依然不在乎。甚至是听的津津有味。
因为她那控制不住的眼泪,因为她那较好的脸蛋,更是因为她软绵绵的声音,可能是最近逐渐火爆的电视剧,也可能是她所在的班级学习氛围不大好,原本正是应该沉迷于学习的地方,现在的他们正沉迷于恋爱。
一段又一段丰富的恋情,也正是因为这段段恋情,何沅身上所有的原本优秀特质,在她们的眼中都格外碍眼。
因为她爱哭,所以是她在故意勾引她们的恋人,更是因为她的美丽与声音,被贯彻了许许多多不堪的声音。
正是因为如此。
电视剧里许多的词语是彻底的在何沅的身上安了家,听到那些个词语,何沅一开始甚至有点不懂,她家里的条件不大好,在这个学习的时间里,何沅是恨不得把时间掰两半,根本没有时间来关注所谓的电视。
白莲花?
白莲花是在夸她吗?今天上课学的就是李白写的爱莲说,当时的她心里真的称得上满心欢喜,她以为是在夸她品行高洁。
当时还特别高兴的用自己赞下的钱买了一杯昂贵的饮品给她,还对她说了声谢谢。或许这就是学生吧,恶意来的毫无预料,结束的也毫无道理。接下来,她有了自己在高中里的第一个朋友。而这一个朋友也是那些来的虚无缥缈且毫无理由的,恶意的终止。
她拥有了自己在高中的第一个朋友。
甚至是在这个人的介绍下拥有了更多。接下来的时间里,她给她们补习功课,关系好了,自己的早饭连至午晚饭都有了着落。
乃至现在她们依然联系着。特别是如今他们二人所谓的债务全部还清,她和苏木毅然决然的选择去追寻了自己的梦想,她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最近在忙活什么,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想成为一名编剧,她想要让自己成为有名的编剧。
她想要让自己编写的剧本直接霸屏。
只要打开手机,看到的就是她何沅的剧本,现在正在忙活写剧本的何沅正点着灯在剧本中遨游,当时的她不懂,现在的她还不懂吗。
曾经的伤害,哪怕她在不在意也是伤害。
但若是将这些伤害使用得当呢,或许也会也会有人爱她。
小时候的事情完全可以写进剧本里呢。尤其是在里面充当了一个小的却不渺小的角色,有的时候真情实感也很重要,不是吗。
一键键的敲击键盘。
何沅写到最后,她脸上的神色从开始的漠然逐渐变为了点点的怜爱,每个编剧都会热爱着自己笔下的人物。
从现在开始,这个从她人生中剥离出来的人物,终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人生,不搞谜底也是所有人明白的,她不再是何沅身上的映像,她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灵魂,也有了她自己存在的意义。
想个名字吧,该叫什么呢?何沅紧盯着电脑上的文字,细腻的回想着。
或许,
‘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何沅脑海中缓慢游过了这一首诗,轻笑了声,她有名字了,名字就是识云。
“姓凌,名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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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泠瘫倒在地上,从游戏世界里回来后,她就成了这幅懒散的模样,吃着汉堡喝着它的标配,听着耳边手机里传来的信息声。
一天天的都是这样。
没有意思。
江泠动了动手把它调成静音,她的耳边瞬间安静啦。没有停顿转过身直接打开平板,搜了个当下热度最高的电影看看,看到有意思的地方,江泠甚至会不顾形象的放生大笑。反正这里也只有她一个人。也没有人会在意。
另一边正在用自己毅力打电话的小子,“我的天呐,收了我的钱,没完成我的事,然后还不接我的电话。”
“这世界上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人?”古剠难以置信的在房间里大喊大叫,甚至是用手摔东西,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时出现在眼前一个人会不会被他迁怒——比如被打。
隔天。
“咚咚咚!”
江泠无语的感受着周围墙壁的震动,“行了,这层楼又不是只住了我一个人,你不怕麻烦我还怕麻烦呢。”打开门倚靠着墙壁,可谓是无奈极了。
古剠边往客厅走边气呼呼的开口,“你几个意思啊老妹儿,收我钱却不干事,你以为老子是冤大头啊!”
“我告诉你,今天要是不把事情掰扯清楚……!”
“我把钱给你打回去了。”江泠被他的大嗓门嚷的头疼,毅然决定跟随着他的步伐,也用大嗓门回馈他。
话还没说完硬生生的被憋回了肚子里,古剠的脸色有点臭,“不是老妹儿,你接了我的单子,用了我的时间,耽误了我的事情,结果就一句,把钱还了我就完事了吗?”说道最后,古剠的声音还带了点笑意。
只不过这个笑意带的可不是褒义的意味。
“事情?毁掉一个人的事情吗?”江泠带着不甘的怼了回去。“你的事情,就是要毁掉一个人吗?这就是你最重要的事儿吗?”
江泠呆愣的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这个原本臭着脸的人听完她说的这些话后,竟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你笑什么?”
“我、我正在说很严肃的事情,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什么,哈哈,你怎么还有脸问这种话的啊。”古剠笑的擦干了眼角的泪水,听着他的话,江泠的胳膊凉风吹过,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就在那一瞬间。她的心也开始发慌,跳的特别厉害,她、她不想听。
“你、你,”你出去!她的话也没说完,也被她回馈的人回馈的过来,“老子当然是在笑你当了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在笑你贱呐!”古剠带着说着这句话的同时也戴上了一种很贱的表情,还有那浓厚的口音整个人非常懒散的朝江泠走了过去。
“如果是我没记错的话,像这种单子是你最拿手的吧。”古剠调侃的摸了下鼻尖,“还是你创造了这种先河,至少在我们这块儿的小地方是这样的。”
“所以我真是有点不太明白你了。”
江泠听着他说的话,就怔怔的站在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的感觉有点呼吸不过来,很神奇,有那么一瞬间江泠甚至是怀疑自己有了魔法,眼前的一切在她的面前都自觉的开始了慢放。江泠看到古剠抬起了手臂,她以为他会拽起她的头发,或者是直接打她。
反正也没关系,她都受得住。
也都没什么,只是出乎意料的他没有,只是抬起手拍掉了她头上的帽子。
但他的这个举动却比打她还要可怕。
这一天,江泠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的,她只记得他离开这里的最后一句话。
“啊反正以后我可不敢跟会反悔的女孩打交道了,太累。”古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尤其是还看不清自己的人。”古剠为自己点头。
“更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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