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阳光格外明媚。
我照例推着顾修然去公园散步。
“偶尔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挺不错的。”他坐在轮椅上,转头温润地看着我感叹。
我推着他走在公园的小路上,两边繁花似锦,微风拂面,带来阵阵花香。
顾修然的心情似乎也格外好,他指着路边的花朵,跟我讲解它们的名字和习性。
我推他来到一丛盛开的月季花前,他伸手摘下一枝粉红色的月季,递给我。
“送给你。”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我接过月季,低头闻了闻,一股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谢谢您,顾先生。”我的脸颊微微发烫,直愣愣的看他。
他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似乎多了些什么。
我们继续往前走,却不再说话,只有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回到房间,我把那一枝粉红色的月季小心地插进玻璃花瓶里。
昏黄的灯光下,花瓣娇艳欲滴,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多少年了,我的心像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自从老汪走了以后,我就把自己封闭起来,男人?爱情?
那些都仿佛像上辈子的事情了。
可今天,顾修然的眼神,让我尘封已久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五十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姑娘一样春心萌动,真是可笑。
顾修然那样儒雅博学的男人,怎么会看得上我?
我摇摇头,甩掉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可是,那朵月季花的香气,却一直萦绕在我的鼻尖,挥之不去。
突然,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从隔壁传来,是顾修然!我心里一紧,连忙走到他门口。
“顾先生,您怎么了?”我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顾修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我推开门进去,看到他正捂着胸口咳嗽,脸色有些苍白。
我赶紧倒了杯温水给他,轻拍着他的后背。
“怎么突然咳嗽了?”
他喝了口水,缓了口气,“可能是换季,白日里有些着凉了,过几天就好了。”
虽然他这么说,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去厨房找了食材,给他熬了冰糖雪梨水,“您喝一些雪梨水吧,咳嗽会好一些。”
他伸手接过碗,一口一口喝着雪梨水,眼神却不时的看着我。
“这么晚还麻烦你下厨。”
“照顾您是应该的。”
在他的病情稍有好转不再需要去医院后,他提议想去市里新开的艺术展览看一看。
他今天的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精神也不错。
展览馆里人并不多,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映入眼帘。
顾修然耐心地给我讲解每一件展品的意义,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将我深深吸引。
在一幅画前让我停下,示意我走到他面前,静静地看着我,“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小兰。”
“应该的,顾先生。”我有些不好意思与他的眼神对视,只好低下头。
“小兰,叫我修然吧。”他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
我愣了一下,脸颊又开始微微发烫,“这……不太好吧?”
他笑了笑,“有什么不好的?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不是吗?”
我轻轻点了点头,“修然。”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跳竟然有些加速。
回到家后,我正准备开始做晚饭,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一个打扮得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站在门口。
“你是……”我疑惑地看着她。
“我是顾修然的表妹李芝然。”她径直走进屋,上下打量着我,“你就是阿晨说的那个新来的保姆?”
我点头,“是的,我是杨小兰……”
李芝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语气里带着提点,“嗯,看起来挺清爽的,长得也不错。不过你要知道,虽然嫂子走了很多年,但顾哥一直都独身到现在。你一个乡下人也要摆好自己的位子,找你来是照顾顾哥,但你心思也别太活络,想些不该想的事!”
她的话像一根刺扎进我的心里,我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又发现自己无力辩解。
这段时间,我的心思确实变了,对顾修然,不再仅仅是保姆对雇主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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