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格日娜!怎么样啦!好了吗?”她一下子从意念的顿想中挣脱出来,有为惊扰了的又不情愿的平复着自己。

有什么事吗?她不近冷淡的应语着。

达慕尔一时愣在那地角,窘涨的脸庞,很是不舒坦,刚才跨进门的那般意兴劲头全让她不经意一句话给全然打消了温度,不是滋味的,凉凉的,伴上了心兴,本来急冲冲的起早跑来,就是想告诉她一件事,一件能让她安心留下来,不至于像以前那样盲目,闭塞的活着,像模像样的……,可是,方才……,他真的无以复加的难受,难道又有什么变故了吗?还是……,暂定之余,他又觉得自己太过敏感,想多了,不由立时打起精神来。

“阿爸答应我,帮你在道口的那个货场找个事做,你看怎么样!”

找个事做?那边货场?她尤为一惊愣,好似没有听清楚。

就是那个达拉道口,中转站要建个临时货场,大概就是供销合作社模式吧?很体面的,还可以吧?”达慕尔耐心的解释着,供销合作社她还是有些印象的,恍惚只有在牧民大队才可见到的,她笃定他是随便说说的,即便这里要可也是公家人,识文断字的人做的事,哪能摊上自己呢!她不免有了太多卑怯,存疑不定。见着她一脸疑惑,不置可否,达慕尔抚定心思,急忙拿了一把板凳,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就是个小小的供应站嘛,也别把它想得那么高尚、神秘,上边发话给咱们的救济品,生产物资,咱们帮着负责接收,分发一下,就行,挺简单的,也不繁琐,能看懂汉文,简单记记账目就可,”听她这么一说,她还真是有些心动了,早就听闻那些去过镇里的牧民讲,在供销社做事,是个美差,是需要有一定资历的。

这怎么可能,这能行吗?她虽有些过往,但想到自己名不见经转的,只是赖于自己精通蒙汉双语,尚还不至于有些特殊,还是少了太多底气、底数。

能行,等货场建好了,你就可以过去上班啦!

上班?真的可以吗?她瞬时有了异彩,眼角泛着迷人的笑意。

可以的,怎么不可以的,这里只有你是汉族人,识汉文懂汉语的。

就是因为这吗?

那倒也不是,你和我一样都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嘛,你又懂蒙语,蒙话,何况你是我和阿爸在牧民大队极力推荐的,你也有这份能力,能胜任这份工作的,不是吗?”见着他那般说来,她真的动心了,真想站起身拥抱他,觉着……还是放弃了,这些日子,她也老觉得有些别扭来,别扭去的,仿佛人一旦长大了什么事就不能由着性子来了,不能像以往那样,撒娇、任性、胡搅蛮缠、甚至也不能像以前随意的嬉戏打闹,一切都要有模有样,规矩一点,才会受人称道,待见,即便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亲人、朋友,都要异性有别,讲究礼貌、礼节了,近来祖母时不时念叨给她听。

等将来定居点也建好了,和道口自然连在了一起,说不定你还真的要成了公家人了呢!不过可能要忙碌些……,循序渐进学习嘛,也是好事……,”达慕尔神情荡漾,滔滔不绝的漫天讲着,描绘着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很是让人冲动向往。

那我不用挤奶,放羊了吗?祖母怎么办哪?兴奋之余,她不无疑虑的说道。

你可真是的,现在形势变化得好快,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死性子……“不耐言状,达慕尔嘟努着嘴角,不屑说着,转念之时,又觉得这也不能怪她,她恍惚什么都知道多少,什么又都不知道,道听途说来的,却不能亲眼见到亲身感触,她太需要……,尤其这外边的世界。想到这儿,达慕尔蹙着眉头,抿存了那份不蔑,隐含着深意,她一脸的青涩,懵懂,确实难得寻见的引人垂怜。

有我呢!慢慢来,以后你就会明白的,”她真的有些糊涂了满脸尽是茫然,疑惑不解的见着他,起身,轻抚着自己的肩膀,满含期许的目光,给予她勇气和信心,唯一放心不下的,还是他并没有解决自己实际面临的问题,即便这是破天荒的大好事一件。

不是说好,还有我吗?你担心啥?放心吧!见她一脸愁容不整,达慕尔也不好深说什么,这毕竟是将来的事。达慕尔从容淡定的转身去提上奶桶,轻巧的搭在马背上,敏捷的跃上马背,悠然而去……仅有那一瞥留给毡帐里的她。

自从那天起,这里的一切悄然发生着变化,她也感觉到了,感觉到每个人的目光不一样了,不知道哪来的不同、不一样,只有达慕尔依然如故,忙忙碌碌的跑前跑后,日子过得很快,这里又一时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定居点算是有点模样了,只是还需些日子,单靠石头和热情是搞不起来的,牧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只能一点点的来,有一点,建一点,东拼一点,西凑一点,不见大的起色,却也在一天天堆积、垒砌着,毕竟这里太荒凉了,荒凉得只有十几户人家,穷得只有散落成帮的牛羊,……赶上个天灾**,那可真叫苦不堪言,难以为继,整个达尔古,也不过百户人家,何等沧凉、辽阔,如果说这里还有一点生机的话,那就是见着牛羊漫山跑的吃草,至于其它的,都算不得什么,有牛羊的地方,定是有人栖息,住脚的,没有人的地方,怕是落寂的鸟也不会栖息,停留,更若不是那辆绿皮车隔三隔五的拉起汽笛,呼啸而过,怕是这里早已被人遗忘干干净净,甚而不是那顶隔年日久的毡帐冷眼伫在穹空之下,恐怕这里早已室去人空,不再是青青草原,而是一望无垠的荒漠、荒野,更或不是矗立在土岗上的那栋红墙蓝瓦的小房子,那么这里不再是人迹驻足,停留的去处……,被人遗忘的角落里,总会让人感羡生命的冲动与奇迹。

只有她(他)们,如同这里的羔羊,艰难的觅食。

只有他(她)们,形如隐身深处的胡杨,伟岸峭拔的存活。

也只有她们、他们,像浅滩上的红柳沙棘,独领风骚的摇曳不止,也就是这么一些人,一群牛羊、一片蓝天、一席草地……点缀着荒凉无垠的大地,裘扮着星空,在苍穹中发光,生辉、永不止息,殒落。

她坐在火炉旁,一动没动,不知在做什么,又在思味什么……,手里不断勾动着,漫不经意挑着火焰,烧透了的粪疙瘩在它的挑动之下,已经破碎,散落成渣……忽而她感觉手心发热,发烫,一开一合抖动着,又欲脱落,生怕被手里握住不撒的勾子烫着……。炉内的焰火渐渐冷却下来,趋于奄奄一息,伴有凉意,她不经意的又可暼见那里,通红的炭火已没了往日的温度,她忙起身,到那边拾起几个粪疙瘩填加了上去,整个覆盖住了火星炭火,一点余温不再……,她索兴不去管它,双手托着下巴,垂头叹息着……,他达慕尔说了那么多,有如在梦里,见着他跑来跑去的,觉得那又是可期许真的,似只是没有闲下来听他讲明白怎么回事,他就勿勿离去了,真真实实的走近了,又虚虚掩掩的走开了……,只是从阿妈以往的信件中得知,她们那里变化可大啦!家家都有了各自归属的那份土地、田宅、牲畜,农具也分给了个人,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什么的,她不见得会理解多少,但也确切地知道,草原也要变天了,就像草原上新来的那些陌生人,做着陌生且让她有些惊悚的事,也如同这四季一般,不一样的季节,变幻着不同的色彩,才是正常的,一切都朝着可期许的美好方向发展下去,至少是比现在要好的。

她也时常站在高岗上,看见绿皮车在她眼前晃悠驶过,想见着,那些有幸坐在绿皮车里的人,衣着不同,甚至肤色也不同,一路说笑着,向往着,载向远方。这里的人们只是他们当中很少的一部分,微不足道,尘沙里的一粒。外面的世界要比这里大得多,广阔得多,甚至超乎她的想象,她也是个极具天真烂漫,同样有着离奇想象力的女孩,不,是姑娘,女人当中的姑娘,她应该是她们当中的一员,而不是孤立在边缘当中看风景的那个人。

那后来呢!你和爸爸就见了两次面,就结婚有了我吗?

傻孩子,哪有那么快呀?

母亲爱抚的抚摸着他的头,眼里尽是辛酸,纠扯不白。。

那后来你们怎么在一起的,快说嘛!

不谙世故的我,还是听得入了迷,缠着母亲,母亲拗不过我,却也显得那般的犹豫,又见我如此天真,便动情的吻了我的面颊一下。

好,我讲给你听……。

自从他们来了以后,这里确实热闹了许多,沉闷的天地也不显得那么清冷刮燥,每天都可瞥见他们忙忙碌碌的身影,甚而不时也见着昂头阔目的大型机械,掘土开凿,堆积。很是让这里的牧民大开眼界,就是他们这么一群看似与这里人没什么不一样,却创造着令这里人叹为观止,甚感也令自己引以为傲的不平凡创举,这可是一件浩大的了不起的漫天工程,似乎就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又要什么时候离去,只趋见那条通往矿区的道路在一天天延伸,爬行着……,这边的牧民定居点也愈发迫不及待的延续着……。

那个人自然是他们当中的一员,俨然又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志愿者,没有执勤任务的时候,他便会加入到牧民的阵营里,夯实地基,搬运石块,他与那些工友们一道尽心尽力,与牧民们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构筑了这里初露雏形的家园,他更会殷勤的去到那里,帮她补牢圈舍,栅栏。赶巧的时候,时不时也会学模学样的捋胳膊,挽袖子,撸上几把…,见着新鲜的奶渍溢着从那丰硕的□□中涌出,淌着,很是兴奋,别有一番意趣,这在自己看来是十分切意的事情,可在那里,在那时,还是有些让人难以理解生疑的,即便他与牧民们日渐熟络了起来,又有了些交情,就算在她的心眼里,也是望其向背,趋而不及的无奈。好在他似乎并非只着意她一个人的,也会帮着其它牧民妇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时日久了,倒也不至于那么让人生厌,人们也渐渐接受了他忙里趋闲的无私帮助,友好的习以为常的也把他看外作是一个如同知青一样的特殊人,不至于太过生分罢了,时不时大家也会聚在篝火旁,相互讲着这里那里喜闻乐见的故事,传闻,自然她和他接触的机会也多了起来,日渐消触,茫蛮的草原,不惟也多了几分生气,直白的诉说着既往。

“格日娜,是你的名字,对吗?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他快言快语说着,扯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浑身也是有些不自在的打颤,他并不是那种很随意的人,只是相对于她尤其是见了她,她切身感受得到的。

嗯!你蛮勤快的吗?不累吗?她瞥了一眼欺近身旁的他,眼里含着嗔怪又好意。

不累,累啥,与你们在一起,挺好的,我叫莫正平,大家都习惯叫我……。

阿平是吗!我知道!

哦,你还知道什么?他不惟喜笑颜开的说。

不知道,你们的事,我们哪知道的哪么多,”她一时有所顾念埋下头,整理着那些秋后打结的苇草,他见状,忙不迭的上前,将那些捆扎好的过冬料草堆到了架子上边玛放好。

你的汉语讲得不错,你是汉人?冷不丁,他转过头来这般问着,她没有言语,依旧埋头做着自己的事。

听他们讲,你是为数不多能说写蒙汉双语的人,是吗?

那有什么,呆在这里足够久,你也会说蒙语的,不是吗?他一时仰起头,望向天,似乎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并不在意。

祖母可是这里神一样的人,他们都这么说,我还没见着呢!如果有机会我真想一睹祖母的风采,很神秘的,不是吗?他很会来事的,嘴里又很乖巧的同别人一样称呼着祖母,这让她很觉那么不自在,但也存有那么一丝没有隔阖的切意,暖意融融的,看得出来,他是看重这里,看重她,才这么说的,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把自己也无形中当成了这里一分子了,让人听着见着很别扭,心里确是那般舒坦舒服。

“你们怎么会想着到这里来,你喜欢这里吗?”鉴于礼尚往来,她不得已随心问着。

怎么说呢!我们,——就像你们这里那些四处游牧的牛羊,为了生存,活得更好,就得这样,不是吗?觉异着他的话语很入心,她奈不住抬眸凝望着他,他是那么的清爽,言来往去又是那么清新富有深意,心生叹羡。

他们说你们都是大老远城里来的,是这样吗?

你是想说知青吧?我们这些人可不是,我们同你们一样,固守田园,养家糊口的,喂!我觉得你跟她们不一样吗?

咋的,不一样,哪不一样啦?

说不清楚,感觉来着。

感觉,你可真逗,就是因我的口音,能够与你们熟悉交谈吗?她不耐人言的恁起了眉头。

那倒也不是,……总之我也说不清楚,就是不一样嘛?你不觉得这样吗?“她默语了,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过些日子来,她确是有些异样,她自己也感觉得到的,近乎有些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你一直生活在这里?

当然啦!这有什么好生奇怪的吗!这里可不像你们城里那么好,是吗?

也差不多,又不近一样,我是红山来的,红山,听说过吗?红色的山头,山峰,也同这里一样美的。

红山,你从红山来?分外诧异,已让她想起了什么,由心往外的。

是的,我是距这里很远的红山来的,怎么啦?你知道那里?

不!我……怎么说呢!我总是想象着那里会同这漫山遍野的戈壁滩一样是红色的,对吗?

呃!你挺会想象的嘛,大体就是这样吧!只不过那里多了些山峰,多了叠障,是固定的人家和农田,而不是这里一马平川的草原,滩涂。

奥!原来真的是这样哇,怪不得,——阿爸阿妈去了,就不想再回来了呢!见着他那般绘声绘色的讲来,她心里觉动着顺口而出。

什么阿爸、阿妈,你有阿爸、阿妈……,”他差声觉闻着,在他固有的印象里,她是终日陪伴祖母的那么一个好孩子,无甚牵挂又无甚依靠的,似乎这也是一些人共有的印象。

“格日娜,进来一下,”帐篷里不自传唤出那个神秘老人的声音,让他戛然停止了思绪、思量,她遂然起身瞥倪了他一眼,有近那般温柔细致,“祖母叫我呢!我该回去了。”

嗯!你去吧,别忘了,有事叫我,我就在那边,不远的地方,“同样是极尽温柔应语着,他目送着她进到了毡帐,久久回味着方才一番情形话语,甚是欣喜,且又是如此满足的抬脚去了,背负上那一大桶鲜奶,也不觉得那般负重难行。昨晚值勤来着,一大早交了班,换了岗,他就溜达着奔这来了,平日也是见他如此殷勤好事活雷锋,站里索性把日常提奶的差事一咕脑交给了他,他自是满心欢喜,每每都能从不同的牧民那里担些奶食回来,也是一种别样劳累着幸福和荣耀,虽免不了队友们戏略一番,却也是那般畅意的接受,不在乎。鲜奶、牛羊肉,可是这里必备的最基本生活物资,离开了它,不能存活,大米、白面、粮食在这里几乎难觅踪影,这里是成块,大块的牛肉、羊骨,这让吃米饭长大的他,一开始还不怎么适应,接受,来到这里久了,没办法,只能狼吞虎咽的试着接受……也早已习惯了……。

格日娜!是达慕尔回来了吗?他们的帐外淡话,还是让祖母有所触闻,而且闲唠那么久。

达慕尔!他回来了吗!他不是去达尔古城陵了吗?有所意会,她婉转应语着。

嗯!这个我知道,怕是这一去哇,少说也得三两个月吧?学医好哇!将来有的瞧啦!你可要精心照料好这里,不能整天心不在焉的!”祖母惨淡不矜的随口说着,分明让人感到那么一丝气重。

祖母你就放心吧!没事的,达慕尔早就安排妥妥的,奶留够咱们自家用的,余下的都让他们拿去!

他们?他们是谁呀,没见你们说呢!祖母即时向着她这边瞥过一眼,那眼里分明填充些许嗔怨,固然也有生气。

祖母,忘了告诉你了,他们就是那些你曾见到过的矿区筑路工人,他们还说,哪天要亲自过来拜望您呢!

是嘛,原来是他们呀!得!我也见他们身单力薄的,可不像咱们这里的男人,补点奶好哇,有力气才能干活,看他们那副模样,内地来的吧!

大概是吧!我也是偶尔听他们这么说的。

内地人要到咱们这开矿修路,也真是难为他们了,想着咱们这里要一天天好起来,还真少不得他们这些吃苦耐劳的人,多少年了,祖母我也总算盼到了点希望,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是为……,格日娜!你给他们回信了吗?祖母意趣所至,一时舍了话尾,又谈起那个令她纠结不止的话头来。

你是说,阿爸,阿妈吗?

不是他们,还能有谁?

回啦!这次也是叫达慕尔顺道捎走的,过不了多久,阿爸阿妈肯定就能收到。

奥!这就好!早回早利索!咳!都是祖母拖累了你们,伴着句欢喜,祖母还是长长叹息着,更若是气若游丝,虚乏无力。

祖母!你今天怎么了嘛,说的啥嘛,伴着那句诡谲异常的话语,她瞬时意味着心沉重起来。

唉!不提那些没用的啦!等达慕尔一回来,祖母就张罗为你说去。

好啦!到时你就知道啦!我累啦!想歇会儿,你忙去吧?

祖母!你……没事吧!一时心急她真楚的问询着。

没事,能有啥事!祖母沉稳的端坐在那里,不似搅扰的闭目养神,惚如又回到了以往过去……。

自从到了这里以后,母亲的心情趋于稳定,好了许多,仿佛又回到了以往,从前。日子平静地过着,每天做完自己的功课、家务,就把牛羊往毡帐四周一撒,省了心的不去管它,这让母亲轻松闲适了不少,每天又有人来照例不误的取走那些辛苦挤下的鲜奶,奶酪,似乎生活原本就是这个样子,唯一让母亲心动的就是时不时就能瞥见父亲的身影,有话无话的闲扯上几句,倒叫一时寂寞的母亲心里充实了不少,有了寄托似的想着他来,望着他去……。

定居点拖拖????的建了很久,总算是将就着可以住了人,可货场一供应站那边,始终不见一丝动静,母亲的美差看来是没指望了,泡汤了,母亲的一线希望,也随之淹没了,有情可知,期盼已久的事情转眼没了一点踪影,刚刚然起的火焰又息灭了,这让母亲绝望难过上好一阵子,毕竟那些日子,母亲为了成就它,花费了不少心思,每天将那些常见的蒙汉字读写了一遍又遍,每时又无不精心收拾妆扮着自己,春暖花开,束身的蒙古长袍和瘦身坎肩成了她的最爱,以致她还想着有一天,她能穿着它,神气十足的站在那里,高耸的山岗上,见着那辆盛载旅客和货物的绿皮车向她招手般的驶来,又在她微笑招手间离去……,可这一切终究只是一场虚幻不曾上演的梦罢了,值得回味,不值得留恋。

太累了,我不知不觉中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也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就已习惯于听母亲讲那些凄美,感人的爱情童话,草原故事,也就在那时,我——一个嗷嗷待哺的孩童也就变成了一个感性的又赋予灵性的古怪精灵,在色彩斑斓的时空中穿越……。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AI指令调到冷脸上司后

狩心游戏

猫总会被蝴蝶吸引

【原神】百年契约

路人,在漫画卖腐苟活

<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
×
被人遗忘的角落
连载中风尘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