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疼啊!”
白祎祎感觉自己头痛欲裂,特别是太阳穴的地方,稍微的震动都受不了。
慢悠悠闭眼坐起身体,迷糊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入目的依旧是有着五个小窝窝的手,不过……意识回笼,这几个月的记忆涌入心头。
欺人太甚!他们居然敢把她丢去荒郊野外,报仇报仇,她现在就要去!哦,不要忘记了,她现在可是有靠山的人了,想起白泽带她去皇帝宫里吃饭,那狗皇帝居然叫白泽烈祖,既然带“祖”,那必须是辈分极大的,甚至狗皇帝还给白泽下跪。
天助她也!
咯咯笑的声音笑的极为猖狂 ,虽然混着孩子特有的声线,但依旧让人觉得诡异。
白泽深邃的凤眸已经注视白祎祎许久了,从她迷迷糊糊醒来到苦思冥想,再到咬牙切齿立誓报仇的小模样。
“咳咳!”一阵咳嗽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白祎祎的笑声戛然而止,她怎么忘了她生病这段时日那么黏他,现在还在他房间睡觉。
转头甜甜的看向白泽,“哥哥!”
白泽古怪的看了她一眼,问道:“笑什么?”那么瘆人。
她伸手,“抱。”
宽厚的手掌掐着她的腰把她放在他的床上,顺便把塞进被子里,“快说,别转移话题。”
“我记起来了!”他救了她,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嗯,记起来就好。”别白费了他的本命珠。
这些时日他对她的好有目共睹,带她回宫也没有把她丢在那可怕的宫里,而是把她带回来,在她心里他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哥哥了。
她现在还是一个三岁的宝宝呢,嘿嘿,她以前就是一个爱撒娇的,现在变成小奶娃,黏人是正常的嘛。
黏糊糊的抱住白泽的手臂,“哥哥!”那声音要多甜就有多甜。
黏人精!恢复记忆了也还是那给黏人的三寸丁。
“哥哥,我要报仇,就是那个什么贵妃把我丢掉的,我也要把她丢去野外!”小嘴叭叭叭的告着状。
白泽觑着她,感觉这小家伙即使恢复记忆得到他的本命珠,依旧还是这么傻,手指敲了一下她的脑门,道:“丢野外?别人是有手有脚的大人,你呢,又傻又笨的三寸丁。”
好气哦!不过他说的对,压根就不对等。
白泽见她愁眉苦脸,小眉头都皱起来了,像个小老太太。
“好了,那个人已经得到一个小小的惩罚,只是她还有一点用处,暂且留她一命,待事情完成了,你想把她怎么样都可以。”刚好可以趁次告诉皇帝一件事。
“好吧!”既然还有用,那就先留住,她可要好好想想怎么惩罚丢弃小孩的人渣。
今日休沐,白泽一整天都待在府里,自然是被白祎祎追着问各种问题。
此时书房里叽叽喳喳的。
“哥哥,为什么皇帝管你叫烈祖?”她真的很好奇唉!
深不见底的黑眸看着她,“真想知道?”
“嗯嗯!”她当然想知道她的后台有多硬。
“本君曾叫晋朝开国皇帝叫爹……”
“这一半的江山也是本君打下的。”
原来如此,她能想到的就只有他大皇帝几个辈分,却没有想到这么厉害。
抬首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本君可不是一般人,以后你自会明白。”
胖胖的小身子直接蹭过去挨着白泽,很是狗腿,“那我的后台这么硬吗?”
“有我在,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大胆去做。”
“不过,既然恢复了,那就要开始了。”
“什么要开始了?”
黑眸中的笑意一闪而过,“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此时,北部抵御入侵的防御工程已经开始了,只是暗地里依旧有许多怨愤。对于世家大族,白泽削了他们的不必要的俸食,触碰到了他们的利益,对于百姓,朝廷年年征赋税和徭役,赋税也就算了,徭役所需的费用还得是他们自己出。
白泽现在正在看着手下调查来的密信,好看的眉头轻轻蹙起。
“哥哥,这信里说的是什么?”她在白泽旁边看着,发现自己在这里居然已经变成了一个文盲。
“北部抵御入侵的防御已经开始了,以石铸墙,防守会更加容易,只是某些人还是不安分而已。
民间怨愤情有可原,而这些贵族不过是出了一点财物,就开始按耐不住了啊。”
以石铸墙?那不就是修长城!
想到什么哭倒长城,百姓疾苦,她莫名有点想了解一下。
“朝廷征收去的百姓是不是没有工钱?”古代徭役一般没有工钱,连饭都得自己带,搁这谁能不怨愤啊!
白泽深邃的眸子绰着深不见底的深渊,“工钱?他们连饭都要自己出的。
可是,朝起朝灭不过是接替,新意是没有的,却留下一堆诟病。”
她觉得此刻的白泽周身弥漫着一种无力感。
“虽然我的想法有点太天真,应该很难实施……
我可以说吗?”
白泽把站着的小豆丁抱在膝头,含笑看着她头顶的发旋,“说说看!”
民以食为天,修城给百姓工钱,这是最基本的,再次就是吃饭的问题得让朝廷解决,每家服徭役至少留一个男丁。”靠天吃饭的时代,基本的劳动力要保证啊。
白泽看着那说得手舞足蹈的小孩,“然后呢?”
“当然做这些事的前提首先要有钱吧,钱可以从那些世家大族上抠,他们要是不出钱,就让他们也出人丁。当然出钱的事得有人带头,最好的人选就是皇帝了,他出的越多,那些世家大族也不好意思出的比皇帝少吧。”
白泽看她能有这样的想法,三岁而已,这样已是不错 ,虽然思绪和想法缺些火候。不过却与他的想法相同。
“嗯,不错!”
他虽然要实施自己的计划,只是要掌握好火候,这件事情需要一个突破口或者说出头鸟,抓住这个借口才会更加容易实施。
不过几天后 ,真的出事了。这正是白泽期待的。
北部出现暴动,引起原因概是朝廷监工肆意殴打百姓引起的。很快,朝廷便有了对策。
皇帝亲自颁发诏书,此后服徭役者皆有工钱,每户皆要留有一男丁。朝廷重大工程修筑,拥有五百亩以上田地的大户要出具相应的份钱,份钱按照所占有的田亩和人丁换算出。意思就是谁家拥有最多的地和人,出的钱也就是最多的。
许多百姓大多依附于世家大族,成为他们的内族,可以不用交税给朝廷,只需交给世家大族比朝廷低一些的粮食。几百年的积累,世家大族赚的盆满钵满,而朝廷渐渐被架空。
白泽想要革新,不宜太急,而是要循序渐进,速度太快只会引起混乱。
白泽时不时就带着白祎祎上朝,她自然也就知道的,看着大殿上吵得不可开交的大臣,她还担心不能成功,结果皇帝说自己就要这么干,臣子反对也没有用,她不得不感叹绝对的权利集中就是好办事,虽然她不赞同这种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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