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王爷再见!

年宜今天打扮得很清爽,不穿肚兜露肩膀的话,气质还是挺好的,眼尾轻轻上挑,衣袖摆动,走路姿势很端正。

这样的人,干嘛一门心思往年牧归身上贴呢?

许昭不想主主动搭理他,夹了块骨头慢慢啃,头也不抬。

年宜走到跟前,老管家笑着见礼,“哟,表少爷过来了。”

“嗯,”年宜躬身回礼,走到许昭对面,咳了咳。

“嗓子有毛病就去治,”许昭不耐烦地吐掉嘴里的骨头,“或者叫厨房熬点秋梨枇杷之类的,咱后厨不是有扬州厨子么?”

年宜脸上的表情顿时不大好看。

老管家急忙打圆场,拉开表少爷面前的椅子,“厨上正好有秋梨枇杷膏,老奴这就叫人拿来,少爷您坐,站着怪累的。”

年宜一屁股坐到许昭对面,抱着胳膊,蹙眉盯着他看。

许昭瞥了他一眼,同老管家道:“您帮我再切一块那个骨头。”

“得嘞。”老管家急忙照做。

这肉骨头炖得很好,汤汁浓郁,皮肉入口即化。

许昭享用着佳肴,懒得搭理对面那人。

啃骨头啃得满嘴油,很自然地伸过嘴,在老管家伸过来的锦帕上蹭了蹭。

好满足!

扬州厨子就是棒!

再抬头瞥一眼,对面那人脸上都快打雷了。

“你看什么?”许昭递了快骨头过去,“吃吗?很香。”

“不吃,这么多油,快拿开。”他用锦帕捂住嘴,一脸嫌弃。

“不吃拉倒。”许昭收回骨头,低头啃了一大口。

“吃吧,多吃,使劲吃,”年宜轻哼一声,“最好吃成个大胖子,表哥就不喜欢你了!”

“咳。”许昭猛地呛了一下,拍着胸口缓了一会儿,眼圈都红了。

老管家赶紧递过来一盏茶水,“夫人,您慢些,快喝口茶。”

许昭接过茶杯,仰头灌了进去,舒了口气。

“你小学生吧?”许昭想起刚才那句话,还是觉得好笑,“你表哥什么时候也没喜欢我啊。”

年宜白了他一眼,更生气了,骂道:“装模作样!”

翠花看不下去了,猛地站起来,手里拿着根筷子指着年宜,“王爷就是喜欢珍珠,你看不惯也没用,再骂我要赶人了!”

“你算什么...”年宜也从座位上弹起来,还没朝着翠花冲过去,就被老管家拽住了肩膀。

“表少爷,您别生气,快坐下吃盏酥酪,”老管家把年宜劝回去坐好,吩咐旁边小厮上了盏百果酥酪,“今早王爷刚吃过,说是很不错,您也尝尝。”

“表哥说好吃?”年宜拿起勺子,试探着吃了一口,“嗯,是很爽口。”

许昭看着老管家,“我也想爽爽口。”

“有,”老管家又叫小厮上了一盏,“这大热天的,快别拌嘴了,吃些消消暑。”

年宜小口吃着酥酪,突然又问,“你方才,叫他夫人?”

“是,”老管家道,“王爷今早吩咐,纳许少爷做侍妾,合该称一声夫人。”

年宜冷笑一声,道:“夫人?上回那位夫人什么下场,管家您不是不知道吧?”

“表少爷,”老管家沉声制止,“您提这个做什么,王爷知道要不高兴的。”

“表哥才不在意呢,”年宜笑了笑,看着许昭,道,“什么夫人不夫人的,进了这王府,自以为能一世富贵,谁知最后会落得个什么下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住进咱们王府的地牢了,到时候...”

“表少爷!”老管家抓住年宜的胳膊,沉声道,“您快别说了,酥酪放久了就要化了。”

年宜盯着老管家抓在胳膊上的那只手,片刻之后,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无害的表情。

他搅了搅碗里的酥酪,一口气都吃了。

许昭坐在对面,脑袋飞速运转。

这是给我递话呢。

上回那位夫人,那不就是年牧归以前的夫人?

年牧归以前有过夫人?

也对,堂堂摄政王,又二十几岁了。

不是说古代人十几岁就能娶亲吗,这人肯定不是处男了。

有权有势的,娶几房夫人都行,之前有过夫人又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最后落得什么下场?

王府的地牢?

前面那位夫人,被年牧归关王府地牢里去了?

不对,王府还有地牢?

这么变态的?

住这儿不害怕吗?

看老管家那表情,恨不得把年宜的嘴缝起来。

想必前面那位夫人的事,是王府里不方便提起的事。

他做什么了?

出轨?

不检点?

颠鸾倒凤?

赤色鸳鸯肚兜?

狂徒?

许昭晃了晃脑袋,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再说了,出个轨而已,用得着往地牢里关吗?

知道王府水深,没想到这么深。

地牢里有空调吗?

我什么时候住进去?

许昭打了个寒战。

不行,本男主今儿一定要弄明白。

直接问是不行了,用完午膳,说几句话把年宜气走,许昭便打个哈欠,说要午睡。

老管家午后要去理账,许昭说喜欢清净,便只叫留了两个小厮伺候着。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小半个时辰,许昭蹭地坐起来,穿好衣裳,说要出去逛逛。

俩小厮能在新夫人跟前伺候,自然很是高兴,这会儿正卯着劲表现,很高兴地带着许昭,一边闲逛一边讲解。

这是什么亭,那是什么台,眼前的楼是几时盖的,远处的阁是谁设计的,这么雅致的院子是谁取的名,上面那块牌匾是那个名家题的字,都说得一清二楚。

摄政王不愧是摄政王,王府大得跟公园似的,光假山就好几座,竟然还有一片湖。

绕来绕去的,许昭走得脚都疼了。

好容易找到机会,提了句地牢,俩小厮立马放低声音,怕得跟什么似的。

一个小厮多嘴道:“那地方吓人得很,夫人去了做什么,咱们快些走吧。”

许昭捕捉到关键信息,“那地方...就在附近了?”

“就在前面,”小厮往前指了指,“您瞧见那片假山了吗?绕过去便是了。”

“走,”许昭挥挥手,迈步往那边走过去,“咱们去看看。”

“夫人!”俩小厮赶紧跟上,“您别过去了,那地方多吓人啊,门口还有重兵把手...”

翠花跟着跑得挺欢实,“有珍珠在,我才不怕。”

跑过假山,面前突然变得庄严起来,穿过一闪拱门,眼前是一片宽阔的广场,尽头立着一闪厚重的木门。

鸣珂握着腰上的佩剑,面无表情站在门口。

许昭顿时感觉后脑勺有些发凉。

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夫人。”鸣珂朝他见礼。

“啊,你叫鸣珂是吧,”许昭笑着打哈哈,“我吃撑了,随便逛逛,咱府里还有这地方呢,看着挺吓人哈。”

“这是地牢。”鸣珂道。

“哦...啊?地牢?”许昭装模作样地道,“府里还有...地牢?有点吓人哈。”

“夫人不知道?”鸣珂盯着他。

许昭心虚地四处看着。

“夫人想进去看看?”鸣珂又道。

“啊?”许昭有些吃惊。

这么痛快就进去了?

他点点头,“这...能随便进吗?”

“不能,”鸣珂道,“不过您是夫人,可以进。”

说完,他转身朝门口守卫打了个手势。

地牢大门缓缓打开。

许昭跟着走了进去。

翠花也跟了进去,俩小厮被拦在外面,焦急地等着。

半刻钟后,许昭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来,跟翠花并着排,扶着外墙吐得昏天黑地。

“属下有令在身,便不相送了,”鸣珂又站回门口,“夫人请回吧。”

“好。”许昭跟翠花一人扶着一个小厮,踉跄着逃离了地牢。

回到自己院子,许昭把小厮们关到门外,坐在床上发呆。

太吓人了。

太残忍了。

年牧归真不是人。

刚才地牢里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

那位传说中的前夫人衣衫不整,头发蓬乱,浑身是污血,大概精神已经不正常了,咧嘴朝着许昭笑...

靠。

这地方不能呆了。

得赶紧跑路。

许昭一拍床栏,“翠花,咱们跑吧。”

“好,”翠花现在还在发抖,“咱咱咱咱咱们跑,赶紧跑。”

“不过,跑到哪儿去啊?”

“跑到哪儿算哪儿,”许昭站起来拽开衣柜,拿出来自己的小包袱,在床上铺开,“离开京城,越远越好。”

刚来一天多,还没攒什么值钱的东西,还好这房间装潢不错,梳妆台抽屉里也装得满满的都是首饰,许昭挑着看起来贵的东西,一股脑往包袱里塞。

跑路吧,带点珠宝,带点钱财,去远方,开启自己真正的男主之路。

这大概就是男主的转折点吧?

嘶——

很有可能!

许昭的包袱挺大,装了不少首饰,他还往袖子里塞了些珠宝,反正袖子宽,也看不出来。

这会儿没人盯着,刚才闲逛的时候,也没看见府里有什么巡逻的人,就算大剌剌走出去,都不一定能有人发现。

新夫人初来乍到,出门买点东西逛逛街怎么了?

很合理。

一会儿再把轿子叫到院子里来,直接抬出去,包袱也不会被人发现。

许昭收拾好东西,便派翠花出去传轿子。

过了一刻,还不见翠花回来。

许昭走到窗边,往外一看。

几个人正往院子里来。

再定睛一看。

年牧归!

靠!

许昭赶紧把收拾好的包袱塞进了衣柜。

刚关好衣柜门,年牧归便进来了。

许昭急忙过去见礼,“王爷...您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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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摄政王买回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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