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对手

就这样,越涯顺利达成了他的目的,不仅很快地就连胜了24场,还给映苍出了口气,他的心情不可谓不愉快。

一天之内就打了这么多场,甚至还有余裕,比他想象中的还快,只差最后一场了。这场如果再胜,他就可以拿满积分下台了,这个算是守擂成功。

这个时候打败他就可以获得他一半的积分量,也就是截胡可以获得的最高积分值,是高修为修士截胡的最佳时机,所以一般守擂其实还不太容易。

不知道最后一场会是谁来?

越涯扫视了擂台下一圈,看这么多元婴后期的被他只用元婴中期的修为揍下台去,突然有种舍我其谁的豪情,虽然他的对手们也不怎么样。他忽然就想起了程红月说的那个词——“中二发作”,似乎很符合他当下的心情。

这时他视线突然落到了傅去闲身上,发现对方也回看了他,用那种隐秘而真挚、灼热的眼神,是大多数人都看不出来的表情。

是他想的那样吗?傅去闲,堂堂亘元宗首席,夺冠的热门者,就打算在这个环节就要和他对上了吗?

越涯有些说不上来的兴奋。他也不是很怕输,毕竟就算输了他还有时间去赚回来。

傅去闲很干脆的上台了。这下台下的气氛凝滞了片刻又沸腾了起来。

虽然他们已经认识了,但还是规规矩矩地相互行礼、自报家门。

“亘元宗,傅去闲。”

“云隐宗,越涯。”

他们说完,谁也没有急着动手。

“我以为我们会晚些才交手。”越涯说。

“我原来也是这样想的”,傅去闲说,“但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总不会是觉得他是个软柿子方便拿分吧?不应该啊,之前他们站那么近,傅去闲不可能对他的修为没有察觉。

“想来就来了,那有什么为什么。”傅去闲说,“非要有个理由的话,那就是我并不在意积分,我这次本来没打算来的,是陪,陪别人来的。”

越涯猜测那个人是喻之瑶。

“而且我对你很好奇,我想我们交手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我不想换个时间再来。”傅去闲说,“你似乎很擅长各个宗门的招式,你要用我们亘元宗的以柔克刚之术来和我打吗?”

这话是出自傅去闲的好奇,也问出了台下许多人的心声。因为这越涯之前和人交手时,大部分都会用对方使用的招式与之比试,极少情况下也只用一些基础的剑招,完全分辨不出他本身修习的到底是什么、擅长的是什么。总不能是这个云隐宗教的就是各家看家本领吧?

越涯面对傅去闲的疑问坦然回答:“你我修为相当,我又何必班门弄斧?”

说完便再也不掩饰自己的修为,属于化神期修士的威压铺开,台下不少人身形当即晃了一下,却又很快恢复了原状,原来是越涯收敛了灵力。

现场许多之前嘲讽过越涯的人此时简直吓得肝胆俱裂,他们中的一些甚至曾经当面对越涯百般嘲讽。联想起第一个上台的秦袆的下场,万一对方是个睚眦必报的,那他们后面的团队秘境寻宝项目会不会被报复?又或者是在大会结束后?

不敢细想,不敢细想……

或者学着秦袆在落霞宗闹个事,争取一个关押性保护?

在这些人慌乱之际,其他的人更是兴致高涨,甚至开始赌博下注,金玉露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她自告奋勇充当庄家。越涯的赔率很高,这是因为虽然他没有任何参加大会的经历或者其他出手的经历,但他有很大可能打不过声名远扬的傅去闲。

押傅去闲的人很多,他的赔率虽低,但不容易亏,对于厌恶风险、追求娱乐的大多数人而言是个很好的选择。

程红月果断押越涯。映苍也是,他笑眯眯地投了一大笔钱,钱还是程红月帮忙从他的储物袋里拿出来的,他这个没有灵力的人自己用不了储物袋。钟序一边是他同门师兄,一边是他朋友和目前的队友,所以两头下注。

最后是喻之瑶,她只押了傅去闲。

傅去闲注意到了喻之瑶的动作,无奈地对她笑了笑。越涯则有些失落,因为映苍没在看他,他在和金玉露说话。

“开始吧。”越涯说。

越涯主动出击,他先用最基础的剑招试探一番,都被傅去闲轻松提剑挡下。几招过去,两人表面上打的有来有回,没人受伤或者感到吃力,但实际上刚刚越涯那几招都如同小石子丢进深潭,掀不起一点风浪。

老实说亘元宗的以柔克刚之术很玄妙,遇弱也强,遇强则更强。一般而言,在修为相当的情况下,无论对手给予几分力,都能借力尽数奉还。

亘元宗功法的特殊之处再加上站在一众大会参与者修为的顶端,即是傅去闲被视为最有可能夺魁之人的原因。如果越涯也用这招和傅去闲打很容易东施效颦不说,还容易把一场比试拖的很长,最后会演变成比拼谁的灵力更多、谁更会省灵力,那也太累了,太无趣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以绝对的实力,用超出以柔克刚之术适用范围的实力来击败对手。

越涯使出了无我剑法。

“胜负已定。”映苍对结果一点也不好奇。

程红月不解:“是越涯要胜了吗?可是我看他们还没有怎么交手啊。”

映苍说:“对别人来说,可能在修为相近的情况下要打败亘元宗的人很难。但对于越涯来说,却是专业对口。当年越衡就是被亘元宗的功法恶心坏了,才致力于要创造出一门专克亘元宗的法门。”

“你说的莫不是无我剑法?”程红月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也知道那神乎其神的剑法,但是不知道越涯学会了这招,“是当年越尊者以渡劫的修为逼退早就成就大乘的魔尊时用的那套剑法吗?”

“没错。”映苍点了点头,那一战他也在场,有幸见识了无我剑法的威力。

都说“天塌下来还有高个顶着”,但当时修为算不上最高、还没创造出完整的无我剑法的越衡,却也挺身而出,最后还真借来天道之力,成功击退了一众魔修。其中的担当与能力,映苍敬佩不已。

那时的越衡心中抛却他想,胸中只剩下守护正道苍生的念头,似乎与天地合为一体。一时间天色骤变,空气凝滞、周遭一丝风也无,空中甚至降下惊雷似乎是在为其助阵。

而眼前的越涯不愧为越衡的弟子,深得真传。他的无我剑法虽未能引起映苍当时所见的阵仗,但也引得天色微变,仔细倾听,天边似乎传来了阵阵雷鸣。

吾心、吾念、吾行,皆承自天道,今日便厚颜再窃天地之力,以会强手!

诸多剑招在越涯胸中转瞬即逝,最后他化繁为简,以最基础的剑式向傅去闲攻去,他执剑的手朝上一击,凭此拉进了与对方的距离,又趁对方提剑格挡之时迅速抽向对方的手腕,试图击落对方的武器。

越涯这两下一下重过一下,傅去闲接的不如之前轻松,但也还算可以应对。

“无我剑法……原来是越尊者的高徒。”傅去闲见状一丝惧色也无,反而兴致盎然。他对无我剑法还算有几分了解,这剑法用得好会几乎没有敌手。然而世间难有十全十美的好事,此招有个不可忽视的弊端,那就是不可久用。

使用无我剑法的次数越多、时间越长,那么使用者会在身心上越来越贴近天道,而自身的意志会越来越少。有一些贤者认为这是一种接近天道、成为圣人的方式,因而对无我剑法赞誉有加,认为这是圣人之术。

然而人天生“有私”,难为圣人甚至不愿为圣人。不知道是越涯坚持得更久,还是他傅去闲更胜一筹?

面对台上的激战,台下也是议论纷纷。

“你押了谁?”

“傅去闲,他胜算更大吧。毕竟上次大会他就拿了第一,这次肯定更稳,不是他我倒立御剑回去。”

“这可是你说的。我拿回溯石记下了,反悔的是狗,要用扩音术在这儿狗叫一刻。”

“怎么感觉只有我吃亏?”

“那傅去闲胜了就换我倒立吧,虽然我也押了他。”

一开始,傅去闲还回击的余力,时间一久,他就只能维持基本的借力反击。

“没想到这云隐宗越涯还有这等能耐,这样的人怎么之前从来没有他的传闻?”

“他的宗门好像有些耳熟,不知是不是在哪见过……”

“到底行不行啊?我真的不想学狗叫啊。”

越涯的攻击如同一张绵密的大网,这网逐渐收拢而傅去闲还在里头,他无处可逃。

修仙本是逆天而行,说的是修仙者窃取了的天道平等供给世间万物的灵气,修仙者有得,他者必有失。可见修仙是与人争、与天争,亦是争机缘、争天命。

今日之争,虽不伤及他傅去闲的性命,但观越涯年龄、修为、功法,便知此人是可以称得上是“大敌”之人。

眼前无路,何以破之?

唯有实力!

霎时间天空中凝成了厚厚的劫云,傅去闲这时修为、心智都到了时候,也该突破了。九重雷劫,一重浩大过一重,是天道的警示、亦是淬炼。

傅去闲厚积薄发,连他的雷劫都非同凡响。

“天才不愧是天才,一场切磋便悟道突破了,雷劫也比寻常人夸张。”这是大多数人的心声。

亘元宗带队的长老见此捻着长须道:“去闲这孩子就是生的太好,从小就没受过什么挫折,也没输给过哪个同龄人,经此一役便知何谓‘敬畏之心’,也算有所收获了。”

劫云散去,傅去闲一举成就合体中期!

突然生病了,头痛发热,思绪混沌,完全靠存稿过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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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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