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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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陆怡的这番话,宴禾一整天都沉浸在‘陆曜之很早就喜欢他’的思绪中,连电影放了什么内容都没怎么记得。
三人在外面吃了晚饭,等着司机来把陆怡接走之后,宴禾才和陆曜之回了家。
一天没机会和宴禾贴贴,刚一关上门,陆曜之就迫不及待地朝着宴禾吻了下去。
但这回,他明显地注意到了宴禾的心不在焉。
惩罚似得,陆曜之加重了这个吻,最后直接一口咬在宴禾的唇上。
“嘶!”宴禾吃痛,眼尾微挑,喘着粗气可怜兮兮地看向陆曜之。
仿佛在问为什么咬他。
陆曜之沉着脸,“宝贝今天一天都没理我。魂都被别人勾走了。”
“我哪有不理你?”宴禾好气又好笑,“再说,陆怡是你妹妹。”
陆曜之神色淡漠,仿佛在问那又怎么样。
宴禾叹息一声。
而后主动环着陆曜之的腰,抬起头道:“那我补偿你行吗?”
陆曜之神色微动,低头同宴禾呼吸交缠。
两人默默对视了许久,最后也不知道是谁主动的,再次吻在一起。
等宴禾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床上,全身的衣服光溜溜的,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粉色。
握住在他身上不断煽风点火的手,宴禾眼角通红,小猫似地哼哼:“我……不要了。”
“乖,快了。”陆曜之吻住宴禾的唇,将他求饶的话堵在喉咙里。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等宴禾能说话的时候,甜腻的嗓音已经变哑,大腿内侧火辣辣的像是刚刚被人浇了一盆热水一样。
死鱼一样地躺在床上,宴禾任由陆曜之把他身上擦干净。
不知道怎么的,宴禾总有一种被骗了的感觉。
瞪了一眼一脸餍足的人,宴禾抬脚就踹。
下一秒牵动身上的伤,又重重的跌了回去。
“很疼?”陆曜之的语气带着怜惜,把人抱进怀里。
宴禾浑身止不住地发软,语气中带着点怒气,“你说呢?”
陆曜之小心给宴禾揉着发酸的腰腿,看起来特别的听话,“下次我会注意。”
宴禾:呵!
下次,又是下次。
这都几个下次了?!
宴禾看着眼前的人气得牙痒痒,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上了陆曜之的脸。
这回他发了狠,退开的时候,陆曜之的脸上一个深深的牙印几乎都见到了血丝。
陆曜之连哼都没哼,甚至手上的力道不解,只是满脸宠溺地看着宴禾。
这让宴禾觉得像是他在无理取闹一样。
更生气了!
宴禾气不打一处来,决定好好地和陆曜之算个账。
他冷笑一声,抬头笑眯眯地问陆曜之道:“你知道陆怡今天跟我说了什么吗?”
陆曜之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一个激灵。
“她说了什么?”
“她说……”宴禾注意着陆曜之的神色,而后一字一句道:“你大学就喜欢我,对吗?”
果然,这话一出,宴禾在陆曜之的脸上看到了丝不自然。
但那表情里,还有宴禾看不懂的、一闪而过的怨念。
陆曜之低下头,摸着宴禾的侧脸,轻声道:“这不重要。你不用听她瞎说。”
“不,这很重要。”
宴禾气鼓鼓地,“你之前都是故意的对不对?”
比如故意把他带来公寓……
跟他回家……
还有……
“所以你早有预谋?”
听到预谋两个字,陆曜之怎么都没法说出不是两个字。
宴禾满脸一副我猜对了的得意表情。
陆曜之叹息一声,揽着宴禾低声:“那宝贝想怎么罚我?”
宴禾嘟囔,“谁说我要罚你了。”
陆曜之失笑。
他的宝贝怎么能这么软呢?
心软,就连身上也哪哪都软,怎么摸都像是……
“你的手往哪摸呢!”宴禾一掌拍掉陆曜之的手。
“宝贝……”
“真的不行了!!”宴禾连忙道:“明天还要去学校。”
陆曜之不爽地啧了一声,但也真的没再去闹宴禾。
宴禾这才满意,问道:“你怎么大学的时候不告诉我?”
陆曜之低头,“那个时候,你会答应吗?”
宴禾思索了片刻。
大学的时候他就真的只是把陆曜之当成一个关系好的朋友,如果当时陆曜之说喜欢他,恐怕他都不知道会躲多远……
见宴禾久没回复,神色悠远地不知道在想什么,陆曜之吃味道:“不准想。”
宴禾瞪大眼睛,看着倒打一耙的陆曜之,“不是你问我……”
“那也不行。”陆曜之拥着宴禾,语气异常霸道,“总之,不准喜欢以前的我。”
宴禾无奈,“以前和现在不都是你吗?”
“不行。”陆曜之道:“只准喜欢现在的我。”
说完,他目光紧紧地盯着宴禾,语气认真道:“说你不喜欢以前的我。”
宴禾:“……”
他看陆曜之的目光带着怜爱,仿佛在看一个智障。
他见过吃醋的,但没见过连自己的醋都吃的!
陆曜之危险地眯起眼,淡淡问道:“不说么?宝贝。”
宴禾:“我才不干这么无聊——”
话没说完,宴禾的唇被重重堵上,带着怒意的吻带着狂风骤雨,让宴禾无比心惊。
他根本没法反应,就被陆曜之近乎粗暴的动作引导,陷入了一波又一波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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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宴禾茫然地睁开眼睛。
在床上挺尸了好一会儿,昨天晚上的事疯了一样涌进宴禾的脑中,让他忍不住蹙了蹙眉。
我靠?
宴禾动了动身体。
大概是昨天晚上陆曜之已经帮他给破皮的地方涂了药,所以他倒也没有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只是酸痛的地方明显又多了好几处。
白着脸,他看着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的卧室,宴禾缓缓捏紧拳头。
他严重怀疑,昨天晚上陆曜之是在装吃醋,然后对他……
宴禾气呼呼的,拿过手机一看,瞬间更气了。
他这一觉,都睡到下午了!
早上还是——
“嘶!”
想到翘了一堂那无比严格的教授的课,宴禾瞬间从床上蹦了起来,飞快地穿衣洗漱,走出房间就去找陆曜之算账。
“宝贝起了?”
听到声音,沙发上的陆曜之抬起头,立刻朝宴禾看了过去。
宴禾气鼓鼓走到陆曜之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道:“早上是你关了我的闹钟?”
陆曜之伸出手,把宴禾拉到沙发上并排坐着,解释道:“只是想让宝贝多睡一会。”
宴禾磨牙:“那你知不知道我翘了早上的课意味了什么?”
“不是翘课。”陆曜之低声安抚,“给宝贝请假了。”
“真的?”宴禾不信,“怎么请的?”
陆曜之:“张佑文。”
宴禾明白过来,气这才顺了一些。
偏偏陆曜之哪壶不开提哪壶,问道:“身上的伤还疼么?”
宴禾:“……”
心里骂骂咧咧。
直到吃完饭到学校,宴禾的气都没消,沉着脸走进下午上课的教室,坐到张佑文旁边。
张佑文看向气鼓鼓的宴禾。
“这……谁惹你了?”
居然还能给宴禾惹生气?
宴禾扭头看向张佑文,也不回答,眼中的意思却很明显。
张佑文嘶了一声,不敢相信:“陆神?”
宴禾摆了摆手,“别提他,烦。”
张佑文:“……”
上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宴禾,张佑文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不对劲。
嘴破了,穿着长袖,连衣服的领子都是立起来的……
整个人包的严严实实的。
早上还请假了。
以他多年的书龄和影龄来看,这绝对就是——
“你俩做了?”
宴禾用看色狼的眼神看着张佑文:“你就不能想点好的?”
张佑文再次嘶了一声,满脸地不可置信,“我擦!这你俩也忍得住?他还是个男人不?”
“你别瞎说。”宴禾虽然生气,但也不至于让陆曜之背上个不行的罪名,小声解释,“他……比较传统。”
“什么意思?”
宴禾于是更靠近张佑文,说话声音更加小声,耳垂却悄悄地红了起来。
说完,他发现张佑文一脸古怪地看向自己。
宴禾茫然,“怎么了?”
“这种话你也信?”张佑文宛如在看一个智障。
“什么意思?”
“他要是传统,会在床上……酱酱酿酿?除了最后一步,你俩该干的都干了,传统是这么传统的吗?”
宴禾的眉头蹙了起来。
“我跟你说。”张佑文低声道:“我之前看过很多文和剧,我听说不行的人会想很多方法在床上折磨人,我看他有点往变态的方向发展啊!”
宴禾:“……”
有时候有一个看奇奇怪怪文的朋友也挺无力的。
“真不至于。”宴禾最后红着脸道:“我确定他能……行。”
“年轻人,不要天真。”张佑文摆了摆手指,“万一他身上的东西是假的呢?”
宴禾深吸一口气,“你才假,你全家都假!”
“说几句还护上了。”张佑文啧了一声,“我就不信世界上有这么能忍的男的。”
尤其还对着一个暗恋多年、好不容易在一起的人。
宴禾:“证明他不是跟你一样用下半身思考的人。”
张佑文:“他能忍你也能忍?”
宴禾:“……”
“听哥的。”张佑文老成的道,“再试试。”
宴禾:“试不了。”
“你是不是傻,他不肯你就缠着他呗,喝点小酒,做点啥的……”
张佑文还在絮叨,宴禾实在听不下去了,只能道:“你这么会,你怎么还是个单身狗?”
张佑文:“呵,等着,不出半月,哥给你把你嫂子带回来。”
“呦?”
“我跟你说,”张佑文神秘兮兮地,“我最近在追一个女生,从她的表现看,我指定有戏。”
宴禾:“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张佑文一脸自豪,“我们还一起约了晚饭。所以下课后,哥得去拾掇拾掇,不能陪你在游戏上一起挨骂了。”
看张佑文一脸春色,宴禾终于相信了他的话,点头道:“那……祝你成功。”
“必须的!”
张佑文心口拍的砰砰响。
晏禾看了他一眼,还想说什么,教授却已经走进了教室。
众人顿时噤声。
而晏禾口袋里的手机也在这时候传来了一道震动声。
因为已经开始点名,晏禾也没看手机,直到整节课结束,他才掏出了手机。
而后猛的瞪大眼睛。
赫然是他多日没有任何消息的小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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