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凌鹤生发病一直到晚膳过后才结束,高郃守在旁边:“少爷你可算是清醒了,昨夜也多亏了您叫我去接您回来,不然您又要跟着姜小姐回姜府了。”
凌鹤生揉了揉眉心:“枝枝发现了吗?”
高郃摇头,顿了一瞬又道:“对了,前些日子您在山庄命我打听京城中有关姜小姐的事,是这样的。”
“长乐坊的彩衣姑娘消失了一段时间,姜小姐恰好也不在京中,有传闻说彩衣便是姜小姐,这对她的名声有损。”
凌鹤生想起上次在长乐坊附近撞见姜婉枝躲凌玉的事。
“那这和凌玉有何干系?”
高郃话到这有些犹豫:“……此种传闻是大少爷命人传出的。”
凌鹤生沉默了一瞬,又道:“如今传闻解决了吗?”
他昨夜发病,不知晓京城中的情况。
高郃:“解决了,谣言传出的第二天夜里长乐坊的彩衣便奇迹般出现了。”
不知是不是他那句话说错了,高郃总觉得凌鹤生周围气氛都变冷了。
凌鹤生蹙眉:“这事是凌玉解决的吗?”
高郃硬着头皮点头:“是……真正的彩衣姑娘其实就是姜小姐,那夜的女子是大少爷派去的冒牌货。”
所以一天就解决了的事,那家伙憋着不说,故意多缠了枝枝好几日。
凌鹤生攥紧拳头。
高郃见他脸色更差了,不确定道:“此事要告诉姜小姐吗?”
凌鹤生摇头,摆手让他下去了。
他们两人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他的。
回京城的这些十几日天气又冷了些许,姜婉枝一手冷就被泽兰推回房间加衣裳,早早就披上了狐裘。
姜婉枝将备好的礼品放在马车里便出门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
是檀儿他们大喜的日子。
温度虽低,但仍有阳光。
姜婉枝还以为林檀他们会明年再成婚,不曾想会这般快,还好她早就备好了给林檀的新婚礼物。
马车过了天桥到了一处房屋很快停下来,姜婉枝提着礼品下车是两位老者来迎接的。
那书生家装饰得虽算不得华丽,但确实也是力所能及的隆重了。
周围的邻里都来做客,姜婉枝想起上次林檀的话,她只要简简单单就好。
怎么可能真的只是简单呢,明明更多人见证和祝福更好呀。
姜婉枝进去后在一处坐好,很快林檀披着红盖头才被几个女子扶进来拜堂。
大堂里欢声笑语,姜婉枝只是笑着就含泪了。
看到林檀能够幸福,她是最高兴的。
拜过堂后,林檀就被扶进了房间,那位书生纷纷过来敬酒。
见到姜婉枝时明显不像之前那般怕了,姜婉枝平时不喝酒的,但今日还是喝了一杯。
喝完酒姜婉枝便想要回去了,走到门口那书生忽然叫住她。
“姜姑娘,我家娘子说想同你说说话。”
姜婉枝心中本就不舍,闻言又折回去,被旁人带到了林檀的房间。
姜婉枝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檀儿,是我。”
林檀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枝枝快进来吧。”
姜婉枝推门进去,见林檀正盖着红盖头坐在床边。
见到姜婉枝来了,林檀瞬间站起来,热切的拉她在桌旁坐下:“好久不见枝枝了,听闻枝枝刚回京城不久,近况如何?”
姜婉枝:“我自然也就那般,还想问问檀儿这夫家对你如何?”
“他们都对我很好,枝枝不用担心。”
林檀说着把红盖头自己掀开了。
姜婉枝一惊,慌张无措:“这、这无碍吗?不应当待会儿由新郎掀……”
林檀笑着摇头:“无碍无碍,我好看的模样最想让枝枝看看。”
姜婉枝愣了一下,回神后感动得抱紧她。
“我家檀儿自然任何时候都好看,只是今夜更好看!”
姜婉枝慢慢松开,看着她脸上精美的妆容,忍不住又流鼻涕含泪了。
林檀着急的拿帕子给她擦:“怎么还哭了?”
姜婉枝觉得自己太丢脸了,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回去。
“檀儿真的心甘情愿嫁于他了吗?”
林檀哭笑不得:“傻枝枝,怎么新婚夜了还在问这个?”
姜婉枝重新斟酌开口:“我是想问为什么……这需要两人很多的决心和勇气。”
“因为我们见过彼此的脆弱面,深知互助彼此所追所求,惺惺相惜。”
林檀见姜婉枝还是一知半解的模样,换了个方式:“例如,是否有人了解枝枝的喜好,了解枝枝的脆弱处、了解枝枝生活习惯,了解枝枝的追求?”
姜婉枝听着林檀的话,直到她说完,脑中已经有了一人的面容:“是。”
“那同样枝枝是不是也了解他的这些?”
姜婉枝更加坚定的点头:“是。”
林檀正要继续说,听到姜婉枝的回复猛然停下。
不是。
……啊?
“枝枝有心悦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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