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嘛？脱衣服啊。”陆任之看着旁边抱着一袋子“做一工具”，站在温泉池旁边不敢动的施望野，催促道。
“就，就直接脱了进去吗？”施望野看了看周围，感觉特别没有安全感。
“你怎么像小姑娘似的，实在不行你变成猞猁。”陆任之指了指旁边，“宠物浴液也有。”
“算了。”施望野小心地把袋子放在旁边，然后解开了自己的扣子，紧张不减。
“什么都做了，什么样子都互相看过，你现在还是这么腼腆。”陆任之看着他好看的背颈线条，有点出神。
“行了，这，怎么分配？”施望野指着前面的泉池，问。
猫猫屯后面的温泉和常见的那种有些不一样，是一高一低的石砌双池，高的池水温度会比较高，而泡温泉为了避免身体不适，通常要先从温度稍低些的开始泡。
所以两个人别别扭扭地挤在了同一个池里。
温泉池很小，勉强够他们两个坐在里面，是稍微一动都会碰到对方的程度。
“我怀疑这根本就是你的阴谋。”施望野把自己鼻子以下都泡进水里，“我就不信，去泡泡那个热的，能血管爆裂而亡。”
“当然不会。”陆任之看着他，笑容复杂，“不过不是你非要跟我挤一起洗的吗？”
“……就算我忽然想不开吧。”施望野搓搓自己的耳朵，“每个人都有犯傻的时候，原谅自己。”
“这说的什么话。”陆任之指了指施望野，“告诉你吧，今天有可能是你十几年人生中难得一遇的体验。”
“到底体验在哪里了？咱们连转个身都费劲。”施望野看着小小的泉池，哭笑不得，“一个人泡勉强可以，两个人，空间实在太紧张了。”
“温泉大小不重要。”陆任之双手插肩，“我想说的是，你在大澡堂里见过雪豹给人搓澡吗？”
“那还真没有……”施望野乐了，“来个红酒搓，现在前面还有多少人？”
“今天人不多呢先生，您刷手牌吧，现在就能搓上。”陆任之指了指自己手边那不存在的刷卡机。
“行。”施望野很乐意陪他演一会，“嘀——老人卡。”
陆任之一边整理着他们的洗澡用品，一边回头问：“先生，您家离我们这边远嘛？
“不远。”施望野莫名其妙，“问这干嘛？”
“一看就是呢先生，既然这么方便的话……”陆任之按摩着头部，动作还挺专业的，“我个人是比较建议您办张卡呢，下次来也很方便……”
“你……”施望野看了看陆任之一脸认真的表情，叹了口气，“不办不办。”
“办一张吧，我们现在活动很合适的，充值九百九十九，可以当一千块用呢！现在的话还有……”陆任之完全入戏，说的很有激情。
“打住，怎么就多一块钱。”施望野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膀，“这回真不办了，太亏了，接着按。”
“哦，行吧。”陆任之却把按摩到一半的手收了回去，“那什么，我给您洗头吧。”
不办卡就连装也不装的店员，太真实了。
施望野已经快笑疯了：“行，洗洗洗。”
“洗发水，您是想用好一点儿的，还是次一点的？”陆任之扒拉着他俩的洗浴小筐，里面实际上也只有一瓶洗发水。
“次的，我糙，不用那么精致。”施望野靠在陆任之旁边，“来吧。”
“啊，行。”陆任之小声念叨着，“那……那也行呗，反正我总听客人说，这个洗发水稍微有点掉头发，哎，不过您也没关系，还年轻……不用在意这些，是吧？”
“是，中年谢顶，人之常情。”施望野偷笑着点点头。
“反正我们店里用完这瓶也不再用了，唉，没事没事。”陆任之把洗发水挤到手上，轻柔地帮施望野搓着泡泡。
“你、”施望野已经被他的专业级演技震惊到说不出来啥了，只能任由着陆任之一边演一边摆弄他。
“好了，头已经帮您洗完了，现在帮您做一下全身按摩。”陆任之这样说着，立即就开始动手动脚。
一开始只是在脖子上带些缠绵的力度，后来又柔柔画过他的锁骨，再后来……
“打住，你这个按摩，他正经吗？”施望野按住了他逐渐下移的手，把一切不该出现在详细描写中的画面扼杀于摇篮之中。
“先生您说笑了，我们这里是正规洗浴中心的呢……”陆任之把手抽了回来，向施望野开始了经典开头：“小野，你身上好香……”
摸摸，闻闻，吻吻。
“我是来洗澡的，你这样对客人，不应该吧？”施望野再次拦住他，“你工号多少？我给你们经理打电话。”
“打呗，反正也是演的。”陆任之小声嘟囔着，继续把自己不安分的小手往回抽，想要继续刚才暗戳戳的行为。
“别挣扎了，你那角度用不上劲。”施望野笑笑，腾出了另一只手，做出打电话的手势，“喂？猫猫屯经理吗？嗯嗯，我要……”
陆任之以为他要说的是“我要投诉”。
可是施望野说出的却是：“我要换人。”
“真离谱，还有谁给你换。”陆任之挣扎着，“不许换。”
“嗯，好，要个长得好看的，对，要男孩子……你们那边有1吗？”施望野欣赏着陆任之的表情，实在是有点可爱。
他挂掉那不存在的电话之后，陆任之一下子就扑了上来，把施望野紧紧抱住，“别点1了，知法犯法，容易进去，用我也行。”
“你不好用，换一个换一个。”施望野突然想起来，“你是不是忘了，说好我做一。”
陆任之假装没听到，猫猫祟祟地摸了摸那个装着做一工具的袋子，“呀，这是什么？我刚才都没注意！里面装的会是啥……”
他摸着摸着，手指勾起了袋子的抽绳，“既然没有人用，那我……”
“不行，我的。”施望野把袋子抱回怀里，对他发出了猫科动物御敌的呜呜叫。
“至于反应这么大吗？”陆任之委屈无辜地看了看他：“你做你做，我，任人宰割。”
施望野笑着把他牵到自己的怀里，“这么可怜吗？”
“是的，所以我就不适合做零。”陆任之持续委屈。
“不会把你弄痛的。”施望野吻了吻陆任之的耳朵，伸手在小袋子里摸摸，拿出了一瓶东西。
瓶盖丢掉，只要五秒钟就可以涂好，接下来就是……
“这是……啊。”陆任之甚至还没有看清瓶身的小字，就浑身一软，瘫在了池壁上。
“这种程度可以吗？”施望野撩了撩陆任之挡住眼角的碎发，温柔地摸摸他的头：“会痛吗？”
“不…不痛……啊。”陆任之的眉毛紧紧皱起，肩膀抖得很厉害。
宽肩细腰，性感的没话说。
“怎么了？”施望野克制着自己被唤起的层层快感，双手停下了探寻的动作，在背后抱着陆任之，“你要是痛的话，我们就不做了，还好吗？”
陆任之咬着嘴唇，施望野半天才听出来，他说的话是：“不是痛，是……”
是舒服，对吧？
“是……”施望野摸了摸他的头，“别忍着，**做这种事都会有些痛的。”
“不痛，想要……”陆任之讨好地舔了舔他的手背，“哥哥。”
“那我继续？”施望野轻轻地抚摸着陆任之的脊背：“没事的，也不是非要那个，不要勉强自己。”
“没有，没有勉强……”陆任之声音小到听不见，他反手握住了施望野的手腕：“继续吧。”
施望野试着**，脑中层层的快意酥麻撞上高峰，冲昏了最后的理智。
加上陆任之的迎合，这种事情似乎也并没有多难。
他从开始之后，就再也没停下来过。
陆任之的低吟像泡泡一样飘在他身边，营造出一个迷幻浪漫的白日梦。
…………
“好。”陆任之又主动地吻上了他的唇，舌尖勾勾点点，眼睛也轻轻闭上。
趁着舌吻迷醉的间隙，施望野伸手***
……
“没关系，一会我们换到旁边那个池子泡，高温消毒。”施望野轻轻亲了亲他，“没想到，你被****的时候，坚持不了多久。”
“才不是，一点都不舒服。”陆任之刚准备继续说，四十多度的水消不了毒。
可还没说出口，就已经被层层翻涌过来的快感冲昏了头脑，彻底没法讲出带有含义的字句了。
“嗯，我听到了。”施望野咬着陆任之的脖颈，“过会你就不会再这么说了。”
温泉池的边沿沾了水，湿湿滑滑的。
陆任之眼神迷离涣散，哪里都抓不住，身体摇摇晃晃，水面上倒映出来他们的侧影，影子交叠，反反复复撞到温泉池壁上，变为破碎。
天色有些变化，施望野温柔地抱着向后靠在自己肩头的陆任之：“小猫小猫，几点了。”
“不清楚。”陆任之睁开眼睛，“我二十年精准的节律钟，这几天总是失灵。”
“我也是。”施望野拿起池边的浴巾，帮陆任之紧紧裹上：“回去吧，外面有点冷。”
“那你呢？”陆任之对自己只带了一条浴巾这件事情格外后悔。
“没关系。”施望野变成猞猁，甩了甩身上的水，披着毛巾，“走吧，回家。”
“来吧。”陆任之把他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拎着猞猁施望野开了门。
施望野帮陆任之温柔的擦干，抱回床上，站在床头摸摸他的头发：“怎么样，以后谁是哥哥？”
“我。”陆任之依旧嘴硬，“做零一点也……不舒服。”
施望野：“是吗？可是我看你的样子，你那时还说，求我为你做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说的是……”
“别重复。”陆任之立马换上一副撒娇的样子：“哥哥，你是永远的哥哥。”
“行，今天放你一马，明天继续我做一。”施望野吻了吻他，一脸得意。
“这就是迫害，**裸的迫害……”陆任之小声嘟囔，“这不公平。
“**裸的迫害？好，明天就，这么做你吧。”施望野帮他盖好被子，“谢谢你，小猫，主题都帮我选好了。”
“不，我收回。”陆任之忽然想起袋子里的东西，“你那个做一工具呢？给我看看。”
“嗯。”施望野把袋子递给他，起身去给手机充电，“有什么好看的。”
“好全，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上男同网了。”陆任之悄悄把润滑剂藏在了自己的床头柜里。
“上次的漫画里有讲。”施望野刚好看着陆任之的动作。
他放下手机，回到床上搂住陆任之：“我看见了。”
“什么？听不懂。”陆任之转过身紧紧抱着他。
“不痛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施望野把他揉进怀里，“后面的时候，做的没有很小心。”
“不痛，你不用紧张，咱们的身体……很契合。”陆任之脸红通通的，埋进施望野的睡衣袖子里，“可以轮流做哥哥。”
“好，小猫。”施望野吻了吻陆任之的睫毛，“休息一会吧，你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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