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并不是不想,只是没有理由。
陆任之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感觉全身像被人胖揍了一顿。
酸痛和跳动的筋络……这感觉很熟悉,他大概就能明白,昨晚自己一定是应激了。
而应激那种高度紧张的状态下,失忆是很正常的,小菜。
他慢慢地从自己的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楼下的施望野。
内心有点不敢相信,夹杂着一点丢脸。
难道自己被施望野反过来教训了?
不,这不可能,我不相信!
陆任之看着自己的手,把它们变回了雪豹的形态,大大的爪子,黑黑的肉垫,锋利的指爪,随手就能拍死一只太空棉填充的毛绒娃娃。
好像……没什么问题啊?
他还是有点不甘心,可是那些疼都是真实的,陆任之小心地下了楼。
他把自己关在浴室里,变回了豹豹的样子,检查着自己身上有没有别的伤。
猛兽打架,就算是都收着手,也不可能一点伤都没有。
陆任之攥着自己的尾巴,站在镜子面前,把自己从耳朵尖检查到尾巴根儿。
他傻眼了。
还真的没有。
一根胡须都没掉。
所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他心里慌乱,就慌乱地舔起了毛。
好像确实有点不对,这不是打斗留下的激素气味。
陆任之嗅闻着那股猞猁残留的气息,那股气息很温暖,像太阳光晒透的毛皮。
他闻着闻着,发现气味的源头在自己的头顶。
自己的气味腺附近,有猞猁的趾间信息素。
这样一结合,他就想明白了。
陆任之变回人形,镇定地走出了浴室,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把自己用被子盖好,有点发抖。
妈妈,这里有同性恋!
他昨晚一定是想欺负我……
施望野睡醒了,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的就是陆任之所在小阁楼的方向。
他看着蹲坐在床上的陆任之,有点疑惑,但还是没当回事,很平常地说:“你醒啦?”
陆任之感觉自己背后发毛,这态度,是不是有点太、太亲近了点?
所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施望野主动对自己说话的事情啊?
而且,他问的是“你醒啦?”而不是“醒了?”
这这这,太不正常了。
陆任之不知道怎么回答,便呆呆地看着楼下的施望野,没有说话。
施望野被他这样看着,也觉得有点怪,他心里想:估计还没缓过来?不应该啊?
他这样想着,悄悄拿出了自己偷藏的手机,给黄老师发了条信息,问问能不能拿到缓解应激的药品。
发完了信息他就该干啥干啥了。
陆任之看着施望野走进了洗漱间,才松了口气,他立即掀开了被子,变回豹豹,把头伸进去检查。
“你干嘛呢?”施望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床边,看着陆任之·豹,躲在被子里,正闻着自己的□□,柔韧性很好的样子。
“我……”陆任之把头伸了出来,大爪子拘谨地放在肚子上,“没什么啊,那个……清洁身体。”
施望野无奈地笑笑:“哦,没事就行,我还有点担心。”
“不儿,要你管啊!”陆任之瞪了他一眼,“有什么好担心的?又没岁数大,当然得洗澡!”
陆任之心里气鼓鼓的,尴尬让他变得反应过度了。
对,自己刚才就是在清洁,难道你施望八百年不洗澡的?看着这样都会感到大惊小怪?……对!脏猞猁!
他瞄了施望野一眼,他嘴角居然还有一点牙膏沫,手上也有水,还没擦净。
施望野看起来很慌乱,难不成,他是真的在……担心自己?
他本来不想问,但还是问了。
陆任之看着正准备离开的施望野,小声询问:“昨晚怎么了?”
施望野愣了一下,回头说:“没什么,就是半夜有声大响动,你睡觉时候被吓到了,有点应激,小事。”
“哦……”陆任之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原来是这样。
刚才闻了闻,自己好像也没被趁豹之危什么的,施望野居然是个好猞猁。
他抠着爪子,扭捏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那个,谢谢你啊。”
施望野看着陆任之雪豹的形态,对他道完谢又迅速地假装看自己的大手掌,这行为实在有点可爱,他笑了笑,没说话,离开了阁楼。
陆任之变回人类形态,换上要穿的衣服,到客厅里玩手机。
手机上是花花绿绿的消除精灵小球-动物版,这个游戏他很喜欢,眼前彩色的精灵小球蹦蹦跳跳,还有活泼欢快的音乐,就会莫名变得心情很好,就是看别人玩他也能看一整天。
今天居然不灵了。
陆任之连过了六七关,却没有多高兴,心里总有个想法挥之不去。
自己昨晚不会伤到施望野吧?
过去的几次应激,不是把家毁了,就是重伤了亲近的人,他不愿意去回忆。
所以昨天晚上……陆任之有点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他在书上学到过,猞猁的忍痛能力也很强。
施望野下楼之前的那个微笑,现在回忆起来,真的很虚弱啊。
浴室的水声停止了有一会儿了,所以施望野一定是躲在里面偷偷给自己涂药吧!
唉,怎么说你,你们猞猁,就是太爱面子了。
陆任之叹了口气,摇摇头。
切到聊天软件,正准备和自己的黑市朋友订上几瓶愈伤药。
可是转念一想,治耳朵有耳朵的药,治胳膊有胳膊的药,内伤外伤还不清楚,乱买效果也不好。
他当即决定,先了解下施望野的伤势……再说。
浴室里,施望野正享受着自己最爱的泡泡浴时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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