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背影,陆任之吞了吞口水。
“说话啊?”施望野脱好外层的衣服,松了口气,坐在床上,调整着自己扣错位的睡衣纽扣。
这种场景在陆任之的眼里,很那个,他感觉自己又有点发情的热度了。
他吸了口空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一点:“都可以。”
似乎这样不太严谨,他紧随其后,又补充上了一句:“等冯大棉走了之后就可以……或者,在他来之前,随你。”
“什么?”施望野低头看着自己的扣子,没明白陆任之是什么意思。
他把睡衣理好了,站起来走向陆任之那边:“不是,我是说……”
“没事没事,我都明白的。”陆任之轻轻把手指按在他的嘴巴上,“你不用说的那么直白。”
什么?我怎么自己不明白了?
施望野垂着眼睛,看着陆任之烫到发粉的纤长手指,脑瓜里飞转着一亿个小问号。
就知道你会害羞。
陆任之有点小得意,他感觉自己刚才帅帅酷酷的,充满了该死的迷人的魅力。
这股得意劲儿让他有点飘飘然,飘飘然的高热中,他移开了手指,吻上了施望野的唇,只是碰碰就立刻离开。
他感觉自己就像小说中清冷克制的豹总裁,浑身都是禁欲性冷淡的味道。
施望野平静地看着他:“浑身冒火,又发情了?”
“……”他这话一出,陆任之感觉自己一点都不总裁了,好像那个大色狼。
“好了,收收,记得吧,今晚还有正事。”施望野从冰箱伸手拿出一瓶冰果汁递给他。
“嗯。”陆任之郁闷地喝着果汁。
白天不行吗?那晚上……
施望野说:“刚才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冯大棉晚上几点来?”
“啊?你刚问的是冯大棉吗?”陆任之一愣,这比冰果汁更能让他降温。
他讪讪地说:“信上和他说的是八点。”
施望野和他一样愣住:“对,不就冯大棉,还有别人要来吗?”
“……没。”陆任之凉得像一具尸体,也萎了。
施望野莫名其妙的被亲,又莫名其妙的面对着瞬间散发出奇怪气场的陆任之。
他不理解。
这雪豹的发情期真的好玄学。
晚八点整,他们在桌上放好水果和热茶,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准时响起。
按照他们说好的,陆任之去开门:“请进。”
即使他努力让自己尽力显得亲和点,但是雪豹的威慑气场依旧很强大。
冯大棉还是有点害怕的,他战战兢兢地穿上了拖鞋,连看都不敢看,被领到了客厅,坐下。
看到施望野,他怔住了:“你怎么在这?”
施望野友好地对他笑笑:“我们是室友。”
冯大棉立即看了一眼陆任之,眼神有点惊讶。
陆任之走过来,坐在另一边,他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来,喝茶,或者吃水果,不要那么紧张。”施望野把水果盘往他那边递了递。
“没事,我吃不吃也没什么必要了。”冯大棉摆摆手,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膝盖。
施望野眼神中有嗔怪之意,用口型对陆任之说:“哎,你都在信里写了什么啊?!怎么他现在看起来完全不想活了?”
陆任之用口型回他:“你不是说让他过来再说吗?我就随着他的愿,说按时过来才给你药。”
施望野简直要晕倒:“你花了那么久,就写了这?”
“不儿,你还怨上我了?……”陆任之刚准备继续和他“交流”,冯大棉长长地呼出了一大口气,抬头对他们说:“好了,我准备好了,请给我药吧。”
“那个,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施望野慌乱地差点打破茶杯。
“不用了。”冯大棉坚决地摇摇头:“这几天早就考虑好了,不后悔。”
“说说你为什么想死吧。”陆任之看着他的眼睛,神态是一种无法拒绝的威严,“这是我的规矩。”
“好。”冯大棉眼神黯淡,像做惯常的工作汇报一样,讲起了自己的委屈。
“我是一只黄胸织雀,我们的习性就是热衷营巢,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我忽然就控制不住地想做一个很大的巢穴睡在上面,在宿舍把所有的衣服都拿出来还是不够,所以我就……”
施望野忽然想起白袜贼的传说,眉毛一揪。
冯大棉接着说:“就在洗衣房的回收箱拿了很多旧衣服,回去泡泡消毒水洗洗,作为筑巢的原料,然后……还有点控制不住的,把休息室那些草也拔光了。”
他很苦恼地捂住头:“你们可能不信,可是我那时候就好像被控制了一样,过了很久才发现手里面有把草,或者是又在窗台晾好了一堆洗好的旧衣服。”
“我……”他有点说不下去。
施望野斟酌了一会,还是张口问:“那个,有传言说,你偷拿别人的……球袜,是真的吗?”
“我每天都会把筑好的巢检查一遍,这事我真的没做过。”冯大棉眼中出现了很明显被冤枉的人才会出现的那种眼神,“他们的袜子去哪了我也不知道,而且我也有衣服丢了……只是没人相信。”
他小声说:“他们骂我死变态,偷衣服、袜子的恋物癖男同。”
“怎么会这样?”陆任之问。
“可能我每晚都会去洗衣房转一圈吧?具体我也不知道。”他越说越着急,“你们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拿!”
施望野看着他的眼睛:“嗯嗯,相信你的,你慢慢讲,我们听你说。”
冯大棉感激地点点头,又接着讲:“前段时间,我和我朋友吵架了,就因为……他的衣服也丢了,怀疑我……”
他呼吸有点过速,说不下去了。
“不急,你喝点水,平静平静。”施望野把水杯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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