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了。”立功侧身走进暗门，循阶而下。
来到一扇门前，他从口袋中取出密钥打开门。
“很美，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更美。”
立功站在门口，凝视了许久，在老四额头上沁出细细密密紧张汗珠的时刻，发出了由衷的赞叹声。
“就是我要的，海洋世界。”他面色终于露出满意，老四跟在他身后，小心地从西服里翻出衬衫袖口，点了点整头的汗。
小楼占地面积不过几百平米，这里却辽阔广大，宛若地下海底城。
原来是将这片废弃的教职工宿舍区地下全部打通，并不吝重金地粉饰，才得来的效果。
而这片海底城最令人瞩目的，就是正中那通天的玻璃鱼缸，已经装好了最先进的过滤恒温装置，里面的水清澈粼粼，配合精心设计的自然折射光系统，映得满墙满室都流转着水波淡蓝色的光。
“里面的装饰也放进去了？”立功欣赏着里面亮闪闪的底部，洁白的细沙上，珍珠和宝石折射出多彩的光芒。
“嗯，珊瑚、贝壳、珍宝箱，里面都是真正的古董宝石。”老四笑吟吟地一一介绍，“只是水草还没有全到，大概后天才能一起种上。”
除了还没有水草，老四恨不得把整个亚特兰蒂斯给他搬过来塞进去。
“那没关系的，这样玩就很好，坦白。”看着眼前美轮美奂的一切，立功满意地笑了，“你总是出乎我的预料啊。”
“没有，是您的构想好，我只是照着还原罢了。”老四随时都可以恭维几句，立功自然也听得十分受用。
他抬手打了个电话：“喂，助理啊，把他们俩带过来吧……嗯，行了，其他的就别管了，又不是真让他俩过来喝中药的，开车过来。”
牦牛助理连连答应，催促着眼前的两个男生：“快吃吧，老大在催了。”
“嗯……牛叔，大人他……把我们带到这边做什么？”小冉放下手中的碗，小心地问。
“我也不清楚，只是照着做事而已。”牦牛助理把剩下的馒头托盘往他们中间推了推，眼睛里是复杂的怜悯。
立功用指头指了指牦牛助理：“你，走吧，今天我自己开车回去。”
牦牛助理深深低着头，应声退了出去。
立功满眼亮晶晶的，看着面前以梦幻海缸为背景的姜然姜冉，有种小孩子面对最喜欢的玩具时的兴奋。
他问他们：“喜欢吗？要不要进去游游？”
兄弟两人怯生生地不敢说话。
立功冷笑一声，又变成了孩子撕烂他玩腻了的洋娃娃的那种天真的残忍。
他回身看向身后人：“老四，你先挑一个？”
“不不不……”老四吓得脸上一灰，连连摆手，“怎么能夺您所爱呢？这，这不合适。”
“没关系，什么爱不爱的，我只当他们是两个物件而已。”立功笑笑，满脸不在乎，“你不敢，那我就先挑了。”
他依旧点了点左边的哥哥：“然然，来这边。”
伸手勾起他衣服上的绦饰。
然然像狗一样被牵走。
旁边的小房间里有彩虹光，那是老四精心挑选的多棱镜水晶折射出的光芒。
房间门刚合上就出现绢纱布料被撕破的脆生声音。
“坐吧。”老四伸手拎来两个贝壳形状的蒲团。
姜冉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为了少受点折磨，他选择听话。
坐了下来，他发现自己的选择很少，而且总是通向那一种结果。
面前的海缸是广袤海阔天空，他脚下只剩一线蛛丝之路。
“对不起。”老四与他保持了点距离，坐在旁边。
姜冉冷冷地看着他：“你们这样的人还会说’对不起’吗？真是好新鲜。”
老四自嘲地笑笑：“不是所有人都是那样的，我也只是迫不得已。”
“你的好处自然不少。”姜冉看着自己纤长粉红的指甲，觉得自己和缸底死去的珊瑚或是粉珍珠贝没任何区别。
他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想要怎么样，随你。”
“你真是惹人心疼。”老四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我不喜欢性，只喜欢爱。”
“今儿的新鲜事还真不少……”姜冉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面前的男人吻住，男人用嘴唇碰了碰他的嘴唇，又迅速移开。
男人热烈地盯着他的双眼。
他缓缓吐出胸中一口气，感觉心脏在狂跳。
男人牵起他的手，细细地吻着他的指尖：“你真的好美，在你面前我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
姜冉迷茫地看着他，浑身都有种别扭的不熟悉的感觉。
“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男人温柔地吻过他的双手，又慢慢地吻他的脸颊，一下一下，印下誓言般的炙热。
**的颜色的地狱烈火的彤红，暧昧的喜欢是碾碎珊瑚的淡粉红。
此刻空气是浓郁的纯正粉红色。
“你是什么动物，怎么会这么好看。”男人忘情又克制地吻住姜冉的唇瓣，紧紧地拥住他的肩膀。
“金鱼，我是金鱼，你呢……”
“怪不得。”男人的呼吸滚烫滚烫地落在姜冉的脸上，比刚才的吻还令他动情。
姜冉沉睡许久的身体也有了些反应，他伸出手臂拥住男人，随着他的指引，两人一起倒在地上。
这是第一次，他不用迎合人，他感到即将发生的那种事情，竟然是很有乐趣的。
“好爱你。”男人口不择言，加深的吻间飘出了这样一句话。
姜冉咬着男人的唇，问他：“你是个很爱和第一次见面的男生说’我爱你’的那种人？”
男人移开唇，真诚地看着他：“不，只对你。”
很简单很俗滥的一句话，姜冉感觉眼角有点热热的。
他不由得加重了自己对男人的的拥抱，感觉自己有点开始融化。
融化到近半的程度，男人沾染着**的声音悠悠传来：“可以从后面那个吗？”
姜冉的心脏停跳了一拍，他感觉自己的身子渐渐冷了下来。
“可以。”他垂下环抱着男人的手，侧着脸，看自己漂亮的、粉红色的甲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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