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望野发现自己想吃的和稍微有点感兴趣的都被陆任之点了个遍,就只要了份经典的奶油米酒。
菜煮得有些慢,施望野习惯性地倒了两杯。
陆任之把杯子推回去:“你一个人喝吧,开酒不喝车,我喝果汁就行。”
“行吧,我自己开酒。”施望野慢慢地喝着,米酒的度数约等于没有,奶油的甜味融合进去居然不奇怪,还挺好喝。
“不错,好喝的。”施望野的视线又落回了菜单,“这个口味好像还挺多的,你不能喝真有点可惜。”
“我看看。”陆任之也和他一起看,刚扫了一眼,服务员就过来上菜了,他们挪开菜单,给菜腾地方。
陆任之嚼着饭团,看着对面人吃饭那种快乐的样子,想到施望野家里做的那些没味道的饭,又想到他好像很少会这样喜欢一种食物或饮品。
而且又联想到平时,施望野大部分时间是那种清道夫一样的不挑食,陆任之心里有点不好受。
施望野喝酒的时候,他把烤肉往前推了推,然后是猪蹄煲……快吃完的时候,施望野好像被餐具包围了。
“能吃饱吗?”陆任之俨然一副老父亲的神态。
“能,刚好。”施望野擦擦嘴巴。
陆任之从桌子旁边掏出了刚才的菜单递过去。
“你还想喝哪些味道?”他笑着问,“我们可以再买一瓶明天喝。”
施望野搓着手指,在菜单上看了很久。
陆任之看着他纠结青提和哈密瓜,纠结了好久。
最后决定的时候笑得很可爱:“哈密瓜的。”
陆任之把青提和哈密瓜的都买了。
“我们明天要去哪里?”施望野抱着装了两瓶酒的包装袋,肉眼可见的往外渗出快乐。
“去个腿儿着就能到的地儿。”陆任之托着脸,认真地看着施望野,“你应该也想去的。”
“中央银行印钞间,还是狮子他们家全是金条的地下室?”施望野抬头看着他。
“你觉得我有那么大本事吗?”陆任之无奈地笑笑,“很缺钱吗最近?”
施望野摇摇头:“还行,我爸我妈虽然那样子,但钱还是一天不卡地给。”
“那就行,别把你饿死在戒同所。”陆任之说,“遇到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偷偷把我爸我妈房子卖了,救你啊。”
“用不着。”施望野迫不及待地又问:“所以咱们去哪?”
“一中你想去吗?这个家里有几套校服,咱们可以溜进去转转。”陆任之回忆,“里面有没超进化的天鹅和锦鲤,可以带点面包进去喂。”
“想去想去,我很早就想去了,就是没考上,进不去。”施望野回想了一下,“哦,确实,离猫猫屯挺近的,走两步就能到。”
“想去就行,就当去回忆一下青春,学生时代。”陆任之抿着果汁,“唉,最后那半年我都不在,他们毕业的毕业,上大学的上大学,现在里面都是新生了。”
“嗯……”施望野回想了下自己的学校,小小的二中,没有天鹅也没有锦鲤,有的只是满面倦容的老师和一脸黑眼圈青春痘的学生,每天行尸走肉的活着,像在为自己的青春服一场喜丧,三年后才能抬出去埋掉。
可是也会怀念,那是一段有目标的日子,不管目标是什么。
“咱们是不是没机会再上学了?”施望野轻轻地问。
“嗯,应该是的。”陆任之点点头,“希望咱们三十五岁之前能出来,不然连工作都找不到了。”
施望野为他这句话苦笑:“草,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地狱,我还不想一眼就看到死。”
“嗯……行。”陆任之揉揉太阳穴,“走吧,挺晚了,回家睡觉。”
无意提到的话题有点沉重,他们俩开心又不开心、期待又没那么十分期待的走出了这家店。
施望野毫无形象地揣着手,站在路边等陆任之把车开过来。
陆任之走了两步,正掏着车钥匙,忽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他四处看看,锁定了对面街上慢慢走着的一位老爷爷。
“金爷爷?他怎么会在这边?”陆任之好奇地盯着那个矮矮圆圆的身影,确认是金爷爷没错。
这位金爷爷是之前在他们家隔壁住的兔狲,他们一家三口从上一个房子搬家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他。
今天这么晚了,他拎着一大袋黄色的纸,行色匆匆,似乎在躲着些什么,避让些什么,不知道要做什么。
本想上前去和金爷爷说说话,可是他看了一眼店门口的施望野,蹲在了路边,好像有点醉了,陆任之就暂时没和兔狲爷爷打招呼,开车回了家。
“真丢人,那么几度也能喝多。”陆任之把施望野丢在床上,伸手搓了搓他毛乎乎的头顶。
施望野没反应,陆任之又捏了捏他的手。
猫科动物的爪垫很敏感,可是他捏捏捏好多下,施望野还是毫无反应,呼吸很均匀,睡得很沉。
陆任之用温水打湿了洗脸巾,帮施望野擦了擦脸,那种怪怪的感觉又出现了。
他不敢继续待在卧室里,就跑到了浴室,打开热水冲澡,脑子里忍不住地胡思乱想。
该死,早知道把另一套新被单拿出来了,陆任之,你到底在干嘛?!
你就是这么考验干部……不是,考验自己的?!
陆任之低头看了看,叹了口气,伸手把淋浴的水温换成凉水。
凉水终于让他从失智梆硬的状态恢复了正常。
出来时,施望野还是睡着的。
“晚安,小野。”陆任之单膝蹲在地上,轻轻地用唇碰了碰施望野的耳朵。
今天的亲亲计划终于得逞。
他满意地翻了身,幸福地搓了搓自己的脸,不自觉地卷走了全部的被子,睡着了。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