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耳边有呢喃而起。
“只要不是主动去碰的脏东西,洗洗就好。”
omega平静的叙述声泛着微凉,像南风冬日海边的风,拂过耳旁,感觉并不那么冷,可皮肤却似刀刮过,凉到了骨头缝里。
帝爵施又望回了荆雪翎的脸。
那漂亮的脸蛋似有安抚,是有些软的眼神,但或许是omega的瞳色太浅了,和妻子那昳丽绝艳冲击感强烈的脸蛋相比,那瞳色太浅了,浅得有些凉薄的寒色。
帝爵施胸腔中升起一股他无法分辨的情绪。
似有警鸣而起。
似是让他警惕。
警惕他的妻子,也似有别的含义。
警惕荆雪翎?虽然帝爵施承认自己的妻子强悍,意志力尖锐,但就像是一头凶猛的独狼,再怎么强悍,哪里比得过猎人的狡猾。
更何况,这头恶狼扒开表皮,不过是有些执拗,一根筋的兔子。
别的兔子一听到声响,一遇到猎人就警惕的逃窜,而他却只会莽莽地跳入猎人的怀抱。
帝爵施唇角弯弯,手搭在了轮椅扶手上。
不过,荆雪翎忽然彻底弯下身来。
omega一把将帝爵施抱起,仿佛是在用这反应来表示自己的态度,那略显冷淡的双眸似有流光溢彩,荆雪翎贴了贴帝爵施的脸:“阿施要是脏得受不了,我抱你回去洗洗。”
荆雪翎弯着眼,将人搂起来就往外走。
虽然帝爵施双腿残废,但在外界,他浑身天然的气质,那压迫力冲面而来,总是让人下意识忽略他的双腿。
虽然瘸了,但他有能力。
没人敢小看他。
小看他的,早在商海沉浮中沉没了。
毕竟,人可是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毫不手软的将他拉下台,有幸目睹过当年那场上位风波的人,如今看着被荆雪翎搂抱而起的帝爵施,都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怀疑自己的眼神。
帝爵施被荆雪翎当着这么多人抱起,强烈的自尊让他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去。
只不过。
荆雪翎双眼亮亮的,像是叼了最自得的玩具来给主人讨赏的小宠物,粘在他耳边的嗓音黏密甜糯:“这样大家都能够知道我们很恩爱了,对不对?”
帝爵施愣了一下,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
帝爵施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他手指弹在了弯头贴着脸的荆雪翎额头:“小傻子。”
看似精明得很,却不过是个一根筋的小傻子。
他那天的那话,不过是哄着他带自己去一起洗澡,毕竟短暂标记后,不管是alpha还是omega都会因那被标记时的信息素交绕而浑身燥热,有本能的冲动。
妻子并不能领会他浑身的滚烫是何种原因。
但进了浴室沐浴,坦然相对,肌肤相贴,他再无意的蛊惑下他的小妻子……只是小妻子并不能领会,只一根筋要好好给他洗干净。
帝爵施没能够蛊惑到小妻子,反而把自己撩起了一身的火。
此时。
看着小妻子惊愕瞪圆了眼,茫然的表示:“我不傻,我哪里傻!”
小妻子不愿意承认自己傻,很是执拗的表示:“我脑子再清醒不过了,我什么都懂!”
哦,什么都懂?
帝爵施哦了一声,弹了妻子脑瓜子的手便落到了荆雪翎的下巴,他轻笑,幽黑的双眼里翻滚起了滔天巨浪。
帝爵施被妻子的小表情诱惑到了。
也因着妻子的提醒,身体若有似无的渴望乍然而起。
那巨浪里裹狭的权势数日来的渴望:“恩爱也懂?”
男人的手移开,含着促狭的笑意:“那阿翎每晚追问我的那些都懂了?既如此,那就不必再问原因,我们只需进行便是,阿翎你说是吗?”
荆雪翎没回他,脸蛋却是浮起点点热意,他似被烧到了般扭过了头。
扭过头后,荆雪翎就看到了那一旁满脸阴沉的荆向前,以及那扶着荆星洲起身,显然是不甘嫉恨的宋颜玉。
当然。
还有荆星洲紧紧握起的拳头。
荆星洲的拳头握得很紧,指甲都陷入了皮肉里。
有的东西一直在身边转悠着,便习以为常,不以为意,等到发觉自己稍不留意,那属于自己的东西竟然不似他以为的那般,属于自己。
只是标了他的名字。
不。
或许,从头到尾,被标做所有物的是他自己,那不曾是自己的所有物。意识到后,便会恐慌,想要去紧紧将那想要脱离的东西抓住。
荆星洲望着那被搂抱而走的帝爵施,心底一阵的慌。周遭的一切此时已然被他放到了脑后,脑中只有‘不可能’这样的想法。
即使自小到大,帝爵施对荆星洲很好,好得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帝爵施喜欢他。
他想要什么,帝爵施都会毫不犹豫的送到他面前。
荆星洲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再怎么认为,荆星洲都不敢想象,如荆雪翎这般大庭广众的将帝爵施抱起来。
那残废的腿,是帝爵施不能够碰触,不能够提及的底线。
这底线,荆星洲从不敢去触及。
所以此刻看到这一幕,看到帝爵施仰头不带任何怒火的神情,荆星洲心底的某根线忽然就断了。
他抬步上前,上前。
想要去抓住那个人。
荆星洲此刻的脑子空荡荡的,只有抓住那个人,然后,然后……
然后做什么呢!荆星洲的脑子里还没彻底明白。
“我的脑子最清楚不过了,比如,虽然宋颜玉是爬人床的脏东西,但那也是被爬床的本身就是垃圾桶,才会不管什么脏的臭的都收下。”荆雪翎眉眼弯弯,笑眯眯地,“你说是吧,父亲?”
荆向前今天可是丢大脸了,接连被两个儿子打脸。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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