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点对于一部分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特别是一些彻夜营业的酒吧、会所,客人络绎不绝。
而在a市,Night属于其中的佼佼者,出入者非富即贵,采取会员推荐制。
里面所有的侍者从上到下、从男到女,无一不是受过严格的培训,每个也都是让人眼前一亮的美人。
虽说Night并不会强迫工作人员进行特殊服务,但熟悉Night的人也都门儿清,有些事不是你不愿意就可以不做的,再多的傲气、自尊也都要为两个字让路——特权。
换句话说,Night是为更高阶层的人服务的。
而最近,这个包装的光鲜亮丽的狼窝迎来了一只跌跌撞撞一头扎进来的小兔。
被哄着、骗着签了合约,成为被所有人觊觎的那朵清丽的白玫瑰。
因为一尘不染,所以才更想让人将他扯下来、揉碎、弄脏。
*
窗外雨下得急,云霏合上伞进来时,后门的地面上已经积聚了一滩小小的水洼,接着又很快被清洁人员擦干净,纯黑色地板再次变得光滑可鉴。
他刚从医院赶过来,比平时上班时间晚了点,但这应该不是领班特意等在这里的理由,除非——那个人又来了。
想到这儿,本就低落的人心底又添上一抹沉重。
领班是个好人,这一点是云霏早在第一天来Night上班的时候就意识到的。
当时的他还不明白领班在对他长久的注视后的叹息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已经跌进这深渊。
领班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云霏,应该说,只要见过云霏的人就很难把视线从他身上转移,他凝视着眼前沉默着的青年。
耳边的几缕碎发有些湿润,也许是外面雨下得太大,淋湿后黏在了白皙如玉的侧脸上。
顺着冷白肤色,只能看到长长的睫毛在不安的簌簌闪动,虽然有些俗气,但他仍想将云霏的眼睛比作一颗纯粹的黑宝石。
吞噬着所有不怀好意者的爱慕。
领班回过神来,恰到好处地叹了一口气,声音中是不加掩饰的担忧:“云霏,今天是那位少爷指明要你去送酒,你……”
云霏捏着单肩背包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手指边缘因为用力泛起苍白。
这当然不会被密切关注他的领班错过,领班满足地在心底喟叹了一声,真美丽啊。
那种脆弱的、彷佛不堪摧折的表情出现在云霏那张清冷如玉的脸上真是……让人更兴奋了。
“我知道了。”云霏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像是雪山泉水撞击在石壁上的泠泠之音。
“你小心一点。”说着,领班把手轻轻搭在云霏的肩上表示安慰,但很快就被云霏躲了过去。
云霏在心里说了一句抱歉,他虽然感谢领班的提醒,但仍然不适应别人的碰触。
领班看着云霏远去的背影,心里却还在回味刚才白衬衫下皮肤的温度。
也不知道这一次,那位少爷能不能得手呢?
高岭之花虽然好,但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毕竟,像云霏这样的人注定是要被某个大人物看上的。
大人物品尝过他的滋味之后,才会决定云霏的命运是只被墨点浸染,还是……跌进泥潭。
*
即使听到那个人来找他的消息,云霏换衣服的动作还是不急不缓。
原本穿在身上洁白的衬衫被他妥当地叠好放进储物柜,继而换上了另一件挺括的稍微正式点的衬衫,以及配套的西装马甲。
刚穿戴整齐的青年忽然把手撑在洗手台上,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不一会儿,干净的台面上出现了一颗水珠,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他知道那些人对他不怀好意,可他没有办法,先不说他签下的合约。
就只是至今还躺在重症监护室的母亲每天的住院费用,就让他不得不像个被明码标价的货品一样,自己走上门去让别人挑拣。
他没有办法。
云霏收拾好情绪,把有些凌乱的额发轻轻拨弄到一边,镜子里青年的眼尾印上一抹绯红,反而是让原本清冷的人多了一丝上挑的婉转情意。
他摁亮刚才闪烁的手机,昵称为“。”的人又发来好几条信息,都是些日常问候,还夹杂着关于某些钢琴家的演出信息。
“。”是他大学偶然认识的一位学长,只是在他们认识不久之后这位学长就去了国外,期间因为发现学长也对音乐感兴趣,所以他们交流还算愉快。
只是因为这段时间医院、酒吧、咖啡厅三个地方轮流跑,他已经很久没静下心和朋友联络了。
看着那条表示歉意的信息发送成功之后,云霏再没有什么理由推迟去见那个人了。
*
包厢里出人意料的不算太过喧闹,桌面上林林总总已经多了不少喝完的或者还未拆封的名贵酒品,昏暗的灯光穿过玻璃瓶身,折射出令人目眩的纸醉金迷的彩光。
房间里本来三三两两在聊天谈笑的公子哥们在门开的一瞬间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他们的视线牢牢的被打开房门的那只纤细修长的手吸引,白皙的皮肤上有颗小小的痣,长得恰当好处,在琥珀色酒水的映衬下让人泛起某些se情的联想。
等到那张冷白肤色的脸暴露出来时,伴随着一阵吸气声的是一声低骂:“长得真带劲儿!”
说话的是圈子里某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仗着家里实在有钱也和这些有涵养有城府的二代们打成一团,话糙理不糙,他的那句低骂引起一阵低笑。
众人的视线黏腻地舔舐着刚刚进来的这位侍应生的全身,低笑就像是某种进食前的信号,只等那位食物链最顶端的猎手的态度。
“霍哥,人来了。”某个二代朝着长桌前懒散坐着的人示意。
空间足够宽敞的长桌前只坐了他一个人,男人一边漫不经心地摇晃着酒杯中鲜红的酒液。
一边指尖轻点桌面用更放肆的调笑的态度示意云霏过来给他倒酒,“小云霏可真是难见一面啊,这一次,我可不能轻易放你离开了。”
云霏指尖一颤,刚才在那些二代露骨的视线下勉强积蓄出来的勇气散了个干净,他慌张回头却发现刚才自己特意没关严的门已经合上,并且多了几个人有意无意的守在门口。
“噔噔”霍栩开始不耐烦得敲打桌面。
云霏深呼出口气,他只能安慰自己他们这些人……这些人应该还不至于明目张胆的做出……那种事。
骨节修长匀称的手娴熟地打开尘封的酒瓶,一举一动都是说不出的好看。
无论是指尖搭在深色玻璃上的动作,还是他微微欠身勾勒出的那道纤细的腰线,亦或是掩藏在碎发后有些发红的皮肤,都让人想近距离地……把玩。
霍栩眸光暗沉,他不自觉地捻了捻手指,新的酒杯里被注入的琥珀色酒液滑入口腔,带着一丝微苦和似乎是风干的甜味。
他忽而握住那只和他相比之下小了一圈的手,微凉的触感让他呼吸更急促了一些,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席卷了他整个脑子。
很奇怪,他并不是个急色的人,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洁身自好,这是他第一次遇见这样一个……让人渴望拥有的人。
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
渴望。
“啪——”一声脆响回荡在骤然安静下来的包厢里。
云霏慌乱地后退两步,白皙的手掌颤抖着,却迅速泛起了一层粉红色,他刚刚在霍栩那堪称狎弄的触摸中感到一阵恶心,条件反射就扇了过去。
“我……”
眉目多了一丝阴翳的男人保持着被扇的姿势轻笑了一声,霍栩站起身来,极具压迫感的身高差让云霏想不管不顾地逃。
可是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两双有力的臂膀强制性的带到柔软的沙发上去,以一种别扭的姿势仰视着沉沉盯着他的霍栩。
“我不是故意的,霍少可以扇回来。”
长睫轻颤,黑色透亮的眼半阖着,在灯光下暴露出那张夺目的脸,和被主人轻咬着的浅淡的嘴唇。
本来只是有些愠怒的人此刻是真的动气了,霍栩捏住云霏的下巴,迫使他不得不扬起脆弱的脖颈,迎上霍栩彷佛嗜人的目光。
扇回来?霍栩心底冷笑一声,他根本就不舍得!就算稍微用力一点儿他都会厌恶自己的举动。
况且云霏那个力度跟挠痒痒也没什么区别,顶着个鲜明的红手印的人如是想。
不过,在这个角度下,心里的那一点儿怒气逐渐化成另一种火气。
霍栩笑了笑,松开已经被捏出红痕的下巴,从桌面上把他刚才用过的酒杯重新注满酒液,然后摇晃着把它抵到云霏那张颜色浅淡的唇上。
坚硬的杯沿撬开柔软的蚌肉,在云霏还没反应过来时,霍栩的那句“那就喝杯酒来赔罪吧。”已经和着琥珀色的酒液渡入口腔,不一会儿,整杯酒就被云霏无意识地吞入喉中。
而他的双眸也波光潋滟起来,和唇边淋出来的水渍交相辉映。
霍栩不是个正常的人,他不想伤害云霏和他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云霏做点儿什么并不冲突。
特别是云霏现在这种呼吸不畅,气息不稳,眼里含着水色的样子,霍栩强硬地把手指伸入云霏的口中,去捕捉那截柔软的舌,湿滑的触感让他更是加了点儿力气在口腔中搅弄。
“唔,不,不要……”已经意识朦胧的人还在做着无谓的挣扎,殊不知对猎手来说,猎物挣扎的美丽姿态让他更想将其吞入腹中。
“都出去。”一声令下,刚才目不转睛盯着这一切的人们惋惜着放下手中的酒杯,很快,包厢里只剩下这一支摇摇欲坠的白玫瑰。
和准备折下这支玫瑰的狼。
最后一个出去的人鬼使神差地往后看了一眼,只能在缓缓合上的木制门后看到白玫瑰的衣摆被抽了出来。
他整个人被辖制着倒在宽大的沙发里,古铜色的一只大手强硬地把两只纤细的腕拢在手心。
另一只手已经探入衣摆之下,玫瑰露出一节玉白的腰。
门后传来隐隐约约的啜泣声、喘息声。
霏霏是攻~角色卡里的(白)和(红)指的是他两种性格,白玫瑰是霏霏演出来的,红玫瑰是他真实性格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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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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