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放松,张嘴。”

但让林序南没想到的是,来李乘家第一步就是写作业。

没错……一晚上写十三张卷子,背100个单词。

林序南要是早早知道,一定不会踏进这扇门,可他已经被拐进来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他无力趴在桌上,活人微死,“我不想写作业。”

李乘做题很快,现在是在给林序南批改错题,他抿着唇,素来温和的面庞也因各种错题染上一丝不悦。

“你错题很多,上课是不是开小差了?”

林序南一副被作业蹉跎的模样,精神恍惚,“我这叫诚实,不会就是不会。”

李乘看着被铅笔轻划出错题的痕迹,深吸一口气,“没事,我一道道教你。”

林序南耍起无赖,“不要,我学不进去。”

李乘眼睫微颤,他心里已经料想到林序南后面的话是什么了,但他还是哑着嗓子问,“为什么?”

林序南蔫了:“因为我很想咬东西。”

紧接着意有所指,“我来你家也是为了这个,可是他不让我吃。”

他的语气有沮丧有委屈,还带着一点小孩子气。

李乘心软的一塌糊涂,他伸出手摸摸林序南的头,“那这样吧,你做对一道题,我就随便让你咬一口。”

林序南一下子来了精神,“咬哪都行?”

李乘喉结滚动,“嗯,咬哪都行,随你。”

林序南坐直身体,拿起笔开始全神贯注看题,可是还没坚持十几分钟,他又蔫了,有种知识进不去大脑的烦躁感。

最要命的是,“食物”还在他旁边,他还不能吃。

林序南开始焦虑,逮到什么咬什么,他把笔盖擦干净塞进嘴里嚼巴。

李乘一开始没注意到,因为他的注意力全在试卷上,偶尔林序南搭个腔也是嗯嗯啊啊,听不出来什么区别。

直到他听到一声“嘎哒”声,像是咬碎了什么东西。

他一扭头,果然,就看到林序南颊边凸起一块,在注意到他视线的时候,林序南连忙把嘴巴收回去。

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李乘盯着他,忽然意味不明笑了声。

林序南把笔盖撇到一边,问:“怎么了?”

李乘声音不容置喙,“张嘴。”

林序南眼睛瞪大,他摇着头就要往后退。

李乘预判他的动作,胳膊一把摁在林序南坐着的椅子上,使其动不了。

李乘以一个禁锢的姿态凑近,另一只手直接探进他的嘴里。

林序南的牙齿抵着他不让他进去,李乘像哄小孩子一样轻声道:“放松。”

林序南张开点。

李乘手指长驱直入,在嘴巴里勾了几下,找到那个笔盖,把它勾了出来。

手指离开温暖又潮湿的嘴巴,刚沾上空气还有点凉。

李乘捏着笔盖,黑漆漆眼神盯着他,“我就在你旁边,你吃这个?也不嫌脏。”

林序南缩了下脖子,“太难受了,是你说的对一道才能咬你,可我一道也没对。”

李乘语噎,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无力。

他把人拉到跟前,捏住林序南的脸,“不许再碰别的了,我去洗个手。”

林序南满血复活,“好好好。”

回来后的李乘擦着手走过来,看到林序南果然乖乖坐在椅子上等他,心里一软。

“好了。”

林序南也不客气,含着手指坐的端正。

李乘在他旁边坐下,另一只手还在用铅笔给林序南划着错题。

表面正经一批,实际心思全在手指上,笔下有道题被无意识划了十几道也没等来回复。

林序南不忘感谢,“谢谢你李乘。”

李乘“嗯”了声,“然后呢?”

林序南:“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也是最帅的。”

“你还特别乐于助人,愿意帮助同学共同进步。”

李乘放在笔,靠在椅子上,目光在被红艳包裹的手指上划过,“可是别的同学不会吃另一个同学的手指。”

林序南结巴了,他正想说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男声,还伴随着踹门声。

“狗娘养的,李乘!给老子出来!”

李乘神情肉眼可见的冷下来。

林序南松开嘴,“那是你爸爸嘛?要不要出去啊?”

李乘低敛眸,却问:“你好点了吗?”

林序南感受了下,如实摇摇头,“没有。”

李乘把手指直接放进他的嘴里,“那就继续。”

林序南愣愣的,张嘴含住。

门外的人精力好像用不完,门被踹了几十下后都有些松动了。

还有些不堪入耳的话传入二人耳朵里。

林序南根据那些话整理好了大概来龙去脉,好像是李乘不想让他爸赌博,把家里存款都藏起来了,现在他爸正好需要钱找不到一想就知道是这个儿子搞得鬼,这下来踹门了。

林序南小心觑着李乘神色,生怕对方被影响到。

可李乘只看着他,表情除了刚开始男人踹门的那下有变动,其他都一样。

林序南吃饱了,他觉着自己像害君王不早朝的妖妃,在别人家把别人的儿子困在房间吃手指给自己解饿。

李乘察觉到他松口撤离了,也收回手指,随意抽出两张纸递给林序南,又抽几张在自己手指上来回擦着。

林序南咽了口口水,觉着这个画面有点涩。

李乘起身,“错题给你划出来了,好好看看,待会我回来了检查。”

林序南下意识问,“你去哪?”

李乘指指门,笑道:“我负责把外面那煞笔弄走。”

林序南愣了,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李乘这样评价人,他平时都是一副君子如松的模样,给谁都是如沐春风的感觉。

不过这个样子,更接近他对李乘的第一印象,看着暖心,实则对谁都兴趣不大。

李乘出门时,随手把门关严实,眼神早在关门的瞬间切换成阴鸷。

李父脸上都是皱纹,不笑的时候像拐卖小孩的,笑起来更像贼眉鼠眼的小人。

“说吧,你到底——”李父话还没问完,就被李乘一拳揍在地上。

李乘腿踩在他身旁,弯着腰,拽着他领子,声音压的很低,“来的真不是时候。”

李父也要反击,但他终究打不过一个成年又是血气方刚年纪的李乘,被打的节节败退。

李乘本来是占上风的,但李父玩阴的,从兜里掏出一把刀,李乘下意识挡的时候,被划到了耳朵。

血流汩汩流下。

李乘第一想法就是,某个小丧尸看到后要被吓到了。

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劲,一把夺过危险的刀扔在一边,以武力绝对压制李父,直到对方求饶喊疼。

李乘扔开他的手,从嗓子挤出一句,“滚。”

李父虽然不甘心,但也知道今天落不到好,灰溜溜走。

等到李乘一回身,才发现林序南站在身后不知看了多久。

李乘:“怎么不进去?”

“我实在放心不下,要是你打不过我还可以给你充个人头。”林序南一眼就看到李乘耳朵上的伤口,“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李乘试探伸手擦过耳朵,咧嘴嘶了声,“算了。”

林序南“哦”了声,看着他好久没说话。

李乘也没开口,他怕林序南害怕他。

“以后我不想咬你手指了。”

李乘心脏漏了一拍,猛地抬头,眼里都是不可置信,刚才被打的流血的耳朵,在此刻也增添了几分战损美,“你怎么了?”

林序南低头抿了下唇,目光从李乘耳朵上划过,又撞到李乘的眼睛里,他道:“以后我想试着咬你这里,可以嘛?”

林序南说的地方是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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