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想我了吗?”丁木南忙摸摸它雪白的绒毛。
“今天已经给可儿洗了澡,也做了美容。”雯雯望着自己说。
“好的,一会帮我查查会员卡里还有多少钱,看看用不用再充点。”
“好的。”
抱着可儿,随她走到前台。
“还有2800,您先不用充了。”
“好的,那我们先回去了,谢谢。”
她送自己出门,与自己道别。
抱着可儿回到家,张姐已经在家中打扫,并准备晚饭。
张姐是自己用了近五年的钟点工,她每天下午4点来家中打扫,接着会遛狗,再为自己做好晚饭。
张姐人很好,还有一手好厨艺,自己也完全不用担心家中会丢什么东西,总之自己家中离不开张姐。
“丁先生回来啦。”张姐向自己打招呼。
自己放下可儿,也向张姐打了个招呼。
回到家,可儿异常兴奋,到处乱跑,开心的像个孩子。
丁木南本以为自己回到家也是这种感觉,起先在三亚那几天一直盼着回来,哪知道会遇到她。
那个女人真的很坏,是个妖精,自己恨她。
遇到那女人后自己情绪上有了很大变化,以往自己除了工作,基本心如止水,可发生那一夜之后总是会控制不住去想她。总盼着能再见到她,盼着能在触碰她,盼着还能抱着她入眠。
吃晚饭时,张姐做的饭好似也没有以往那样美味,这感觉挺绝望的,被一个陌生、一面之缘的女人搅乱了自己的生活,心中的怨气又无处喊冤。如果她不会再出现,那自己想尽快忘掉那一夜。
回来正赶上周五,所以自己还能再享受两天周末假期。
周六叫醒丁木南的不是可儿,而是父亲的一通电话。
他昏昏沉沉地被铃声吵醒,看着手机上显示丁宏的名字,脑子一下就清醒多了,这个老家伙找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丁木南在小学四年级时因父亲出轨选择离婚,后来母亲一个人独自将自己养大,说独自一人一点也不为过。当年自己是未成年,所以丁宏理应每月给自己抚养费,可他离婚后不久就与外面那个女人结婚又生了个儿子,很自然就没有在给过抚养费。
而丁宏这个人又很会做人,钱虽然没有到位,但是虚情假意却很会,例如每月都会给自己打电话,逢年过节都邀请自己去他家里,春节时会意思意思给几百块钱。所以自己跟他并不亲,也完全不觉得他有养育过自己,大学毕业回国后自己事业小有成就,所以他会时不时来占些便宜,这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自己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主打一个佛系。
丁木南心里只认可母亲这个亲人,离婚后母亲没有再找,只专心挣钱抚养自己,自己也没有辜负母亲,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母亲目标很明确,就是希望能送自己出国留学,她渴望自己去外面探索世界,找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所以一直在努力为自己攒钱。高二时母亲查出肠癌,半年后去世,这对自己来说无疑是绝望的,绝望到觉得学习已经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后来从大姨口中了解到,送自己出国留学是母亲的心愿,母亲为此给自己留了一笔钱,最后也算是完成了母亲的心愿,他猜想母亲应该是觉得她以前生活过得不好,自己可以通过学业改变命运。
丁木南毕业后之所以选择留在美国也是因为觉得在哪里都是一个人,既然这样还不如就留在美国,可有些事还是缘分,自己可能注定与北京有缘,注定要回到家乡。
“南南,你王阿姨现在在医院,昨天突发心梗住进来,医院说要手术搭桥。我们打听阜外医院是做心脏手术最好的,但文文去医院打听了,手术排队要三个月起。你认识人多,能不能给打听打听,看看尽快让王阿姨去阜外做手术。”丁宏在电话里着急说。
果真没好事,可自己早已习惯。
“她现在怎么样?”丁木南平静问。
“住院进来一直在输液,目前算稳定,但还是要抓紧做手术。”
自己叹了声气,“我去问问,有消息联系你。”
挂了电话,可儿还躺在床上,丁木南伸手摸摸它,感觉父亲对自己的感情还不如这只狗,想想就觉得可悲,做人有时要糊涂些,想的太明白就会自扰,尤其是感情,千万不要去做比较。
掀起被子坐起身,虽猜到这个时间范铭是不会起床的,但还是毫不犹豫打给他。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听。
“起了吗?”自己问。
“起你妹啊,才九点多!”他没好气地抱怨。
自己嘲笑了一声,“兄弟,又有事相求。”
“我猜到了!”
“我记得你家有个亲戚好像在阜外医院是吧?”
“我二舅妈,怎么了?”
“老丁的媳妇心梗,想去阜外做手术,如果方便你给问问?”
范铭“哦”了一声,继续说:“他们一家人怎么那么烦?你丫不会拒绝呀。”
“不是还有点血缘关系,能帮就帮。”丁木南垂下眼皮,轻声说。
“你就当好人吧,以后早晚缠上你,蠢货!”
自己憨笑了一声,这个道理自己能不懂,可他们的要求好似一直都在自己忍耐范围内,所以就将就将就吧。
“我一会给你问问,有信儿联系你。”
“辛苦兄弟了。”
他呕了一声,“别恶心我。”
挂下电话,丁木南虽一直在奉劝自己不要去做任何比较,可想到这个范铭也比丁老头对自己有感情,他嘴上或许没那么善良,可心里却很在意自己,这恰恰跟丁宏完全相反。
下午,丁木南带着可儿在院子里遛弯,他手拿着牵引绳,眼睛望着可儿,看着它在草丛中开心地奔跑,真是个快乐的小家伙,没有任何烦恼。
此时,裤中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拿出手机,是范铭发来的微信,“医院事沟通好了,让老丁明天上午去找心内科的王主任。”
丁木南笑了下,范铭从来不会让自己失望,就像自己也不会让他失望。
自己:“谢了兄弟,没你不行。”
他:“你能不要恶心我吗,再见!”
之后自己将事情交代给丁宏。
周日下午,丁木南想着有些流程还是要走一走,便来到医院。
王敏已经顺利转院,丁宏和丁文都陪在医院。
这场景又令自己想到当年母亲住院的场景,父亲可是一次都没有来看望过,虽说他们已经离婚,可以前有过感情,又生下了自己,他总觉得父亲应该过来看一眼,哪怕看一眼。
算了,过去的事情不该再多想,只会徒增伤悲。
“哥,你来啦。”丁文面带笑容走到自己身旁。
丁文是王敏和丁宏生的儿子,自己对他没什么感情,也不想有什么感情,可他很喜欢跟在自己身后,每逢见到自己,总是热情追随。自己断定是王敏嘱咐他这么做的,与自己搞好关系,以后或许能派上用场,就比如这次王敏住院,这个女人精得很。
“哎呀,南南你那么忙,怎么还特意跑一趟。”王敏挤出她的招牌笑容对自己说。
说招牌笑容,那是因为她笑容好像只有一种,无论是见自己还是照片、视频都是一个样子,所以看上去很假。
“正好休息,就过来看看。”
“南南,谢谢你啊,要是没有你,我就只能在家附近那个小医院做手术,小医院的大夫水平肯定不能跟这种专科医院比的。”王敏谄媚说。
“有说什么时候手术吗?”自己问。
“这两天做检查,最快下周二、三。”
自己点点头。
大约在医院待了半个多小时便离开了,这半个多小时自己几乎插不上嘴,一直听他们说,这一家三口有个特征,都是嘴上功夫了得,俗称很会哄人,不懂他们套路的人会被深深的感动,只可惜自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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