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诚三人来到齐家老宅后便被人带着走进了别墅。
宽敞的大厅铺满了带有独特纹理的大理石,宛如天然的画卷,水晶吊灯悬于穹顶之下,无数颗水晶垂坠,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然而光线在这空旷的大厅里却显得有些清冷,未能温暖这带着森然冷意的空间。
而这大厅的正中间,在摆放着带有天鹅绒面料泛着幽光的欧式古典沙发上,正坐着一位宛如从西方神话中步出的美神降临尘世、神邸般的男人。
那身西装裁剪得体,衬得他整个人腰细腿长。面容更是堪称为妖孽,白皙的肌肤被一身黑衣衬得近乎透明,仿若被幽冷的月光长久浸染。而那雌雄莫辨的气质令人心醉神迷又胆战心惊。
他的眉形纤细而微微上挑,眉下那双狭长的眼眸恰似深邃的幽潭。高挺笔直的鼻梁犹如玉峰,将整个面部轮廓勾勒得更加立体。而那薄唇,恰似娇艳的玫瑰花瓣,却带着一丝冷意与不羁,微微上扬的嘴角似笑非笑,生杀予夺仿佛就在他的一念之间。
如此华丽奢靡的城堡在这人面前竟然也都逊色了三分!
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
程诚上辈子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娱乐圈里俊男美女也是认识不少,可是能长到这种程度的也是头一次遇到。
身边的那俩人更别说了,直接被惊艳的嘴巴微张,半晌吐不出一个字,仿佛灵魂都被抽离,目光死死的锁在上面。
而沙发上的男人似乎非常讨厌别人注视的目光,蹙起眉头,眼神如冰棱似的扫射了过来,带着十二分的冷气。
程诚三人瞬间清醒过来,赶紧转移视线,这种仿佛被毒蛇缠上的的阴冷感让他们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男人这才满意的从欧式古典沙发上缓缓起身,身姿虽挺拔却透着一丝病弱的慵懒,他仔细端详了女主,确定是当年记忆里那个人的模样,薄唇轻启:“你叫什么名字?”
空荡寂静的大厅里大反派这样突然冷不丁的开口,吓得洛桑宁身子一颤,“我…我叫洛桑宁。”
大反派齐夙渊点了点头,狭长凤眸里的冷气疏散了些,“程诚,这次做的不错,想要什么奖赏?”
程诚眸光清澈,“家主过誉了,能为家主效力,已是程诚之幸,不敢奢求奖赏。”他微微低头,身姿恭敬而谦逊,与齐夙渊那透着邪魅鬼气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齐夙渊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轻哼了一声,这冷哼如同闷雷在寂静中炸开,“你倒是会卖乖。不过我齐夙渊向来赏罚分明,既已说了要赏,你便不必推辞。”
程诚莞尔一笑,用一种状似为难却让人听起来极为舒心的语气说道:“这……我暂时还想不出来,等我想出来的时候再跟家主说可好?”
齐夙渊有些不悦的将嘴唇抿了抿,但也没有拒绝程诚,反而转身又坐回沙发上向旁边的家仆吩咐道:“带洛桑宁去熟悉工作的内容。”
“好的,家主。”家仆低头应道。
桑洛宁跟着家仆离开大厅,临走前还有些担忧的看了程诚一眼。
齐夙渊又不悦的看向程诚身边的李磊,眼神里似乎在说,“你怎么还在这儿?”
李磊后背冷汗直冒,控制住微微颤抖的手,面上狗腿似的笑了笑,“那就不打扰家主和大哥了。”在离开大厅的最后一刻心事重重的回头望了一眼。
不过一直面向齐夙渊的程诚并没有看见这一幕。
齐夙渊狭长的眼眸半眯着,恰似寒夜中隐匿的猎豹,目光如炬且带着探究意味,仿若要将眼前之人剖析至灵魂深处,“有意思,今天的你,有点不太一样了。”
语罢,只见他那苍白且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拿起置于一旁散发着暗沉金属光泽的拐杖。齐夙渊隔着几层台阶,以拐杖尖端带着羞辱的利刃挑起程诚的下巴,动作优雅却又满含恶意,幽幽道:“明明还是这张脸,呵。”说着,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底透露出几分轻蔑。
程诚心道,我这张脸怎么了?想当年前世的自己也是多次登上时尚圈的富豪杂志封面!粉丝流量丝毫不逊于那些正当红的明星,虽说是总裁,却有着跟男明星一样容易被女粉丝围追堵截、狗仔队偷拍的麻烦,甚至有时会都会懊恼有这张脸,虽然平常的自己从来不会太在意颜值,但是不在意不等于没有好不好?
等等……
自从穿进这具身体,自己也来不及好好照一下镜子,万一这个这张脸跟前身的自己不一样呢?看这大反派嫌弃的表情,这张脸不会很丑吧?
一想到对面大反派那张堪比女娲神作的脸,常年只忙于打理公司的工作狂程总居然在此刻生出一丝丝的自卑。
程诚在心里扶额,这……就算是这样,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因为这张脸不好看就冒险试着去死吧?万一穿不回去怎么办?那我岂不是就真死了,钱可以再赚,命可只有一条啊,真是欲哭无泪!
齐夙渊看着程诚不复刚才的淡然神情,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依旧透着冷意,“滚吧。”接着,他收起拐杖,将其放在原处。
程诚如蒙大赦,依旧保持恭敬的语气说道:“是,家主。”说罢,便转身快步朝大厅门口走去,那背影竟透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待程诚离开后,大厅里又恢复了先前的寂静,齐夙渊重新坐回沙发上,手轻轻摩挲着拐杖顶端,眼神望向程诚离去的方向,不知在思索着什么,那原本就清冷的大厅,此刻因为他周身散发的气场,愈发显得阴森寒冷了起来。
程诚出了大厅,长舒了一口气,转身又来到了一间洗手间,日理万机的程总裁三十多年来头一次这样认真开始打量起自己的相貌来。
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样貌还是自己这个年纪时的样貌,就是打扮得着实是雷人了一些,自己本来的样貌是属于墨竹松柏般冷峻锋利的长相类型,如今却烫着个“奇形怪状”的渣男锡纸烫。
那渣男锡纸烫,活脱脱像是被雷公电母联手“眷顾”后的产物,发丝们像是一群脱缰的野马,肆意地在头顶狂舞,该需要服帖的地方没有服帖,该打薄的地方没有打薄,好似在暴雨中于荒郊被雷劈得灵魂出窍,又被路过的流浪狗当作新玩具啃咬了一番,乱得毫无章法可言。
好吧,这就算了,这原主怎么也跟李磊一样去染发,染了就染了,居然染的还是绿色!这原主是想头上一片青青草原吗?
再低头一瞧,破洞牛仔裤的破洞大得能塞进两个拳头,冷风乘虚而入,在腿间肆意穿梭;还有那双又紫又绿、长得不像话的袜子,像是两条变异的彩色蟒蛇,蜿蜒盘踞在小腿上,令人不忍直视。
为什么女主和李磊他们还能用这么坦然的目光看向他?怪不得大反派冲着自己露出那样的表情!
回想刚才自己是打扮的这个样子在那人面前做出一系列举动……
程诚两眼一抹黑,差点没直接栽在洗手间。
这位往日在商界呼风唤雨的枭雄,危矣!!!
好在由于原主这几年经常跟人打架,再加上为了带小弟挣外快经常去给人当打手,身上肌肉块头虽然不大,但是最起码是实打实的被揍出来的,程诚苦中作乐地想。
怪不得刚穿书那会儿被那伙人围着揍的那么惨,他还以为那种程度最起码得住一个多月的医院呢,结果在病房里躺了个三四天就没啥事了,倒是还挺耐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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