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训练结束，艾玛终于知道了舍友的能力。
李诺楠，今年刚晋升为下士，能力是左手摸你右脸让你变性，相对的右手就是能力的保险杠——解除能力都靠右手，传说中的神之右手。
艾玛在听了以后，瞪大了眼睛，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个能力，总之……非常非常得实用。
小艾同志甚至想：难怪部队要派诺楠同志外出任务，这能力……用谁身上都有效果，从此领导再也不用担心我的潜入任务暴露了。
“脸也会变吗？”艾玛眨巴着眼睛，一张脸上写满了兴奋和好奇。
李诺楠点点头，又戳了戳艾玛脸上的婴儿肥：“会有一点点变化，有点像激素改变后的生理变化。”
艾玛：“……”
虽然没听懂，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那岂不是都能开变性和整形医院了？”
现代社会整容美容行业一直都是赚钱中的大头，说到底女人和小孩的钱最好赚，但变性的话……男人的钱应该也能赚了。
同样留在宿舍的霍淼嗤笑一声：“你还不知道她怎么进来的？”
艾玛好奇，看看李诺楠，又看看霍淼，最终还是把湿漉漉的狗狗眼盯向了小火苗。
霍淼人懒，但这种时候还是愿意探出半个身子摸摸艾玛的脑袋的。
“这家伙没研究透自己的能力，然后被人告欺诈了。”
艾玛更疑惑了，视线一转又看向诺楠同志，但回答的依旧是小火苗。
“她帮人变性嘛！收费贼贵的那种。结果那男的可开心了，变成了一女的，听说还挺好看的，哪晓得一天都不到又变回来了。那个人花了几十万，气不过就报警了，说……呶，说被他欺诈了。”
“……”这故事的其中一位主人公不停用手指挠脸颊，偶尔还会抓抓头发。
“原来还有这种事啊……”不过小艾同志觉得，这不就是花钱买个一天的全新体验吗，就跟去游乐园玩一个道理，就是收费的时候没把可能的意外算进去，这才引起了纠纷。
“不过……竟然有时间限制啊。”语气有些失落。
李诺楠点点头：“……是啊。”
当然其实并没有固定的时间，有些人长，有些人短，不过这一点诺楠同志没说就是了。
艾玛还在幻想自己变成男生以后会是个怎么样的帅气Boy，人不可避免地就有些兴奋了起来。
“那真得能用吗？在部队里头也行吗？”艾玛再一次凑到李诺楠面前，她眨巴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跟着扑扇着。
诺楠同志瞧着，拍着自己的胸脯表示：“当然。”
这一刻，艾玛望着诺楠的眼睛似乎都盛满了星星。
霍淼继续翻白眼，但正处于盲目崇拜状态的艾玛并没发现，同样被盲目崇拜的那位也没有。
这人就大佬式地翘着二郎腿，哪里还有初见时的妖娆风姿，不过这并不影响艾玛的神情，她依旧星星眼地望着诺楠同志。
这位的发言也继续游走于规则边缘：“反正在变性之后，你的外貌也会发生些许变化，一般人不会察觉到的。”
艾玛：“这样啊，那么好吗？”
“对啊，你要试吗？”
“……要要要！！！”
“……可我没钱……”
前一刻艾玛上下晃着脑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下一秒她垂下头，满脑袋的阴云密布。
诺楠同志顿时恨铁不成钢，扼腕道：“我会收你钱吗？”
这意思是不要钱？艾玛眼睛一亮，抓着诺楠同志那只宽大却骨节分明的手就开始不断发好人卡。
霍淼就顶着一脸看白痴的表情，都已经懒得说他们了。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并且没有半分犹豫。不过在体验变成帅气Boy之前，艾玛还是请教了下：
“那变成男生以后，上厕所也要像男生那么上吗？”
李诺楠对这种问题毫无障碍，毕竟她已经回答过无数遍类似的问题了。
“是啊，不然呢？”反问后，她冲艾玛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当然你不习惯的话，男厕所也有蹲坑的。”
艾玛恍然，就差“哦”一声了。
小火苗捂上耳朵，并不想听她们讨论这种可能会污染她耳朵的话题。
“这么说得话，诺楠你也变过吗？”艾玛有些好奇。
对此诺楠同志并没有丝毫隐瞒：“当然，毕竟我偶尔也会参与一下任务嘛。”
小火苗放下手，拿起书，继续翻白眼：“她变来变去的次数可多了，都快搞不清自己究竟什么性别了？”
艾玛“唉”了一声，觉得有些神奇。
李诺楠却没把这话当回事，只撸了下艾玛的脑袋，嘀咕：“别听她胡说。”
艾玛乖巧地点点头。
六点不到，小艾同志在被李诺楠摸了摸右边脸颊后如愿变成了一个帅气Boy。
站在全身镜前的小艾同志挺帅一小伙子，五官相较原来的硬朗了些，脸盘子似乎也变宽了一点点，总体上来看都挺好的，就是吧……有点矮了。
根据诺楠同志的表述：变性的过程就是激素的演化过程，一般不会和身高搭上边，少数会有点变化，但变化不大。
当然实际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变化机制，至今也没有个正统的结论。
艾玛还让小火苗帮自己量了下，可怜的从168长高两厘米，勉强凑了个整数。
看着卷尺上的数字，艾玛眨巴着眼睛问李诺楠：“变回来以后是不是又会和之前一样。”
诺楠同志没能get到艾玛的心理，一脸自豪道：“当然，无痛无副作用，安全有保障。”
察觉到艾玛想法的小火苗继续翻白眼，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当初去南国旅游之前没有好好拜个关二爷，才会落到和这两只同个宿舍。显然某人完全忘了当初的酒精灯事件了，那时候的自己其实没比这两只好多少。
“好吧。”艾玛利落地跨过这小小的失落，收拾了心情就准备出门。
诺楠同志站在边上，看着小艾同志跟看自家傻儿子差不多，一脸“儿子你大胆地往前走，爸爸就跟在后面看着你”的表情。
霍淼却愣了下，刚准备再次躺下的她果断回头：“你干嘛去？”
原以为小艾同志一时兴起，变完了在宿舍里浪一浪就好了，没想到小姑娘……哦不，现在是小伙子胆挺肥的，竟然直接开启作死模式，顶着多出来得一块就往外跑。
艾玛手还握在门把上，被小火苗这么一问，看过来的眼神就显得格外无辜。
“出去走走啊，不然变成男孩子不就没意思了吗？”
“……”不，从你刚才解开皮带，拉开裤头瞧了一眼开始，这一次已经充满意义了。
霍淼依旧一脸不赞同，诺楠“爸爸”拍着她的肩膀表示：“没事的，只是出去溜达一圈而已，对吧小艾。”
艾玛配合地点点头，又趁着霍淼还没说话，赶紧开了门，一溜烟就窜了出去。
霍淼喊不住艾玛，又怕引起这层楼上其他人的注意，只得把话都憋了回去。
不过下一秒，宿舍门又开了，小艾同志探进来半个脑袋，稍显陌生的样貌还把霍淼吓到了。
艾玛压低了嗓门，本就被压扁的声域让她的声音听起来沙哑极了。
“我看起来像本人吗？”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不过理解她意思的霍淼还是摇了摇头，至少刚才乍一眼，她的确没认出来，反而下意识地以为又有楼下的同志不怕死地跑上来了。
艾玛满意了，两只大眼睛顿时弯成了月牙，里头似乎还藏着星星。她又冲里面的人比了个“OK”，随手带上门后就出发了。
临近五月的六点，依旧是路灯的天下。
艾玛走在路上，半点也不担心自己被认出来。当然鉴于部队人太多，没见过其实也很正常。
小艾同志走过训练场，又驻足体育馆前看了会他们打球，回头路过厕所的时候还悄眯眯往里面瞄了眼。不过这种举动未免太奇怪了，她清咳了声，假装又不想上厕所地离开了。
迎面有人走了过来，艾玛又担心自己刚才过分猥琐的举动被人看到了，眼神飘忽了一会儿，才偷偷瞟了眼这人。
——是个熟人。
路灯下，这人深邃的五官极具侵略性，和平日里白天常常看到的还有一点点不同。
艾玛又瞄了眼，突然觉得她这位班长有点像阿兰·德龙。
“班长！”艾玛下意识地打了声招呼。
边上祁戚也垂眸看了眼，印象中似乎没见过这人，尽管他莫名觉得眼熟。不过鉴于部队人多，他并没有深究，随意点点头就越过了艾玛，往她身后的厕所走了过去。
擦肩而过之后，艾玛还特意回头瞧了眼，在看到她们班长走进厕所后，鬼使神差地也跟了进去。
不过在踏进厕所，被明亮的灯光晃到眼睛的刹那，艾玛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她竟然像个跟踪狂一样，跟着祁戚进了厕所！！！
小艾同志震惊了！
同样前脚进来的祁戚也看了她一眼，在光线充足的灯光下，他越发觉得自己应该在哪里见过这人。
艾玛都打算撤退了，结果脚刚抬起来，眼神就撞上了祁戚看过来的视线。这一刻，原本打算往后退的脚步被迫往前挪了下，然后在祁戚的视线下，她又被迫往前走了一步。
艾玛想：她总不能说进来看风景吧，亦或是跟进来了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压根不想上厕所吧，那也太奇怪了。
“班长也上厕所啊！”艾玛笑了笑，努力缓解眼下的尴尬。
当然她不会说她一直以为她这位帅绝人寰的班长是不用上厕所的。
祁戚没吭声，看着艾玛的眼神却带着几分探究。
小艾同志被看得头皮发麻，又不好说自己突然不想上厕所了，最后只能飞快走到了祁戚身边站着。
电视剧里，男生们总是并排着上厕所，甚至偶尔存在互看或是互相调侃的情节。
艾玛却僵硬地站在小便池前，两只手不停颤抖着，愣是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霍淼：小心被警告！
李诺楠：不会的啦，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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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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