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从未见过。”沈惠茹摇了摇头道。
叶清弦一顿,若不认识,何苦对方会如此看师兄。不见秋常来清河宗,她才会生出些疑惑,两人之前是不是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不过师兄说不相识,那她便信。
因为,师兄从不对她说慌。
说话间,叶清弦已经带着沈惠茹回到了她先前的小院。
这里一如既往记忆中的模样,她不在此的日子,房屋干净得一尘不染,不用猜,便知是师兄做的。
院子中央的梨花树正繁茂地盛开,一推开门,花瓣便簌簌而落,似雪一般铺满了整个庭院。
此树,还是当初的她嘀咕院子里光,沈惠茹听闻便偷偷出山买了树苗回来,趁着她熟睡之时种下,只为来日长出树苗给她一个惊喜,谁成想,没等来开花,他倒是因为犯了门规被打了不少板子。
想来,师兄的病弱便是从那时开始。
叶清弦从房里拿出伤药,放置在小院的石桌上,沈惠茹极不自在,不好意思起身,“没什么大碍,还是我来吧。”
她却摇了摇头,笑道:“不必,从前都是师兄照顾我,今日,不如让我来为师兄上药。”
沈惠茹一顿,也不再拒绝,讪笑道:“师妹出门一趟,倒是稳重了不少。”
“看来,是收了徒儿,有了责任,才会成长的如此快。”他不禁叹气道。
叶清弦微微一愣,她倒是忘记了,给他介绍云重黎的身份时,是以师徒的名义,可如今沈惠茹这般说着,也不是真信,而是在调侃她。
“师兄,你还是真是一如既往的话多。”叶清弦不服气,这撒药的手难免重了些。
“臭丫头。”沈惠茹吃痛一声,“教了这么多年都不曾见你对谁上心,如今有了道侣,就忘了师兄往日对你的教诲?”
闻言,叶清弦微微一怔。
心跳几乎漏了一拍。
“在想什么呢?”好在沈惠茹反应过来,连忙接下了她手中掉落的药瓶。
叶清弦回过神来,收住惊慌失措,连忙纠正道:“师兄你误会了,我与他并非你所想的那般关系,如今同行,不过是因为暂时的利益,来日利散自是天各一方。”
“道侣一词实为不妥。”叶清弦也不做过多解释,大师兄向来是个大嘴巴,还是纠正到此为好,可别届时多说惹出其他祸事来。
“真的?”沈惠茹微微吃惊,“可我怎么看着你们倒不太像普通的朋友。”
“我在边上瞧着,他看你的眼神就好像猫看见了老鼠,恨不得时刻将你掐在手里。”说到此处,他不禁抖了抖肩膀,“怪吓人的。”
“远离些也好。”
是吗?
叶清弦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魔王虽然可怕,可他也不是不讲理之人,也没有师兄说得那么可怕。
等等。
“师兄,你竟说我是老鼠?”叶清弦后知后觉,立刻耍起小性子,双手叉腰气鼓鼓地似要一个说法。
“啊?谁?是我说的吗?”沈惠茹偷偷瞥开眼睛,立马放下袖子遮掩伤口,在对方地审视下,煞有其事道:“那个,我想起来了,掌门让我去查看昨夜还有哪些弟子受伤。”
“师妹,告辞!”
“沈大头,你站住!”叶清弦咬牙切齿,谁知,平日里跑得最慢的人此刻如兔子一般,逃得飞快,就连他平生最讨厌的外号,也不再纠正。
叶清弦深深吸了口气,就在她以为对方不会再回来时,谁知,沈惠茹再次折返,在她怒气冲冲的面容中,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个木雕的小老虎。
他道:“看你如此在意小气,所以我将它雕成了木雕,这样一来,你想他的时候就可以看这个。”
在她反应不及时,沈惠茹将其放置到了她的怀中,忍不住出手刮着她的鼻头道:“臭丫头,拿好了,可别再丢了。”
“师兄晚些,给你做你最喜欢的元宵酒酿。”
话音刚落,他便在她顿住的神态中,如往日那样离去,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叶清弦“切”了声,一碗元宵酒酿就想将她打发?
那不能够。
遂没好气道:“一碗不够,得三碗。”
“好。”
“不行,还是四碗。”
“好”
沈惠茹一脸无奈,打了个手势,像是再怕听到其他苛刻的条件,立刻捂住耳朵,小跑离开。
直到不见了人,叶清弦哼了声,将木雕的小气放进怀中,忍不住嘀咕一声,“看在你还算识趣的份上,就暂且原谅你。”
四碗酒酿,一碗给自己,两碗给小桃,还有一碗......也不知他喜不喜欢吃东西。
好像一路走来,不曾见他进食。
可能吸食天地之精华?不需要吃饭?
很有可能。
谁知,正如此想着,一抬头,就看到了面无表情的云重黎站在院子里,肩头落满了白梨花,也不知来了多久。
好奇怪啊,怎么有师兄的地方,一转身就能看见他。
“阿黎你来的正好。”叶清弦走上前,并未注意到对方眼底划过地阴狠。
听见她的呼唤,云重黎收回神色,不过还是攥紧颤抖的拳头,刚刚的一幕他全然看在眼里,他们二人之间的对话他也是听的一清二楚。
凭什么,她看向沈惠茹的眼神就充满了信任。
凭什么,一直陪在她身旁的人不是他,而是其他男子。
凭什么,她要贴身收着其他男子送的木雕......
这些嫉妒之情似是要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云重黎深深闭了闭眼睛,重重地呼了口气后,再次睁开眼时,又换回平静无波的面容,点着头“嗯”了一声,似是应了对方的呼唤。
可心底着实不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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