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其拿出一根鞭子,毕恭毕敬的塞到她的手中,欣喜道:“这玩意,我早就准备好了,跟以前一样,上面浸了辣椒水,准叫姑爷生死不如。”
明白你个大头鬼!
叶清弦额角忍不住抽搐,蓦地起身,气势冲冲的向屋子跑去,翠丫只当她生气,也随着对方做出凶神恶煞的模样,气势恢弘,一副干架的模样,却忽的听前方的人将她拦住,道:“停,你快去让小厨房做一碗粥,待会拿到我房间来,记得,就是一碗干净的白粥,什么也不要加。”
翠丫不明白,却迷迷糊糊转身,照做。
*
站子暗室门口,叶清弦深深吸了口气,才提步走进。
文书白不要脸,将自己安排成玉树临风的仙人,而那位穷得叮当响的天命师,自然就是跟着一同跳进来的云重黎。
她不禁想起了故事外的他,修为深不可测,就连天赐的法器都对他无用,躲都躲不及,到了故事里面,她竟还如此折磨对方,若是他和自己一样,没有丢掉属于自己的意识,那她对他所做之事,岂不是纯纯上赶着找死?
现在的她,只是故事里的凡人,一切能避就避。
就在叶清弦思索着,怎么在不违背“小霸王”人设的前提下,向对方发出结盟的信号时。
忽的,她脚步蓦地一顿,尤其是在看见暗房深处,十字木桩上绑着的血衣男子后,瞳孔骤然一缩,心跳仿佛漏了半拍。
被折磨成这样......这还是人吗?
哦,他不是人,是魔。
可故事里的云重黎,只是一位初出茅庐的天命师,住在寺庙里,替人卜算卦象养活自己,那么此刻他不是魔......是人......
叶清弦站在原地没有动,心跳如雷,想确认对方是否有属于他原先的意识。
似是听见了响动,云重黎掀开沉重的眼皮,艰难地抬起消瘦的下颌,碧绿色的双眸死死地盯了过来,好半晌,他才勾着唇,颤声道:“我这样......你满意了吗......”
满意了吗......
明明是轻言轻语,却还是让叶清弦心口一窒。
要不说天命师是整个镇子里脾气最好的人,在如此地狱般的折磨之下,也没见对她生出半分厌憎恨意,反倒是在身心被双重折磨之后,还要柔声细语地询问她“够不够解气”。
为了忍住“小霸王”人设的强烈控制,叶清弦猛地掐住虎口,强迫自己莫要被其牵动。
却还是难免被人设影响。
只听她冷哼一声,拿着蘸了辣椒水的马鞭,将虚弱男子的下颌微微抬高,连连“啧啧”几声,“瞧你这张脸,丑陋不堪,竟也野鸡变凤凰,爬上了本小姐的床。”
呃......若是没记错,好像是她自己爬来着。
辣椒水顺着伤口钻进了皮肉,云重黎忍不住“嘶”痛一声,咬紧牙关,深深闭上眼,等待着如往常一般变本加厉的折磨,出乎意料,对方仅是说了几句讽刺之言,便将他松开。
他不解的睁开眼,看了过去。
叶清弦站在远处,心中暗道:云重黎没有自己原本的意识,他此刻就是凡人天命师,叶家地位最为低下的姑爷......
思及此,她心口不由得一松,一切还不算太晚。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在他面前挽回万人嫌的形象,凭借他的本事......一定可以帮到自己。
正巧,翠丫端着热腾腾的白粥走了进来。
叶清弦顺手接过,蹙眉走上前,冷漠的命令道:“张嘴。”
她被关了三天,云重黎自然三天没吃饭。
若是他被饿死了,她还怎么化解文书白对她设下的死劫。
许是今日的她有些不同,云重黎苍白的面闪过一丝惊诧,而后迅速反应过来,这一定是对方想出来折磨他的新法子,思及此,他将唇瓣咬得更紧了,扭开头,躲避着对方递来的粥食。
哟?这是怕死?
叶清弦眉头一挑,刚刚还是一副“任你折磨的模样”,现在又怕她在粥里下毒。
不得不说,现在挣扎反抗的云重黎有了些人气,尤其是当他用那双怨恨的双眸盯过来时,她心中竟莫名其妙的苏爽。
“丫头,掰开他的嘴。”叶清弦不信邪,今日他不吃也得吃。
被唤道的人微微一愣,一时反应不及这个称呼的变化,心里竟升起了其他的情绪。但很快调整神色,坏嘻嘻的上前,按照对方的指令行事。
谁知,被逼急的云重黎,张嘴就是在她虎口一咬,一双碧眸凶的可怕。
翠丫吃痛一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愣了神,自认为跟老大干过不少坏事,盛气凌人的事更是没少做,可面前男子暴怒的模样,竟让她措手不及,心中更是生出了几分后怕,于是她带了些委屈,看向了身侧人:“老大......”
再没进故事前,叶清弦就是个极易暴怒的性子,而此刻,受人设影响,加之翠丫是自己的心腹,而向来都是她们二人欺负别人,哪有反过来的道理,于是暴躁的性格说来就来,只见她怒吼一声:“不知好歹!”
说着就抽出马鞭,预给不听话之人一个教训。
云重黎冷笑一声,已经不见了先前唯唯诺诺的模样,自己虽然出生低微,不比叶家的财气,可也有自己的傲骨,让她折磨不过是因为那夜意外,坏了她的名声,他可以接受她的冷眼嘲讽,可以接受她于自己精神和□□上的折磨,可唯独,他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这里......
左不过一顿打,他承受的住。
然而,对方的行为再一次偏离了他的认知。
只见其举起来的臂膀僵在半空,姣好的面容竟白了红,红了白,一双乌溜溜的眼不知在想什么,转来转去,末了,她竟大手一扬,丢掉了长鞭,而后端起白粥,一口闷在嘴中,鼓着腮帮子逼近到面前,不顾他的挣扎和反抗,猛地掐着他的脖颈迫使他不得不张开了嘴,在他反应不及时,蓦地将双唇覆在了过来。
挣扎间,两个柔软的舌头相护抵抗、撕咬、相融。
咕噜咕噜——
那个让他寒颤的白粥,此刻带着让他心悸的温度,灵巧地滑进喉头、顺着食道到达了胃部。
云重黎瞳孔巨颤。
那一瞬,心间最先涌来的不是死亡的无力,而是铺天盖地的羞耻,是让他软了骨头的酥麻和紊乱的呼吸。
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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