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他不得不抬眼对上那张几乎贴上来的绝美脸蛋。
褚师白盯着他脸侧被碎石落叶刮出的一道细小伤痕,正冒着细细的血珠子,像是完美无瑕的雕像被损坏了,竟有种破碎美感。
她笑着说:“还挺好看的!”
相里昀渊忽地垂下了目光,喉结滑动了一下。
褚师白专注地用手指擦过伤口,血口子就随着她的动作恢复如初。
他仰着头的角度,她刚好可以清楚瞧见脖颈露出好看的弧度,余光也注意到了他滚动的喉结,掐着他下巴的指尖突然微微发痒……
他的眼神不太对劲,不会是被妖兽吓到了吗?
她忍不住回视他,浅浅的眸色渐浓,似化开的滚烫液体……
手一抖,火速地收了回去,背在身后摩擦着,有股毁灭证据……的偷感。
褚师白咳了一声,抬头看向四周道:
“我刚才看了一圈,没什么危险,只不过天色渐晚,到了夜里就未可知了。”
黑暗里,白天里隐藏起来的异兽尤其活跃,嗜血杀人!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嗯,先寻个地方休息一晚。”
两人心照不宣地避开不提。
-
万物沉寂之时,栖山神迹又是另外一番夺人心魄的美丽景色,怪象横生。
高出人几丈的花骨,像是萤火虫一样发着莹莹微弱的光亮,偌大一片,非常的壮观迷人心魄!
夜间不休憩鸟儿拇指一般大小,羽毛同样也是散发着奇异的光亮,忙碌与其中。
褚师白慢慢穿行异景之中,突然脚下被什么藤蔓缠住了,向前踉跄了一下
“小心些。”
相里昀渊伸手把她捞了回来,原本挽住她腰肢的手微微握成了拳头……
褚师白轻咳了一下,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轻巧地闪远一些:
“谢谢……”
余光却意外发现了一只受伤的白绒绒的小东西:
“是只未化形的狐妖?”
它被藤蔓缠住了腿脚,腿脚处已经反复磨出凝固的血迹,也不知在此处困了多久了,奄奄一息的。
拿出长灵划断藤蔓,好奇道:“狐族向来出俊男美女,果然名不虚传。”
这毛发跟水洗似的光泽耀人,额间还有一个淡淡的白色印记。
小东西被惊动了,金色的双瞳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隙。
她细细看了一会儿,摸着额头道:“小东西可跟我一样,有个标记呢。”
相里昀渊神色淡淡,却紧张地僵硬了一瞬。
刚想伸出手摸一摸雪白毛绒绒的脑袋,中间插过来一只大手,她摸到了冰凉的皮肤以及骨节分明的手背。
那只大手的主人把小狐妖抱了过去,顺了顺它的毛发说:“它是只男的,师祖不方便乱摸。”
……
这分明是本师祖发现的,但现在看起来被他抢先了。
相里昀渊:“怎么,师祖有意见?”
她瞪了他一眼,慢悠悠回答:“有是有,但我说了你也不听。”
他点了点头:“嗯,知道就好。”
还嗯,气人!
但小狐妖看着毛绒绒的软乎乎的,就真的很想摸一下,她刚伸出手,结果昀渊抱起它后退了半步,躲开了。
“男女授受不亲,师祖还是要克制一些言行。”
她这才微眯起杏目:“我怎么就不克制了”?
相里昀渊死死护着小狐妖,离她远远的:“你从来不在意这些,容易让人徒生误会。”
褚师白咬牙:“看见此等毛绒绒的生物,都想伸手撸几下,不是人之常情吗?怎么就误会了?”
没想到,他竟然委委屈屈地看了她一眼:“从前,我还是一只鸟的时候,你也是这么对我动手动脚的。”
“我……”
“师祖又想重来一次吗?”
“可以吗?”
“妄想!”
啧。
-
翌日清晨。
一男一女一狐,行走在栖山神迹的某条小道之上。
褚师白终于发觉了什么:“这小东西是不是认识路?”
他们才跟着它走了一段时间一路出奇的安逸。
相里渊源怀里抱着那只小狐妖,腿脚被包扎好了,正窝在怀抱里休憩,闻言竖起了耳朵。
褚师白眼睛一亮:“小狐狸啊小狐狸。既然我们救了你,你是不是应该报答救命之恩啊?”
小狐狸:……
相里昀渊:“这话听起来像是挟恩威胁。”
她瞪眼:“怎么会?本师祖才不是这种人。”
又凑近好声好气:
“我只是想问问你,既然你生于此间,定然知道哪里有秘宝吧?不如带我们去寻一寻?”
小狐狸歪了歪脑袋似乎不太明白她说的秘宝指的是什么。
褚师白摸着鼻子思虑了一会儿:“就是对你而言可能是些寻常的东西,却是我们所谓的机缘……”
小狐狸突然发出一声幼兽的啼叫,然后跳下相里昀渊的怀抱,蹿进林子里。
褚师白乐了:“不是吧?真有?”
“不亏是狐族啊,就是冰雪聪明。”她拍着手掌跟上去。
相里昀渊大步走到她身旁,闷声提醒:“它是一只男狐妖。”
褚师白:?
-
小狐狸四拐八拐,就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冒着冲天霞光的七彩洞府。
一只长手长耳的巨兔正横躺在洞府的门口呼呼大睡。
它一定没想到,辛辛苦苦设的迷阵,竟然被人直接偷溜了进来,还不如用木头堵门呢,起码还会吱一声。
褚师白一瞧就知道,迷阵重重,若不是小狐狸带着,他们还真的不可能轻易发现这个奇妙的地方。
那只巨兔忽然像是被什么惊醒了一般,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缓缓睁开,警惕地竖起了耳,露出了满嘴尖锐的獠牙!
这可不像是一只会吃素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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