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理欢呼一声打了个响指说:“看,还是姐的歌有魅力,直接俘虏一名幸运观众。”
另一名成员唐笑唏嘘一声,“那我们的大作家明天准备唱什么啊?”
提到歌曲,牧理就来了劲,我也可以从热闹中脱身。
当时我有恋爱的冲动吗?
没有。
我只是觉得谢韵很耀眼,很漂亮,我很羡慕,从很久之前开始我就很仰慕这样的人。
尤其是听到谢韵的歌声,简直让我热血沸腾,前所未有地想疯狂一场。
这样的人出现在身边,我就想紧紧抓住,我想多看一会,多相处一会。
第二天的演出我准时到了,彼时她们正在公园广场上摆弄装备,只到了四个人,谢韵还没来。
她们的乐队叫做无限期,平时除了在酒吧驻唱还会自己在附近搞些演出增加名气,她们社交平台上有一定的粉丝量,会提前发布预告欢迎粉丝来看。
牧理说做这么多就是想唱歌,她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听她写的歌,越多越好。
大家一开始都是业余选手,从初中就认识磨合到现在,上了高中才认识谢韵。牧理一见谢韵顿觉相见恨晚,因为谢韵的嗓子就是她追求的完美嗓音,听说谢韵一开始不从,后来莫名其妙就同意了,然后乐队就有了现在的样子。
怀揣着梦想的少女们唱着编写的歌,演奏着喜爱的乐器,光是看着就让人心里暖洋洋的。我总是喜欢去接触别人的美好,待在别人的快乐之下,这样贫瘠的心能得到满足。
我真正融入她们的转机是某次登台演出,酒吧临时说要换成另一组,牧理气的差点把琴砸在老板头上,老板却耍无赖说没办法,毕竟是他的酒吧。
眼看就要发生混乱,我拦下牧理花费口舌谈判,换到了这次演出的机会。
之后的聚会初次有关于我的话题,演出的小群多了一个人,我小雏菊的头像在一堆炫酷头像中真是太清新了。为此,不免被拿来当做话题聊。
牧理选择演出的广场作为中央广场,人流量不错,光是摆弄设备的期间已经有不少粉丝来问什么时候开始。
见我四处打量,牧理凑上前来笑嘻嘻问:“你不会是在找谢韵吧?”
我望她,呵呵一笑。
所有人都在,我找的只能是谢韵。
牧理扯了扯脖子上勒人的颈圈,吊儿郎当说:“咱们的小谢同志,执行光荣任务去了,立下誓言要赶在演唱之前来。”
我当她是在唬我,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腰,牧理顿时像是窜天的猴,一蹦三米远,朝我呲牙咧嘴,坏了那张酷脸。
直到演唱开始,谢韵还没有回来。
所有人都联系不上,牧理说谢韵总是这样,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大家其实不了解她。
如果她不来,大概率是出了事。
至于是什么事无人知晓,谢韵身上带伤似乎是常态。
我联想到了我的家庭,又想到那样光彩明媚的人,觉得有点玷污她了。
演唱中途,谢韵匆匆忙忙赶来,她笑得一如往常,坦然接受牧理的怒火,随后往人群里一站,修长漂亮的手指拿起话筒,笑容夺目。
没有人的目光不在她身上,她永远都是人群的中心。
上天总是会创造出一个类似主角的人诞生,她肯定就是主角。
演唱会结束,我帮助大家伙一起收拾东西,而后去往牧理家开庆祝派对。
牧理喝上头怒骂谢韵总是迟到,我们合伙拦住发酒疯的她,一群人玩到凌晨一两点才东倒西歪的睡了。
我是被烟花吵醒的,我恨凌晨四点的烟花,也恨地上一群睡得香甜的醉狗。
房间里散落一地的酒瓶向我宣示昨晚的疯狂,横七竖八的醉狗让我预想到明早耳边能听到的惨痛嚎叫。
空调打了低温,被扒的只剩一件内衣的我只能拖着不知哪来的毯子走到窗前。远处绚烂夺目的烟火并不是夜晚唯一的明亮,这座城市是夜晚破碎的长明星。
“真漂亮啊。”
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打哆嗦,谢韵轻笑走到我身边,白皙的面孔从未离我如此近。
她的瞳孔在夜晚是那么明亮,静静注视我。若有若无的淡淡桃香在我鼻尖飘荡,我收回目光,望向窗外。
按照电视剧里的发展,此刻应该是拿来叙情的,可我跟谢韵其实真的没那么熟。
谢韵平常在群里不怎么说话,虽说发消息的时候她总会回一声,聊天的时候她也有参与,却莫名让我觉得她离的好远,有极其强烈的疏离感将她割裂。
这么长时间以来,又怎么能说不那么熟呢?我搞不清楚我和她的距离。
谢韵问:“头痛不痛?”
我摇头。
她又问:“你喜欢展览吗?”
我回:“还行吧。”
尴尬的我脚趾抠地,好想逃离,我不该起来的,我有罪,果然融入醉狗还是应该喝多点。
谢韵无奈拢肩,她的声音很轻,也很沙哑:“好像我从来没有单独和你说过话,现在也太尴尬了,在这种情况下邀请你,没有比这还蠢的事。”
我疑惑,“你是说展览吗?”
谢韵点头,“抽到两张票,这群人通通拒绝了我,我不想可怜兮兮的一个人去看展,再被拒绝我真的会哭的。”
她的语气很是无奈,莫名逗笑了我,我对我奇怪的笑点感到不解。
我重重点头,不合时宜道:“既然如此,哭一个吧。”
谢韵努力压制脸上的笑意,想表现出不可置信的模样看向我,最后只变成了忍笑。
她的声音本就沙哑,如今颤声向我轻语,像是情到深处时在耳边厮磨,格外动听。
“宋小姐,你的癖好好怪啊,接受一下采访,请问你平常如何压抑癖好的变/态。”谢韵虚握住手,仿佛握住话筒一般伸到我嘴边。
我轻咳两声,“主要靠忍。”
谢韵噗嗤一笑,躺在我们身后不远处的人猛地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我和谢韵僵在了原地,悄悄转头去看,是王苏宁。
她就这么直愣愣走到窗边,背着手昂着头,闭眼杵在月光下。
我和谢韵都摸不着头脑,二人对视,陷入了沉默。
我先一步有了动作,靠近她轻声问:“她以前就有过这种症状吗?”
谢韵配合的再凑近了一些,感受到近在咫尺的气息,我不免侧过头去看她。高挺的鼻梁,狭长深邃的眼眸,精雕细琢的脸庞,居然真的有人生的这么好看。
“以前没出现过。”谢韵说。
鉴于牧理家的全景窗没有窗户,我们锁好门退回沙发区,第二天下午大家都悠悠转醒才将这件事情告诉她。
王苏宁表示很惊讶,准备去医院查查。
牧理在地上捂头扭动的像一只蛆,挣扎着拽上我的袖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边的谢韵,“你们俩出门了?”
我点点头,“你们刚刚没醒,我发现醒酒药没了,顺便下去吃个饭,谢韵醒的早我们就一块去了。”
这个确实是实话,只不过谢韵顺便还逛了一下首饰店,为自己补充了不少饰品。
牧理苦着脸,“你们怎么一点都不头疼啊?都是超人吗?”
唐笑扯起沙发上的衣服,揉了揉杂乱的头发,“有没有一个可能,你喝的比较多。”
牧理瘫在地上,闻言挺身。
“是吗?我喝的挺少啊。”
谢韵低声在我耳边说了两句,向其她人道别,我也向她摆了摆手,她报以一个微笑给我。
那天中午,顾女士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奈何因为手机关机一通没接到,手机刚充上电,一看到消息我就赶了回去。
自从宋如玉死后,顾千林活得浑浑噩噩的,我无时无刻都能听到她在念叨宋如玉,有几次试图自杀都被我送去医院。
因此她埋怨我,说我见不得她好,连下去和她丈夫团圆都不允许。
我嗤之以鼻,后来她和隔壁床大妈聊了几天,突然之间就顿悟了,开始出门逛街打扫家里收拾自己,偶尔会和我说话,可从未在我夜不归宿的时候打过一个电话。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房门没锁,我皱眉推开,入目的是玄关处一片血红。
这里的时间线可能会觉得有点混乱,我描写的这一晚并不是刚认识牧理的那一晚,而是已经相识一段时间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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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相遇是分别的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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