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与非直接从床上倒了下去,并拿被子把头给盖住了。
这下完了,可能真在宗门混不下去了,这是真没脸见人了。
楚与非已经联想到宗门上下以后看她的眼神会是什么样了。
这比把她当恶女还可怕,她宁愿那些人把她当洪水猛兽,骂她凶、嚣张跋扈、无理冷漠。
被人当成恶女畏惧总比被人当成脑残好多了。
楚与非只想躲在被子里。
楚遮却把被子从她脸上拽下来,楚与非又拽了回去,转过身背对着她。
“所以,这是真的吗?你真在凡间两个月不到跟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成亲了?”楚遮一脸不可思议。
她知道楚与非现在十几岁,正是为爱冲动的年纪,她也一直都很鼓励楚与非趁年轻就尽管去冲动去犯错事,毕竟人不冲动枉少年嘛,她这个弟弟,也就是现任玄冥宗掌门也曾经为爱冲动过,冲动到违抗师命要娶一位魔女为妻。
到底是父女啊。
楚遮不禁感叹着。
不过论起婚嫁这件事,楚与非似乎还更胜一筹,直接跟一个认识不久的人在凡间成亲了,什么人都没告诉,这简直比她爹还冲动。
而且楚与非看上去要比她爹看上去要渣一点。
明明前脚刚说不喜欢大师兄了,结果后脚就跑凡间跟一个认识没多久的人成婚了,还没跟任何人说,不跟她爹说也就算了,竟然不跟她这个姑姑说。
楚遮摇晃着她,“你快跟我说说,你真的跟那个人成亲了吗?”
“你不要再拽我被子了,我没有。”楚与非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没有你害羞什么。”楚遮一副八卦的语气,“你在凡间那位小郎君长得俊不俊俏啊?”
“别问了,我伤还没好,你出去吧。”楚与非道。
“哎,你说呗,我听说那个小郎君长得还是俊俏的。”楚遮晃着她,“你跟我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你烦不烦呐!”楚与非恼道。
“跟我说说呗,我又不是外人,放心,姑姑不会跟你爹说的,而且你跟我说了之后你爹发火我还可以劝着点。”楚遮显然是没完了,一个劲儿八卦着。
“我都说没有没有没有!我没有跟任何人成亲,我也没有喜欢上任何人,我跟那个人只是意外。”楚与非蒙着被子道,“我就是去万剑谷的路上跟他结缘的,然后偶然间帮助了一个村庄,怕人误会我们关系才谎称是夫妻的。”
“是吗?”楚遮半信半疑,“那你们干嘛谎称是夫妻,怕人误会换个关系不就行了,兄妹、姐弟都可以啊,哎,话说他是比你大还是比你小啊?”
楚遮见她不理,便自顾自猜测起来了,“我猜应该比你大吧,你也不喜欢比你小的。”
“那他到底叫什么?我只知道他姓江,村民们喊他江少侠。”
“他师从何门派啊?听村民们说他很厉害,一刀就斩杀了很多妖邪,而且还见多识广,一眼就认出那些妖兽的名称和来历了。”
“那他性格如何啊?听村民们说感觉还是很热心的一个少侠。”
“他对你好吗?我听村民们说他还给你夹菜,应该是个温柔体贴的男孩子。”
“等等,温柔体贴、见多识广、修为高深、长相俊俏、比你年长,我怎么感觉你喜欢的还是你大师兄那种类型的男孩子啊。”楚遮分析道。
“你不会找了个替身吧?!”楚遮被自己的推断惊到了。
“够了!”楚与非实在忍无可忍,掀起被子就下了床。
“你不是不舒服吗?怎么下床了?——哎哎哎,你干嘛?”楚遮被楚与非推着出了门。
“你太烦了,打扰我休息了。”楚与非推着她到门外,“我需要静养,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说着,楚与非就关上了门。
但她还要再面对一个棘手的人。
“所以,姐姐,我是那个人的替身吗?”江令舟朝她压了过来,偌大的阴影将她遮挡在门框处。
楚与非突然有些后悔,她还不如把楚遮拉回来。
“我没有把人当替身的习惯。”楚与非偏头过去。
江令舟笑了笑,没说什么转身坐在了桌子旁边,少年小心翼翼扒开了荷叶鸡的泥土,之后又拨开了手撕鸡表面的荷叶,鲜嫩的鸡肉就这么袒露在荷叶上,香气肆意。
“姐姐,给你惹麻烦了,我给你道个歉,来吃个鸡腿。”说着,他把鸡腿扯下来递到楚与非嘴边。
楚与非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矜持了一会儿还是接过了他递来的鸡腿。
有什么事等吃饱了再说,不然这只鸡该凉了。
不得不说这种叫花鸡确实好吃,跟普通的烤鸡不同,这种荷叶鸡鲜嫩酥烂香糯,又有荷叶的清香,实在是玄冥宗饭堂里所炖的鸡不能比的。
与此同时,楚遮在屋顶揭了个瓦片默默观察着这一切。
她早就察觉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了,楚与非演技实在不好,她一进门就发现不对劲了。
平常楚与非放松的时候都管她叫楚遮,只有犯事心虚的时候才会叫她姑姑。
而且楚与非很要强,一般受了什么伤都往肚子里咽,总爱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而这回却装作伤很重的样子,这就很奇怪了。
楚遮之所以靠在床边摇着楚与非,是因为她早就猜到了——床下面有个人。
但她并没有直说。
“看样子倒是跟余安泽不同类型,这人少年气更多些,而且有些心机,不过能哄楚与非开心就行。”楚遮盖上了瓦片后就满意地离开了。
若是旁人前段时间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不行,过段时间又喜欢上另一个人。
楚遮会觉得这人实在是不专一,可若这人是楚与非。
楚遮就会觉得:女孩子嘛,喜欢一个人再正常不过,若是喜欢一个人发现没那么喜欢,于是转头去喜欢另一个人,这叫及时止损,反正也没有玩弄别人的感情,只要她在做自己的选择就好。
听着外面仙鹤鸣叫的声音,江令舟道,“你姑姑走了。”
“啊?”楚与非一脸状况外,“她不早就走了?”
“没事,你吃吧。”江令舟一脸宠溺。
“你不要觉得一只叫花鸡就能把所有的事一笔勾销,你骗我的事还没翻篇呢。”
“嗯,我知道。”江令舟点头。
“知道就好。”楚与非很满意这只叫花鸡。
“我还知道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
“够了!”再说下去,楚与非实在撑不住。
“我没那么强的口腹之欲。”楚与非强调了这一点。
“哦。”江令舟表示不信。
“不过这些东西是都能在凡间吃到吗?”楚与非还是忍不住问道。
江令舟笑了。
他的小师姐嘴硬是嘴硬,但也是真的好哄。
论:一个吃货能有多难哄?
胖仓鼠:不然你以为我的吃货属性是随谁的?
楚与非->坚决不认吃货的标签:只是单纯好奇这些吃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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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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